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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2:29:21 作者: 打呼嚕的貓
頭也軟軟的搭了下來。
但這一次意識依舊清楚。
清清楚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星闌喝完最後湯,把江寧抱起來,輕柔的放到床上。
江寧現在有種。
還來的還是會來的感覺。
陸星闌慢悠悠的把江寧的頭髮理了一下,露出完整的小臉,拇指揉了一下:「一點肌肉鬆弛劑,很快就能恢復了。」
「怕你忍不住會動。」
江寧用眼神詢問:你想幹什麼?
陸星闌移開了視線,走進洗手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江寧的手臂交疊放在小腹上,連眨眼都變得緩慢起來,滿滿都是期待。
「小七月,你猜陸星闌想幹什麼?」
祁玥生無可戀:「我不想猜。」
「我也不想知道。」
水聲停止。
陸星闌戴好一次性醫用口罩,和消過毒的手套。
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
柜子里的東西也搬出來了。
是紋身的一次性用品。
黑色的綢帶遮住了視線,阻擋了光照。
視線被剝奪,周圍的一切就更明顯了。
陸星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衣料的摩擦聲,水液的晃動聲。
肩膀的衣服被拉開,棉簽沾著冰涼的消毒水貼了上去。
細細的描畫。
筆尖掃上去,肩膀處痒痒的,很想動一下,但因為肌肉鬆弛劑的原因,江寧只能保持現在這個動作。
這一步持續了很久。
陸星闌的呼吸近了一下,留下一句接近安慰的話:「會疼,忍一下。」
第一針刺上去的時候,江寧還沒有什麼感覺。
不就是被扎幾下嗎?
江寧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嬌氣。
一針接著一針。
拿慣了手術刀的手非常穩。
準確的落下,絲毫沒有偏差。
江寧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的冷汗。
江寧後悔了。
後悔剛才說的那句話了。
真的……好疼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
眼罩終於被摘下了。
其實現在肌肉鬆弛劑的效用已經消下去大半了,江寧已經可以做一點簡單的動作。
比如抬手,翻身。
但她僅是把手掌握成了拳頭,咬牙忍耐著。
陸星闌把針放到桌子上,彎腰。
在江寧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唇瓣下移,吻去眼角滲出的淚珠。
在挺翹的鼻尖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肩膀上,一個花體的陸字,遠遠看上去就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周圍的皮膚還有些腫脹。
整個肩膀都貼上了紋身專用的防水膠帶。
終於……四片唇貼到了一起。
「陸醫生,我喜歡你」
腰上鉗制的力度瞬間加大:「寧寧剛才說,喜歡誰?」
江寧改口極快:「阿沉,喜歡阿沉。」
說著,抬起身體吻了過去。
氣氛變得激烈起來,猩紅的火星四濺。
氣息交纏,肌膚相融。
陸以沉的力度仿佛要把江寧揉進骨子裡,融進血里。
無力的胳膊軟軟的抓住了陸以沉的小臂:「阿沉……」
陸以沉單手托著江寧的背,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更喜歡我還是陸星闌?」
「都喜歡。」
陸以沉低笑兩聲:「又不乖了。」
江寧現在聽到陸以沉用這個語氣說話,小腿肚就開始打顫。
幸好,陸以沉沒有繼續追究。
三下兩下,把江寧剝的和初生嬰兒一樣光滑。
「寶貝,換上這個。」
手指摸到了什麼。
熟悉的觸感。
是那條紅紗裙。
「寶貝,穿給我看。」
「我想看。」
陸以沉在江寧耳邊低聲誘哄。
江寧順從的張開雙臂。
紗裙終於發揮了他真正的作用。
在江寧迷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問話:「我是誰?」
江寧憑藉直覺說出一個名字。
事實證明,女生的直覺也不一定準。
就比如現在。
「寧寧,我是誰?」
「阿沉。」
冰冰涼涼的聲音:「不對。」
緊接著:「寧寧,我是誰?」
江寧這次吸取教訓了:「陸醫生?」
呵呵冷笑:「寧寧對陸星闌倒是愛的深沉!」
江寧昏沉的大腦里閃過一句話。
陸以沉的語文和江雪有的一拼。
但很快,江寧腦子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低喃,汗水,譜寫成一曲變化不停的小夜曲
……
……
陸新陽抱著江寧的胳膊,開始告狀。
「嗚嗚嗚,姐姐,他們兩個欺負我!」
「他們不讓我出來!」
「姐姐,我好想你啊!」
江寧眼珠渾濁無光,真的被榨乾了,嗓子嘶啞的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麼:」小新陽?」
「姐姐,我在。」
陸新陽端過桌子上的梨水。
梨水是溫涼的,裡面還放了一點蜂蜜。
既能解渴,還能緩解喉嚨的腫痛。
江寧喝完水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你是小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