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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知道對不起就行,這事兒該賠錢賠錢,該坐牢坐牢,我沒工夫管這事。」
姜雨彤卻還是不死心,「紹亭,你是不是怕清歌姐姐會不開心啊,那我去求清歌姐姐,你要不幫我我真的沒辦法了,紹亭,我不想坐牢。」
「你也知道不想坐牢?」徐紹亭冷哼了聲,望向蔣溫姿,「母親,您願意縱容她我也管不了,她走到這一步不乏您的責任,清歌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
待徐紹亭一走,姜雨彤哭的更徹底,「蔣阿姨,我一直都是將您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後恐怕是沒法在您膝前盡孝了。」
蔣溫姿撫著她的頭髮,「彤彤不怕,阿姨會幫你的。」
姜雨彤依偎進蔣溫姿懷裡,神色清明,宋清歌,在獄裡沒受夠教訓,出來還敢擋她的路,就別怪她手下無情了。
這日,徐紹亭歸徐公館,宋清歌已經安穩睡下,腦袋埋在薄被裡,只有枕頭上露出了幾縷頭髮。
徐紹亭給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將她憋紅的小臉露出來,宋清歌突然嚶嚀了一句:「商瀾。」
頓時,徐紹亭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康商瀾是宋清歌的前未婚夫,兩個人娃娃親的緣分,徐紹亭都知道。
但康商瀾是個不上進的花花公子,要跟這樣的人結婚,宋清歌實在瞧不上,但畢竟兩人青梅竹馬的成分在,婚約等到康商瀾的母親病逝後不久才解除,這麼多年雖然沒成夫妻,但從小到大也沒少一起瘋過野過,這都是徐紹亭沒有參與過的她的童年。
而且,宋清歌服刑期間唯一接受探望的人就是康商瀾。
此刻從她夢裡溢出來的這個名字,惹得徐紹亭一身的不自在。
留她的人容易,留她的心難,宋清歌出獄後,康商瀾一直沒什麼動靜,徐紹亭都要忽略這號人物了。
徐紹亭拍了拍她的肩膀,將人喚醒,「做的什麼美夢,講給我聽聽?」
正是凌晨一點多鐘,宋清歌的起床氣都要犯了:「你是不是有病!」
「知道我有病就行,再亂喊別人的名字,我讓你看看我犯病什麼樣。」
他去浴室洗漱,五分鐘以後出來,踢了鞋子上床,將宋清歌抱進懷裡。
睡眠一而再的被打斷,宋清歌的脾氣壓不住了,抬腳踢他的小腿,「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怎麼,打擾了你跟康商瀾繼續在夢裡當命鴛鴦了?」
「我跟誰當苦命鴛鴦關你什麼事,你哪來的臉在這跟我說三道四,你自己清白嗎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不睡滾出去,我沒心情和你胡扯!」
「宋清歌,你還惦記著康商瀾呢是不是,怎麼,跟我過不下去就想著找備胎了?」
「我願意惦記誰跟你有關係嗎,你哪來的臉管我,滾出去!」
宋清歌一向吃軟不吃硬,此刻被吵醒,起床氣作祟,更是一點氣都不能受,梗著脖子和他犟,要是手邊有刀子這會子早就捅上去了。
愣了片刻,徐紹亭伸手按她的肩膀,將人按回床上,陰森的語氣警告她,「不是看你來例假,我今天肯定是要好好收拾你。」
「呵,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
第9章 懷孕的表妹
徐紹亭怔怔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再犟一句,你妹妹就多受一分苦,我自然是捨不得動你分毫,但你那位妹妹就說不準了,長得漂亮,又神志不清,你說……」
「徐紹亭,我最討厭別人拿靈歌威脅我!」
「不聽勸是吧,我讓你知道知道不聽勸的後果!」
徐紹亭說著要起身,宋清歌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怎麼敢的,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靈歌她畢竟喊了你一年多的姐夫!」
「沒什麼不敢的,你早就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要還想讓宋靈歌好好活著,最好乖乖聽話,你不喜人威脅,偏偏我也不喜人忤逆。」
折騰了這麼片刻,宋清歌睡意全無,煩躁的錘了一把枕頭,「你想要什麼樣的找不到,何必非要來逼我,我是都得要多賤多大度,才能不計前嫌的和你重新開始,徐紹亭,我自認你我相識以來,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睡個覺你都要把我喊起來吵,我究竟又是哪裡惹你不如意了!」
對峙了半晌,徐紹亭盯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占理,有些氣勢不夠的道:「你夢裡夢見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做夢你也要管,徐先生可真是學到了狗拿耗子的精髓。」
「你最好過些日子還能這麼嘴硬。」
徐紹亭奪門而出,少頃,宋清歌聽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她生氣,將徐紹亭的那隻枕頭從床上丟下去,縮進被子裡有些難堪。
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難捱的很,偏偏徐紹亭不肯放手,她又無可奈何,像是籠子裡困獸,不斷掙扎,又很可笑。
清晨,蔣溫姿到訪,宋清歌起得晚,穿著睡衣沒什麼打扮就下樓,儼然一副不把長輩放在眼裡的樣子。
蔣溫姿也不惱,一通噓寒問暖,而宋清歌回答她的只有一個「嗯」字。
蔣溫姿傭人手裡的薑茶,放到宋清歌身前的茶几上,「清歌,母親知道你心裡還有芥蒂,既然出來了,還是要多說說話散散心。」
宋清歌托著腮,吐了口氣,「徐夫人,我不是不愛說話,是怕刺激到您,上次您暈在這,您兒子回來跟我發了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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