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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55:49 作者: 威威王
    沿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看,衛衣衣領裡面也是一片雪白。

    費凌不怎麼穿打底的衣服,經常裸著套上衛衣或者襯衣就出門了。

    晚上回宿舍,衛衣一脫……柔韌皓白的身體,粉色的兩點。

    費凌拋下這話就走開了,往乘淮的方向走去。

    「那是誰?」

    他還沒到,乘淮一眼就瞥見了走廊上費凌身後的男人的身影。

    男人站在陰暗角落裡……緊盯著費凌離開的方向。

    「我朋友。」

    費凌對他說。

    「好吧。」

    乘淮聞言也不說什麼了,畢竟他也問過今晚費凌有沒有帶朋友過來,雖然那句話本意只是試探他是否有男友而已。

    與此同時,樓下正在清場。

    費凌站在窗口往下看,他在二樓,離一層很近,隱約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因為是白髮,穿螢光紫色T恤,左顧右盼不知道在找什麼,他又像根釘子一樣扎在人流中央,在一大片烏泱泱

    離去的人群里格外顯眼。

    站在那種地方,他懷疑蔣之野會不會被人群不慎推倒踩踏。

    費凌只得給男高發信息:[你去旁邊站著。]

    Zoo:[!]

    Zoo:[我就知道你在偷偷看我。好了好了我站在邊上了,你在哪?(乖巧)]

    Ling:[我不過去了,你回家吧。]

    Zoo:[??我本來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坐坐一起聽聽歌……]

    Zoo:[好吧。(委屈)]

    蔣之野這次沒有胡攪蠻纏,他反而不習慣了。

    費凌:「……」

    他往下看,遠遠地能看見白髮男高站在樓下,低著頭,四周的人群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保安也上前詢問他怎麼還沒走。

    嘖。

    「我下去一趟。」

    費凌壓了壓帽檐,轉頭和乘淮說。

    乘淮挑眉:「找誰?剛才那個朋友?」

    「不是。」

    他也沒解釋。

    這時候蔣之野已經準備走了,慢吞吞地又抬頭往樓上看了幾眼,當然什麼也沒瞧見,剛才他也沒找到Ling在哪。

    就像他發小們說的那樣,別人想見Ling很簡單,畢竟在同一個學校,而他是個男高……

    「你是打車回去,還是開機車來的?」

    耳畔忽然掠過一把熟悉的低沉女聲。

    蔣之野:!!

    「我……開機車來的。你怎麼戴著口罩啊?哦,因為之前那件事是吧,我知道的……」蔣之野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抽枝發芽了起來,蹦躂著朝他走近,「你回宿舍嗎?我送你呀。」

    「不了,很晚了,你回家吧。」費凌看見蔣之野螢光紫的塗鴉T恤上用亮片塗著「YES」,伸手撥了撥,「明天周一你得早起升旗。」

    「幹嘛這麼了解我的日常。」

    「因為我也讀過高中。」

    「……」

    「好了,走吧。」

    費凌朝他搖搖手。

    蔣之野盯著他看了幾秒,勉強說:「好吧。」

    話雖如此,他又忽地揣摩著說:「我發現你穿褲子也很好看……之前你都是穿裙子

    。」

    費凌差點以為他下一句就是「我知道你穿女裝騙我!」,但蔣之野似乎只是這麼一說,也抬手說了句拜拜,咧嘴笑了下就轉身走了。

    【咿……宿主掉馬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蔣之野再來幾次帝大,估計就知道了。』

    【的確,稍微問一下你就知道是誰了~~】

    費凌之前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到這時候也不緊張了。

    他轉頭往樓上走。

    乘淮仍在樓上,皇帝似的被工作人員圍著說什麼事,他的表情興趣缺缺。見費凌來了,他目光一頓,立刻從椅子裡起了身。

    「我們走吧?」

    乘淮看著他說。

    費凌頷首:「我今晚找你有事。」

    意思是私下說。乘淮抿嘴笑了下,轉頭和助理說備車。

    一行人一溜煙兒就從帝大離開了。費凌坐著乘淮的車,途中也和段申鶴撥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回首都了。

    「我回去了,昨天,忘了和哥哥說。」

    他打了個補丁。

    雖然他覺得段申鶴多半是早就知道了。

    段申鶴語氣很溫和:「都學期末了,等結課了我和你去見媽媽。」

    在提到段夫人的時候,無論是費凌還是段申鶴都經常省略修辭,仿佛這是他們共同的母親……雖然也差不多。

    「媽媽在首都嗎?」

    費凌疑惑。

    他記得段夫人又出外做公使了。

    「她這幾天回來。」段申鶴頓了下,「你那件事,也得和媽媽說一聲。」

    父母要求他留在帝國段家那件事?

    費凌想了想,也的確有必要和段夫人說一聲,當初就是她受了母親委託,把他從C國帶到帝國撫養。

    電話掛斷。

    乘淮忽然問:「你有兄弟?」

    「我有兩個哥哥。」

    「啊,之前魏城跟我說你是獨。」

    「他說的沒錯,哥哥們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費凌其實不確定自己是否是獨生子,他離開C國已經很長時間了,家裡有弟弟妹妹出生也不奇怪。而且以父母的奇怪性格,在他們看來也不是很值

    得提的事,不一定會寫在信里。

    乘淮雙手疊在腦後,倚在車廂后座,像只懶洋洋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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