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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他們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江寧在少女的軟軟的髮絲上揉了一把：「別多想了，這不關你的事。」

    江雪點了點頭：「嗯！」

    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寧：「姐，你以後不要化妝了，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衣服也好看，是姐夫選的吧？」

    江寧無奈：「是。」

    「快去寫作業，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江雪瞬間就跨了，鬱悶的應了一聲：「哦。」

    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口，回頭：「姐，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還不忘給江寧關上門。

    江寧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浴缸里放滿溫水，江寧把藥劑的三分之一放進去，用手攪了一下。

    水很快就變成了淡粉色，散發著淡淡的苦味。

    整個身體都浸入水裡，被紋身覆蓋的地方很快開始發紅髮癢。

    江寧忍住沒有去撓。

    泡了二十分鐘左右，水面上開始有黑色的東西出現，密密麻麻的浮在水面上。

    等到水涼了之後，身上的痕跡已經淡了一些，沒有剛開始那樣觸目驚心。

    重新把浴缸注滿，把藥劑的二分之一倒進去，繼續泡。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線條才徹底消失。

    江寧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昨天下午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

    確認身體恢復白皙了之後，江寧拉開衣櫃。

    「……」

    衣服很多，樣式也不少。

    但是沒有一個能穿的出去。

    她就不應該對原主抱有希望！

    江寧面無表情的拿去手機，搜索，下單！

    好了，接下來等著衣服送到就可以了。

    翻了半天，勉強找出來一件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的休閒褲。

    根據記憶，這兩件是高中時候的校服，不過上面的標籤一件已經被原主給剪掉了，可以拿來應急。

    空閒時間江寧還不忘給陸星闌發信息，雖然陸星闌一條沒沒有回。

    「砰！」

    清脆的碎裂聲。

    聽聲音是從樓下傳出來的。

    江寧剛出門就看到江雪從門口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神色有些慌亂。

    看到江寧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滿滿的都是依賴。

    「姐！」

    小時候江源很忙，很少回家，顧柳忙著和一些貴婦交流，逛街。

    小小的江雪就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原主身後。

    「你先回房間，我下去看看。」

    江雪看上去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點頭。

    江源一臉不耐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全是壓制不住的怒火。

    顧柳抽抽噎噎的站在離江源不遠的地方，捂著臉。

    腳邊還有一個摔碎的花瓶。

    剛剛聽到的就是這道聲音。

    花瓶的碎片劃破了顧柳的小腿，但顧柳不敢動。

    顧柳咬唇，委屈的看著江源：「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誤會。」

    江源冷笑了一聲，把一張紙甩到了桌子上。

    是一張懷孕兩個月的報告單。

    和江寧猜測的一樣。

    想到醫生恭喜自己當父親的時候，江源頭頂上仿佛被栽種了一大片青青草原。

    「誤會？」

    江源氣急反笑：「好，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讓你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顧柳腦子飛快的運轉。

    這次懷孕就是個意外，本來她想偷偷去打掉。

    反正江源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不會發現自己的虛弱，但是卻被江寧意外給捅了出來。

    全都是因為江寧！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到達這種兩難的地步。

    顧柳眼裡閃過一抹怨恨，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你半個多月沒有回家，我在家裡也無聊，就去酒吧喝了點酒，誰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受害者一樣。

    「啪！啪！啪！」

    江寧慢悠悠的從三樓走下來。

    「阿姨的演技真好，網上那些演員看來要向阿姨來學習。」

    「一秒落淚……真不錯。」

    江源看到江寧之後，語氣緩和了一點：「小寧？」

    「爸，阿姨說的話，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顧柳心裡一緊：「小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什麼意思阿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江寧慢條斯理的把桌子上的報告單拿起來。

    兩個月，已經隱約可以看出來一點形狀了，一團小小的陰影蜷縮在狹小的子宮裡，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兩個月，應該已經長出來手腳了吧？」

    「阿姨忍心打掉他嗎？」

    江寧用最冷靜甚至還帶著點笑意的話，說著最恐怖的事情：「聽說人流是要先把胎兒一塊一塊的用儀器扯出來。」

    「不知道胎兒有沒有痛感，他會不會也在掙扎。」

    「阿姨，你忍心嗎？」

    顧柳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是被江寧的話給嚇到了，還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江寧把報告單仔仔細細的摺疊好，仿佛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麼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