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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55:49 作者: 威威王
    說不定能想起來什麼。]

    柳良辭:[也好,但要注意安全。]

    柳良辭:[下次有這種事我可以陪你去的。]

    Ling:[(okk)]

    柳良辭:[我明天做點曲奇帶給你?藍莓的,你以前也喜歡。]

    柳良辭:[吃了說不定就能馬上想起來我們的事。]

    Ling:[你不嫌麻煩的話?]

    Ling:[或者我去你那裡吃?如果明天我有機會出門就去。]

    柳良辭:[(okk)]

    Ling:[你喜歡做飯?]

    柳良辭:[算是吧,假期沒事做,就是練習。我抱了個甜品班在上課。你挺喜歡我做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費凌感覺柳良辭今天似乎……很活躍?

    對他表白了,但沒有因此刻意疏遠他。

    反而是更親近了些?

    為什麼呢。

    「在想什麼?」

    傅司醒已經看了他一會兒。

    不知道在和誰聊天,看起來很愉快。

    「好好開車,不要看我。」

    費凌頭也不抬。

    「現在是紅綠燈。」

    「沒讓你看我。」費凌眉頭一皺,「你不要頂嘴。」

    「我不敢。」

    「你什麼都敢做,不是嗎。」

    傅司醒知道他是在說口那件事。

    在段家的臥室,連著語音,做那種事。

    「不說話?」

    費凌斜睨著看他。

    傅司醒留意到他的頭髮又長長了,垂在肩下,墨黑的色澤。

    像貓咪柔順光亮的皮毛。

    很漂亮,也襯他。

    良久,傅司醒才嗯了聲。

    車已經停在路邊。封閉的室內環境,身邊坐了一個偷溜出來的男朋友,他很容易走神。

    也很不自覺地牽了費凌的手,輕柔地揉著他手背和手心上的傷痕。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了,剩下粉色的新長出的嫩肉。他垂眼摸著這幾處痕跡,問:「不疼了?」

    費凌反問:「為什麼不回我的問題。」

    傅司醒這才說:「我不是

    什麼都敢做的。」

    語速很慢,語氣很平靜,聽起來仿佛很真實。

    費凌並不這樣認為。

    以前如何他不清楚,但傅司醒現在給他的感覺,沉默,聽話,又偶爾過分。

    「什麼是你不敢的?」

    「惹你生氣的那些事。」傅司醒說著,又重新啟動了車子,「我家離這很遠,你以前來過一趟。」

    費凌對以前的事情感興趣,想了下又問:「什麼時候來的?」

    「我們認識了一段時間,開始熟悉了,但還沒有談戀愛的時候。你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傅司醒輕輕說道,「挺可惜的。」

    可惜什麼?

    費凌沒有追問,只是轉頭看了他半晌。

    很眼熟,但也僅此而已。

    傅司醒的房子離帝大不是很遠,房子不像是常住人的,牆壁上掛著油畫,這幾幅是他和他老師的作品。因為兩人是交往中的關係,費凌也沒有很驚訝。

    他在客廳里逡巡了一圈,四處都很正常,沒有讓他覺得奇怪的細節。

    在窗台前,白色細花瓶里擺放著十來朵藍色玫瑰,含苞待放。

    傅司醒端了一杯花茶遞給他。

    室內充斥著花朵的香氣。

    傅司醒見他一直在打量自己和客廳,主動問:「看出來什麼了?」

    「沒有。」

    費凌小酌一口。

    「你有什麼疑惑可以問我。」

    「你這樣很像淘寶客服。」

    「嗯。」

    「走開。」

    費凌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傅司醒慢悠悠地挪遠了,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費凌低頭喝了小半杯茶。

    期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就差拿個放大鏡了。

    傅司醒很喜歡他這樣。

    被他看著……很有感覺。

    「你想看別的嗎。」他問費凌。

    「什麼?」

    「臥室。」

    「我以前去過你的臥室?」

    費凌好奇。

    傅司醒起了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臥室在樓上。」

    費凌稍微想了一下,也走到樓梯那邊。

    傅司醒帶著他往臥室方向走,介紹說:「只有放假的時候住這裡,東西不多。」

    等他推開門了,費凌往裡面一看,家具的確很少。一張白床,床頭櫃,桌椅,衣櫃。沒有別的東西,甚至連桌上都是空的。

    傅司醒說:「坐吧。」

    唯一的一把椅子讓給了費凌,他自己站在一旁,宛如罰站。

    室內也沒有別的椅子,費凌見他佇在那裡很礙事,手一揮,說:「你坐床。」

    傅司醒聽話地坐下了。

    費凌轉著椅子,睨著桌子和床。

    太乾淨了,感覺不像是人類住的。

    「你這裡沒有別的東西嗎。」

    他問。

    「照片。」

    「什麼照片?」

    「你的。」傅司醒說,「在抽屜里。」

    費凌這才低頭看了眼抽屜和柜子,伸手一拉開,裡面都是牛皮紙袋,鼓鼓囊囊的,隨手拿了一個拆開,裡面全是洗出來的各種照片——費凌的照片。

    這些照片越看越不對勁……沒有一張是看著鏡頭的。

    「這些都是我讓你拍的?」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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