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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她那個後媽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不厲害點,能活到現在嗎,從她小時候我們這伙子一起長大的都不敢招惹她,以她的性子,出獄後沒捅你幾刀就算不錯的了,怎麼甘心給你當金絲雀。」

    「你閉嘴吧。」

    對於別人嘴裡對宋清歌的評價,徐紹亭反而越聽越不是個滋味。

    靜了半晌,徐紹亭又問:「你跟康商瀾很熟,他最近沒什麼動靜?」

    「康大少最近一點動靜沒有才奇怪呢,最近身邊一個女人沒有,生意上也有長進,聽說康伯父都打算放手把公司全交給他了。」葛自崇反應了一下,嗤笑,「你這真是拉不出屎怨廁所,清歌不喜你全是你的問題,關康家什麼事。」

    「行了行了,別想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今天咱們不醉不休,你也酒壯慫人膽,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滾蛋,她那個軟硬不吃的脾氣,我有什麼辦法。」

    ……

    徐紹亭是被葛自崇和另一個宋清歌不認識的人架回來的,兩人將徐紹亭送回臥室再下樓,宋清歌始終坐在客廳沙發上冷眼旁觀。

    葛自崇停在她跟前,打了個招呼。

    宋清歌翻了個白眼。

    葛自崇咋舌,「不至於吧清姐,我又沒惹你,你這什麼眼神啊?」

    「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送回來幹嘛,怎麼不讓他死在外面呢?」

    「得,我說不過您,我走了,清姐,你自己老公自己照顧吧。」

    宋清歌抄了個杯子砸他,落在門框上,碎了一地。

    葛自崇看了一眼宋清歌這戰鬥力,腳底抹油般的竄了,這母老虎,徐紹亭都招架不住,別說他了。

    幾個沒眼見的傭人過來請示,「太太,要給先生熬一碗醒酒湯嗎?」

    宋清歌沒好氣的白了那人一眼:「熬,記得多放老鼠藥!」

    被這麼一攪和,電視也沒心思看了,宋清歌上樓,去了客房休息。

    閉眼沒多久,客房的門開了,隨即一個重物砸了下來,險些將宋清歌壓得吐血,她沒好氣的掐了一把徐紹亭的手臂,「你有病是不是,天天這麼煩人,你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憑藉著酒醉,失了理智,埋首在她的脖子處,又啃又親的。

    宋清歌耳根子軟,他一碰她耳垂整個人便已經酥了,又使勁掐了一把徐紹亭的手臂,全是肌肉,反而累的手疼。

    「你犯什麼病,我例假還沒結束呢!」

    「哦,」男人頓了一下,但手裡的動作依舊沒停下,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亂摸亂揉,嘴上呢喃道:「清歌,歌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我的氣了。」

    四年整,宋清歌第一次聽見一句對不起。

    就是他酒醉後隨意的一句對不起,讓宋清歌犯賤的紅了眼眶。

    推拒的力道減輕,宋清歌話音顫顫的:「不是所有對不起都會獲得原諒,徐紹亭,你就算關我一輩子,我也不會原諒你。」

    「歌兒,我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每每提及孩子,都是宋清歌的一個雷區。

    宋清歌壓住眼眶裡的淚意,「希望她再投胎,能有個疼她愛她的父母。」

    被他抱了半晌,宋清歌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將已經開始做夢的徐紹亭推開,從床上坐起來,踢了徐紹亭一腳。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宋清歌哭的撕心裂肺,壓抑了多年的情緒終於崩潰,控制不住的打著哭嗝。

    從小到大她都沒感受過別人的偏愛,許是缺愛的時間太久了,徐紹亭強勢追了她沒多久,她就答應了。

    他的愛炙熱明亮,淪陷的那幾個月,宋清歌感受著被人保護的溫暖。

    再到後來,跳樓的那一瞬間,是真的想過摔死自己。

    她哭的肆無忌憚,酒醉的男人陷入沉眠,這夜的哭泣,無人安慰無人打擾。

    初秋將至,一場大雨過後,氣溫低了幾度。

    早起,宋清歌頂著兩個腫成核桃般的眼睛下樓喝水,見徐紹亭的助理段宥已經在樓下等著,見她,規規矩矩的喊了聲太太。

    宋清歌喝了口水,往樓上看了眼,「他在客房,還沒醒,你上去叫他吧。」

    「好。」

    段宥抬腳上樓時,又被宋清歌喊住,「你知不知道寧程越在哪工作,我記得你們是大學同學。」

    「程越四年前就辭職回老家了,他說留在老家照顧爺爺奶奶。」

    宋清歌點了點頭,「你上去吧。」

    ……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徐紹亭昨日心情不好,被葛自崇他們幾個多勸了幾杯酒,本是千杯不倒的脾性,昨日卻是出奇意料的醉了。

    被段宥叫醒,徐紹亭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她人呢?」

    「太太嗎?在樓下。」

    精神狀態不太好,徐紹亭索性偷懶一天,「上午的會我不去了,讓傅鄴主持,會議記錄發我郵箱。」

    第11章 見故人

    「夫人剛剛問起了寧程越,我說寧程越回老家工作了。」段宥又往床頭柜上放了份資料,「這是宋二小姐昨日的產檢報告,昨日宋二小姐清醒時,說想見見您。」

    「行,知道了,產檢報告放去書房,找個宋靈歌清醒的時候,安排我過去見她,還有別的事嗎?」

    徐紹亭揉了揉宿醉有些疼的太陽穴,眼睛裡的紅血絲有些重,渾身透著疲憊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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