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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她躲在被子裡掉眼淚,心想,自己這輩子算是跑不掉了,那年答應徐紹亭,是她此生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徐紹亭不作聲。

    半晌,沒有聽見回答,宋清歌擦乾眼角的淚,靠著身後的枕頭坐起來。

    「其實父親不願意讓我嫁到一個不和睦的家庭里,他說我從小缺失母愛,心裡總是缺了一塊,希望我找一個幸福的家庭,能治癒心裡缺失的那塊,我不聽,因為我相信你,我覺得我和你的童年都不幸福,我們同病相憐,你會好好珍惜我的,徐紹亭,我從來沒有那麼愛過一個人,我被扣了故意傷人的罪名,父親問我真相,我不敢說,我怕父親會找你拼命,彼時江城誰又是你的對手,你問我為什麼不肯去父親的墓地祭拜,因為他說,他說我自甘墮落,他說宋家沒我這樣的女兒,讓我滾,讓我這輩子不要到他面前丟人現眼。」

    宋清歌抬手抹了把眼淚,「你看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的份上,我求求你,把靈歌的孩子還回去吧,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了,我不想她恨我,你今天有沒有聽見她說,她說她恨死我了,她說沒我這樣的姐姐。」

    徐紹亭抽了兩張紙巾,不怎麼溫柔的把她的眼淚都擦走,「宋靈歌神志不清,你跟她計較什麼?」

    「我不是和她計較,這個孩子出生前她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恨我,紹亭,我們和好,我們別牽連不相干的人,我以後把母親當作親媽一樣伺候,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嫌我老了,我可以每天化妝打扮,你不喜歡我身上的疤,我做手術去掉,成嗎?」

    中午靈歌的那句恨,讓她心口都泛著疼。

    宋清歌真的害怕,害怕連最親的妹妹都要離開她,明明沒做錯什麼,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徐紹亭盯了她半晌,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宋清歌,還是你厲害,你最知道怎麼戳我的心。」

    她一個賣慘,把自己的傷疤全部撕開給他看,疼的又何止是她一個人。

    「等你什麼時候懷上孩子,就把靈歌的孩子送回去。」

    他何其清楚,最能絆得住宋清歌的就是骨肉血親。

    「那我們過幾日,去做個試管,可以嗎?」

    「不做試管,你只管好好調養身子。」

    這日回家,宋清歌徹底變成了提線木偶。

    白日靜悄悄的窩在臥室里看書,晚上變著法的取悅徐紹亭歡心,每天苦水一樣的中藥往肚子裡咽,身體沒調養好,反而是喝的小臉蠟黃,像是古代深宮裡的怨婦。

    傍晚,徐紹亭從公司回來,聽見引擎熄火的聲音,宋清歌合上手裡的書,內心做了幾秒的鬥爭後,還是起身下樓。

    她在玄關處等著,徐紹亭開門進啦,她彎腰拿了拖鞋,蹲在他腳邊幫他換,「今天怎麼回來的有些晚,是開會了嗎?」

    宋清歌的頭髮長長了許多,蓋住了側臉,她幫他換好拖鞋,起身又接過徐紹亭手裡的外套,掛好,「餓了沒,中午陳姨給你送的飯是我做的,怎麼樣,好吃嗎?」

    她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驟然抬頭,卻看見徐紹亭陰沉著一張臉。

    「怎麼了,是工作上有不順心的事情嗎?」

    徐紹亭握著她的手腕,隨即換了一副笑臉,「想你了,還不餓,先回臥室休息會兒?」

    第28章 剛好給你出出汗

    暗示的意味明顯,宋清歌卻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我餓了,先吃飯好不好?」

    扮賢惠她是真不在行,是而總是說不出來的假,徐紹亭捏著她的小下巴告訴她,「別裝的那麼卑微,我又沒虧待你是不是?」

    「卑微嗎,沒有吧,挺賢妻良母的啊。」被揭穿了,到底是有些尷尬,本著不想吵架的原則,她笑著和他化解。

    「清歌,你還是凶一點更可愛,就像剛結婚時那樣。」

    剛結婚?

    時間太久遠,宋清歌都要忘記自己那時是什麼樣子了。

    徐紹亭也不再逗她,拉著她的手去餐廳,同她講:「明天要出差,去雲北,帶你一起去,那邊冷,晚上你多收拾些厚衣服。」

    「雲北?」

    「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的,怎麼突然會去那裡,我記得公司和那邊一向是沒有合作的而且那邊在邊境,一向多動亂,怕是不太安全。」

    「是有個朋友結婚,還有點工作上的事兒,最近公司事少,就當出個閒差。」

    ……

    雲北那個地方,凍得嚇人,宋靈歌才下飛機沒多久,整個人都凍僵了,縮在寬大的羽絨服里,不肯再露頭,「好冷啊。」

    雪很大,這樣大的雪在江城是沒有的,到了酒店沒半個小時,宋清歌昏昏沉沉的開始打噴嚏,沒一會兒擦鼻涕的紙裝滿了垃圾桶,徐紹亭在一邊很是無語的看著她,「把衣服穿上,帶你去打針,別等著托嚴重了又開始發燒。」

    宋清歌是真討厭打針,蔫蔫的不太想動,「行李箱裡有感冒顆粒,我一會兒醒了沖一包喝了就好,我現在好睏,你讓我睡會吧,阿嚏!」

    宋清歌摸摸鼻子,躺在床上,抖了厚被子蓋住自己,又憋著打了個噴嚏。

    徐紹亭翻行李箱,找到她放的感冒靈顆粒,燒了熱水,沖了一杯給她。

    宋清歌還沒喝完,徐紹亭看著她被紙巾磨紅的鼻尖,果斷撈了外套拉她出門,「去打針,你生病感冒一項不管用,穿衣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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