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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蔣溫姿再和藹,面上也有些被晚輩羞辱的難堪,沉沉的嘆了口氣,「清歌,母親知道你心裡還怪我,也是應該的,但只要你和紹亭能好好的,母親怎麼樣都行。」

    「您讓他跟我離婚,我保證以後把您當成親生母親一般伺候。」

    蔣溫姿面色一僵:「清歌,紹亭心裡有你,他已經知錯了。」

    「紹亭前幾日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說是您讓他照顧的一個表妹,可是呵護備至,可見紹亭孝順,將您的話放在心上。」

    蔣溫姿不知此事,訕訕一笑,沒接話。

    到底是社會上打拼過的,這麼一個躲閃的眼神就讓宋清歌看出了端倪。

    宋清歌輕笑:「看來不是表妹,是您要抱孫子了,那您就別在這勸我了,不如去照看照看懷著您孫子的那位?」

    何英陪著蔣溫姿一塊來的,她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可主人家說話,沒有她插嘴的規矩。

    看著太太套完話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話不投機,聊了沒多大會兒蔣溫姿便走了,上車後,她問了何英一句,「那個懷孕的表妹是怎麼回事?我怎不知紹亭在外面有人了?」

    「夫人,太太是在套您的話,其實是宋家的二小姐懷孕了,先生瞞著不讓說。」

    「宋家的二小姐,可是那個叫靈歌的?」

    何英說是。

    「造孽,那丫頭懷的是誰的孩子,我記得靈歌還沒結婚呢!」

    何英慢慢解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去給她送過幾次飯,宋二小姐神經有些不正常,時好時壞的。」

    蔣溫姿嘆了口氣。

    徐公館,蔣溫姿才走,宋清歌立馬進了廚房,已經許久沒人再去送過營養餐,宋清歌轉了半晌,才找到那個拎著餐盒出門的面孔。

    宋清歌拍了拍那傭人的肩膀,「你跟我上樓,幫我個忙。」

    那人怔了片刻,還是跟上宋清歌的步子。

    進了臥室,儼然看見宋清歌手裡握了個玻璃杯,她輕笑著,將杯子扔在地上摔碎,撿起了個玻璃碎片。

    傭人往後退了一步,「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我且問,你且答,我不聽廢話,你前幾日出去,是給誰送的飯?」

    傭人支支吾吾不敢言語,推辭著說不知道。

    宋清歌手裡的瓷片毫不留情的落在自己手腕上,殷紅的血格外醒目,滴落在地板上,格外醒目。

    宋清歌只道:「你若說,這傷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若不老實交代,這傷就是你弄的,我隨便和徐紹亭吹幾句枕頭風,你猜你們一家的下場是什麼?」

    「太太,別……我小兒子今年還要高考……」

    「你只需說去哪給誰送的飯,我自然不會多嘴去徐紹亭跟前鬧,你不說,就別想在江城混了。」

    宋清歌不去看那傭人為難的眼神,拿了自己的手機來,作勢要給徐紹亭撥電話,「你既不說,我也不逼你,收拾東西準備滾蛋就是了。」

    「太太,別,別打電話,我確實不知道是給誰送的飯,只是送到愈康療養院,交給先生安排好的人,我沒見過那人是誰。」

    「愈康療養院?裡面住的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些精神不怎么正常的人,所以進出要求特別嚴格,我沒進去過。」

    宋清歌心底有了個大概,腦子卻是更加亂。

    若真是靈歌懷孕,靈歌……靈歌還小,又是不懂事揮霍慣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手腕流血過多,宋清歌忽然頭暈,眼前黑了一下,跌倒在身後的座椅上。

    那傭人慌亂道:「我去拿藥箱,先給太太您處理一下傷口。」

    宋清歌那一下劃得重,但好在沒傷及靜脈,傭人給她消毒包紮後,沉沉的直嘆氣。

    宋清歌懂她的為難,主動道:「傷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沒關係,這事你別主動跟徐紹亭提,我也不會說,何英去了夫人那邊,徐公館缺個管家的位置,找個時機我會和徐紹亭提一嘴。」

    第10章 對不起孩子

    大院,本就是吃人的地方,宋清歌的母親為此埋沒,她本以為自己嫁的如意郎君,不會步母親的後塵,不料卻是擺不脫的死循環。

    宋清歌向來不會為難底層的人,今日事出有因,卻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想,靈歌有孕這個事實,像是給她當頭一棒一般。

    怪不得徐紹亭不敢帶她去見靈歌,她若早知靈歌懷孕,撕了徐紹亭都有可能。

    按揚州所說,靈歌生病後一直都是徐紹亭在管,那靈歌若是神經不正常,自然不適合生孩子,徐紹亭留下這個孩子,無非就是,威脅她就範。

    宋清歌最氣的還是,靈歌會被人侵犯。

    究竟是徐紹亭的疏忽,還是徐紹亭的縱容。

    ……

    晚七點,城市的霓虹燈已經全部亮開,徐紹亭被幾個狐朋狗友喊到會館包廂。

    包廂內魚混雜,見他進來,安靜了不少,葛自崇拿著酒杯過來,給他倒上,「難得啊,我以為清姐出來後這種場合就請不動你了。」

    「少貧,我煩的很。」

    「怎麼了,跟清歌吵架了?不過也是,宋家大小姐那個脾氣,一般人誰敢招惹。」

    徐紹亭抿了口酒,烈酒入喉,失了幾分清醒,「從前她就不是個受人管控的主,現在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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