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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

    睡到將近下午兩點,宋清歌才下樓吃飯,腳傷才好沒多久,手臂又受傷了,她這一生可真是多災多難。

    宋清歌下樓,何英已經在樓下戰戰兢兢地候著,宋清歌隨便一眼瞥過去,「何姨,您昨晚睡得挺死啊,怎麼這麼大的動靜,我到最後都沒看見您的影子?」

    「我昨晚,昨晚血壓有點高,不太舒服,所以睡得有點沉,太太,我要能知道昨晚發生這些,我肯定就不睡了。」

    「您最好是這個原因,家裡安保看得這麼嚴還能進來人,想必肯定是有內賊的,你說怎麼就這麼巧,陳芳箋非挑徐紹亭不在的這晚行兇,是誰告訴她的呢,陳芳箋想殺我畢竟情有可原,人家是為了女兒,這屋子裡的那個白眼狼,要是讓我抓出來,看我不弄死她,也不知是仗了誰的勢。」

    宋清歌去了餐廳,何英一直在她身後跟著,宋清歌那隻手臂好在只是皮外傷,她回頭看了眼何英,「您也別緊張,想必您跟了我婆母和徐紹亭多年,死人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折磨人的方法無非也就是那幾種,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讓這裡面的人覺得我是個脾氣好的,聯合了外人來害我,我雖沒什麼本事,可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弄死這個白眼狼的本事還是有的。」

    宋清歌吃過飯,坐在餐廳歇息了會兒,去了院子裡逗著小狗玩,何英照例在身後跟著,宋清歌坐在台階上托著腮,「我這狗最是聰明,肯定是熟人帶著陳芳箋進來的,否則不能一晚上我都沒聽見狗叫喚。」

    宋清歌歪頭看向何英,「我以前倒是真覺得,善惡有報,現在這信仰倒是有些崩塌了,我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打拼商場那些年,我也會為對手考慮,凡事留有餘地,可遇到徐紹亭以後,我就再也沒幸運過,被這麼一個人喜歡上,何嘗不是一種痛苦,我也拼了命的想要逃離,我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不去恨徐紹亭,要來恨我算計我。」

    「或許,別人是覺得先生喜歡您,才把您當成先生的軟肋。」烈日下,何英眉頭上一層汗。

    宋清歌又笑,「你說他是真的愛我嗎?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不明白,他樹敵頗多,在外面表現得對我太好,就是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不都覺得梁星若也是徐紹亭的軟肋,可徐紹亭把她保護得太好,人家抓不到她呀。」

    「先生待梁小姐不過是為著前些年的那些錯事做的彌補,對您才是實打實的。」

    「呵,徐紹亭不過是欺負我無父無母,又跟舅舅家撕破了臉,若我媽媽在,知道我被徐紹亭這麼欺負,肯定也是要提刀捅徐紹亭和小三的。」

    梁星若比她幸運的,不過是有個母親,徐紹亭看在她母親算是長輩的面子上,也會對其容忍。

    宋清歌埋頭在膝蓋窩裡,所以呀,她要好好地活下去,要等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時,去給自己的孩子撐腰。

    ……

    這事過了五六天,宋清歌都沒再見到徐紹亭的影子。

    這日中午睡醒後,宋清歌扶著腰下樓,看到客廳里,徐紹亭正在沙發上坐著,面容嚴肅,而何英,在茶几前跪著。

    宋清歌的腳步頓在樓梯上,看來她覺得沒錯,那晚陳芳箋,就是何英給放進來的。

    一則普通傭人沒這個膽,二則那些保鏢更不可能,都是徐紹亭的心腹,要是信不過,也不會留著。

    宋清歌就這麼在台階上坐下,也不覺得肚子餓了,看徐紹亭能怎麼處理這位追隨多年的老管家。

    徐紹亭慢條斯理地點菸,歪頭看見樓梯上看熱鬧那位,想了想,又把煙掐滅了。

    「清歌,過來。」

    宋清歌托著腮,淺笑了一下,「我若下去了,添油加醋的,怕影響何姨的命數,要不你把人提到外面再審,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總不能讓人跪著呀。」

    她笑裡藏刀,往人的傷口上踩,何英管家多年,又仗著蔣溫姿的關係,自認比徐公館的這些傭人高一等,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在這跪著,女管家的面子是要丟乾淨了。

    第144章 何英,再別讓我看見你

    宋清歌猜,何英也能想到有今日,東湖別墅處處都是監控和保鏢,就算保鏢那邊有疏忽,可監控是騙不了人的。

    何英只是沒想到,陳芳箋辦事這麼不中用,費勁千辛萬苦也就才劃破了她的手臂。

    徐紹亭盯著宋清歌,宋清歌也只好起身下樓,「餓了,你們這邊速戰速決,別影響我吃飯。」

    何英低著頭,落了淚,看到宋清歌下來,擦了把眼淚,也沒開口。

    事情敗落,自然是不得善終,這眼淚,宋清歌是不放在心上的,可看樣子,是能憑藉著蔣溫姿的感情,讓徐紹亭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清歌剛走到沙發邊,徐紹亭扯著她坐下,塞了個抱枕在她腰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她,「想怎麼處置?」

    宋清歌身體前傾,伸手夠了個橘子,剛好甩開了徐紹亭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臂,不料她靠回抱枕上之後,徐紹亭的手又搭了回來。

    宋清歌因為這隻手臂,多了幾分不高興的成分,剝著橘子皮,道:「隨便找個地方弄死,怕沒地方處理屍體的話,要麼進粉碎機,血沫子隨便找個海邊潑了,要麼把碑立在你母親墳墓旁邊,也就當是做個伴。」

    果然,宋清歌說完這話後,徐紹亭沉默了,他也覺得,何英雖然做錯了事情,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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