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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59:30 作者: 故梔
    周末的時候,沈松給沈時曦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回去吃飯。

    彼時沈時曦正在看書,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才恍然。

    獨來獨往慣了,這個世界自己是有家人的。

    在F國的時候,時雯作為DN的高管,大多數時候比他都還忙。

    時雯性子強勢,和沈松離婚的時候鬧得不好看,所以心裡總憋著一口氣,不願被對方看輕,想要做出成就。

    在來F國的14年裡,她幾乎沒有給過自己喘息的時間,一點一點爬上了DN二把手的位置。

    所以沈時曦穿過來的5年裡,和時雯相處的也不多。

    沈時曦想了下,還是換了身衣服回去。

    回去的時候沈時木正窩在沙發的客廳里打遊戲,電視上發出一陣有一陣的廝殺音效。

    沈松從廚房裡走出來:「小曦,回來啦?」

    沈時曦點點頭,然後看著沈松身上的圍裙:「爸,中午是你做飯嗎?」

    「是啊,看我給你露一手。」

    「需要幫忙嗎?」

    沈松一邊朝著廚房裡走去,一邊答道:「不用,你和小木在外面玩就好。」

    沈時木聽著他們說話,有些失神。

    沈時曦看著電視上倒下的小人,笑道:

    「想什麼呢?遊戲都結束了。」

    沈時木回神,剛準備說什麼,發現沈時曦其實並不在意他的答案,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似乎剛剛只是隨口一問。

    沈時木又閉上了嘴,覺得遊戲也不好玩了,悶悶的坐在沙發上。

    周末程周策直接住在了外面,等到周日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寢室里只有沈時木一個人正坐在下面看手機。

    看到程周策後,他才提起了些精神。

    若說最開始,他是因為程周策送給了他一雙鞋而和對方親近,但最近下來,他已經完全被對方折服。

    沈時木敢保證,不僅是他被折服,估計整個學校被他折服的都不少。

    最開始,他和程周策在學校論壇上被討論的帖子量都差不多。

    軍訓過後,有關對方的hot貼一騎絕塵,直接碾壓了他。

    Q大的軍訓向來不只是花架子,只走走正步站站軍姿。

    而是真的把他們拖到了專業的訓練基地,進行體能訓練、戰術基礎訓練等,甚至射擊都還包括在裡面。

    程周策似乎是天生就適應這樣的地方。

    無論是一開始3千米、折返跑、單槓,他永遠能引得一片呼聲。

    真正讓他徹底出名的是,是有一天關於攀岩的訓練。

    這個基地的攀岩牆面陡峭,石子擺放位置刁鑽,本就不是適應學生攀爬的。

    來來往往竟沒有一個學生能攀上去,都是一半後實在堅持不住掉了下去。

    十幾天的訓練下來,教官和這群學生已經很熟悉,很多教官的年齡本就不大,都能打成一片。

    有教官就站在最頂上,垂頭看著他們笑。

    其實不含惡意,但都是一群年輕氣盛的學生,一下子不服輸的心也逼了出來,心裡憋著一口氣。

    程周策因為國旗隊的事情,耽擱了這邊,等過來的時候,很快就弄清楚了情況。

    他取下帽子,伸手抓了抓被壓過的烏黑髮絲,垂眸沉默也沒說什麼。

    直到輪到他的順序,等戴好了保護的繩索後,他卻沒有動作,轉身看向一旁笑著的教官,側頭腦袋輕點了下身旁的攀岩牆:

    「一起?」

    年輕的男生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眼裡卻是毫不掩飾的桀驁和躍躍欲試。

    教官愣了下,他知道這個學生,很出名,一開始就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長得最帥,體能最好,連匍匐射擊的動作都是最標準好看的。

    同時,性子最刺頭,最不馴,最反骨。

    一時間,後面喧鬧的學生也安靜了下來。

    一起?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比試的邀請,是挑釁的宣戰。

    下一刻,掀天的尖叫和起鬨聲響起。

    教官驀地笑了:「你小子,來。」

    他沒當一回事,這裡的攀岩壁都是針對專業人士設計的,這群學生爬不上去其實很正常,本就是只為了讓他們體驗一下而已。

    既然這學生不服,那就來比比。

    其他的教官也聞聲過來看熱鬧,一聲哨向,男生如同敏捷的豹,他伸手矯健,速度極快,每一步都走得穩穩噹噹。

    一群學生在下面都看傻了。

    兩個人你追我趕,最後程周策快半個身子一掌猛地摁響最頂端的鈴,尖叫聲更盛。

    在正午熾烈的陽光下,男生鬆手,在安全設施的保護下,從十米多高的攀岩牆上跳下來,像是一簇被點燃的火。

    從此,程周策在Q大的名聲更盛。

    人帥,市狀元考進Q大,體能一流。

    任何一點都能引起關注,何況他還占了個全。

    都是男孩子,大多都帶了點慕強的心理,沈時木崇拜的恨不得真的叫他爸爸了。

    見程周策進宿舍後,沈時木的提了下精神。

    程周策沒搭理他。

    沈時木又嘆了口氣:「唉,我現在明顯心情不好,你都不安慰一下你的室友嗎?」

    程周策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不感興趣。」

    兩天沒回來,桌子上有很淺的一層灰,他拿紙巾擦了擦,然後出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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