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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48:20 作者: 走筆人間
    岑念兩眼一翻:我一個男高中生……我何罪之有啊……

    擦屁屁的事情過去後,岑念也徹底蔫了,毛茸茸的小耳朵耷拉著,一副貓生沒有奔頭的樣子,外面的天也黑了下來。

    俞深自己做了晚飯,岑念驚訝他居然會做飯。

    俞深洗漱完後把岑念揣到了樓上書房去,他開始研究手頭上的案子,岑念被他放在桌子上,小小一團也不占什麼地方。

    岑念恢復了點精氣神,瞧著認真的男人,心想著這個霸總是不是在琢磨天涼王破的事兒。

    過了會兒後,一顆貓貓頭闖入了俞深的視線,跟個人似的看著電腦屏幕,在光亮下可以看到它圓滾滾的小腦袋上,其實有很多支棱出來的小絨毛,毛團一樣。然後這個毛團哆哆嗦嗦的抖了起來。

    岑念的藍色大眼睛滿是驚恐,他以為他會看到什麼合同啊之類的東西,結果他看到一屏幕的屍體照片,血淋淋的,高清□□。

    一隻大手忽然遮住它的眼睛,把它從桌子上拿下來放到腿上,那隻一直沒有撫摸過它的手,安撫的一下下順著它的毛。

    俞深:原來貓還會怕這個。

    岑念:我不是被什麼變態殺人狂買走了吧!!

    第3章 喵喵喵

    岑念被嚇傻了,他的膽子小到連恐怖片都不敢看,可剛才電腦屏幕里的圖片比恐怖片還嚇人。

    他以為買走他的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霸總。

    實際上買走他的可能是個霸總,但絕不平平無奇,背地裡居然是變態殺人狂,又或者他這麼有錢就是接任務殺人賺的。

    他現在回到家,大晚上的還對著照片回味。

    真是越想越可怕。

    岑念藍色的大眼睛驚恐的向上看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俞深凸起的喉結和線條凌厲的下巴。

    沒想到啊,瞧你濃眉大眼的,居然是個變態。

    岑念的四隻小爪子都蜷了起來,身上那隻撫摸他的手並沒有安撫下他的情緒。反而讓他害怕,畢竟這可是殺過人的手。

    「喵。」

    抑制不住發出無助又懼怕的聲音。

    俞深低下頭看著一直哆嗦著的小奶貓,岑念和他對上視線,他是要對自己下手了嗎?

    恐懼讓他滋生出勇氣,四隻小爪子一起向俞深踢去,看我喵喵拳。

    柔軟的小爪子抵到俞深結實的腹肌上,一下又一下,伴隨著嗚嗚喵喵的叫聲,只聽動靜厲害的很。

    岑念踢著踢著:哇,他的腹肌好硬啊……

    小奶貓忽然用力甩了下頭,岑念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區區腹肌而已。不過這個男人一定有八塊,岑念是個單薄的男高中生,腰細腿細胳膊細,對肌肉這一塊一直有所幻想,只可惜沒給他機會。

    俞深以為小奶貓是嚇到了,於是合上了電腦,抱著岑念離開了書房,來到樓下,把岑念放進給他準備的軟乎乎的貓窩裡。

    小奶貓一進到窩裡,幾乎被墊子的絨絨埋住,一雙藍色的大眼睛轉都不轉一下的盯著他。

    俞深隨手揉了下岑念的腦袋:「睡吧。」

    樓下只剩下岑念了,看來是自己的貓貓拳打怕他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決定今天晚上睜著一直眼睛睡覺。

    努力的想要閉上一隻眼睛,但是另一隻眼睛總是跟著一起閉上,粉嫩的小鼻子跟著向上撅起,還挺難的。

    樓上俞深回到了臥室,他沒有開燈,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黑暗之中,站在窗邊向外望去,別墅區,房距很遠,在夜裡非常安靜,安靜到好像世界就剩下了他自己。

    嘴巴忽然有些發乾,伸手向褲兜摸去,摸了個空的同時他的動作僵住,刑警俞深並不會抽菸,總是叼著根煙的是打手阿渡。可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打手阿渡了,只剩下一個會抽菸的刑警俞深。

    俞深從床頭櫃裡拿出煙盒,伴隨著打火機的聲響,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他動作粗獷的岔開著腿,彎腰把手肘撐在腿上,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他剛結束長達一年的臥底任務,以打手阿渡的身份,現在案子了結,他也回歸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得到了一個月的假期,按照慣例進行了心理諮詢和輔導,醫生建議他養個寵物在家裡。

    所以他推開了那扇寵物店的門。

    在那一年的臥底時間裡沒有生物會主動接近他,回來後這隻藍眼睛的小貓是第一個,店主說它喜歡自己。

    煙很快就抽完了一根,第二根煙從煙盒裡拿出了一半又被俞深塞了回去。

    起身重新去洗漱。

    只剩下一根煙的煙盒也被扔進了垃圾桶。

    岑念並沒有睡著,隨著夜越來越深,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緊張,他把自己團成一小團瑟縮在最角落,這麼大的一樓只亮著幾盞小夜燈,根本什麼都照不亮。

    因為有高高的院牆,所以那面落地窗並沒有拉上窗簾,婆娑的樹影被月光映在地上,隨著風吹歪七扭八的晃動著,像是向他伸過來的,勾魂的枯手。

    小小一團的貓咪腦袋一歪一扭,警覺的看看這兒,看看那兒。

    岑念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著急的要從貓窩出去,去到樓上去。雖然那個男人也很可怕,但起碼是已知的。

    他是從貓窩裡滾出來的,摔了個四腳朝天,又遇到了他命運的難題——台階。

    他原本想離遠一些,來個助跑,再來一個大跳完美的上去,可是地實在是太滑了,岑念在這摔的是七葷八素,都要找不著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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