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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39:01 作者: 小妖
    顧姻盯著他看:「人都是會變的,對嗎?」

    未待季溫明說些什麼,顧姻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一串陌生的號碼,顧姻知曉是任平生來電,來之前,任平生留了他的手機號,顧姻想也沒想便掛斷,電話又打過來,顧姻又掛斷。

    季溫明垂下溫柔的目光:「是認識的人嗎?」

    顧姻正想說不,結果電話又響了,她無奈,只得接聽。

    任平生的聲音依舊低沉,他說出來的話卻讓顧姻心驚膽戰:「你被盯上了,拿上優盤快出來,我就在餐廳對面。」

    顧姻感覺一切都亂套了,顧不得責罵任平生跟蹤她,她驀然起身,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一聲刺耳,餐廳里的人紛紛看向她,顧姻沒時間解釋,她一把攥過優盤,然後對明顯不知所然的季溫明急道:「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聯繫……你……保護好你自己。」

    季溫明驚詫她的話語,從坐下來開始只不到十分鐘,顧姻離去,明顯是有急事,他想起最近若有若無跟在他身邊的人,心一緊,他有一種直覺,如果再不挽留,或許他會為此後悔一生。

    顧姻出門便發覺有幾個人往自己這兒一直瞧,她看了眼對面,尋不到任平生,顧姻低下頭,先向對面走去,後面幾個人見她離開,立即跟了上來,顧姻有些慌張,心裡把任平生罵了一千一萬遍,手中緊緊攥著優盤。

    前面忽然出現一群人,逼向顧姻。

    顧姻前後不得,被逼著往一旁的小街跑。

    剛一踏進小街,顧姻停下了腳步,小街里明顯是個陷阱,早早有一群人在等候,顧姻被圍起來了。那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直覺告訴顧姻,他們便是那天夜裡追她的人。

    「平哥好。」那些人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出來一個人,個子不高,目光卻別有深意,他看了眼顧姻,伸手接過一旁人遞來的煙,等小弟點火之後,吞雲吐霧一口才緩緩道:「我該不該說,把優盤交出來。」

    顧姻不動聲色地望向四周:「什麼優盤?」

    「裝傻。」平南道一句,忽然笑了,他把煙扔到地上,伸出左腳又將它踩滅,像是毒蛇吐出舌頭,語氣威脅,「我有很多辦法讓你交出來。」

    顧姻沉默,平哥又道:「放心,沒路可走。」

    「任平生。」提及任平生,平南的語氣厭惡而又頭疼,他沉默兩秒,無奈地揉了揉頭髮,「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簫爺不會放過他的,至於你,要怪就怪他把你卷進來。」

    平南說完後重重嘆息一口,似乎不想再跟顧姻多費口舌,他轉身欲離開,動了動右手,身邊的那些人向顧姻走去。

    顧姻往後退了幾步,她把右手握緊:「我並不知道優盤裡有什麼,如果我把優盤給你,能放我有嗎?」

    平南思考片刻,就在顧姻以為他要鬆口時,他卻說:「恐怕不能。」

    媽的,顧姻的汗水從額頭冒出,她開口:「我並不知道優盤內容。」

    「不重要了。」平南的語氣很隨意,忽然,他似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又看向顧姻,臉上帶著虛假的笑,讓人不寒而慄,「或者,你更想看看一個人。」

    季溫明被兩個人架了出來,他一臉的血,已經陷入昏迷,顧姻的瞳孔放大,她有一瞬間心跳靜止,她跑到季溫明身邊,推開那兩個人,季溫明身上的血染上了她的裙子,顧姻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季溫明,季溫明。」

    季溫明垂下頭,沒有半點反應,顧姻憤怒道,「你們把他怎麼了?」

    「從後面偷偷摸過來,以為我們不知道嗎?」平南笑了,「也跟了他好幾天了,本來要動手的,你卻來了,別這樣看著我,要怪就怪任平生,卷進來兩人不相干的人來,到頭來還要我動手解決,哎,真晦氣!」

    一旁的小弟忽然遞過手機:「平哥,是蕭爺。」

    平南接過手機,叫了聲簫爺,聽著對面人的問題,回答道:「優盤已經到手了,這兒抓到兩個人,任平生那傢伙沒抓住,是,我讓阿龍他們繼續找去了,您放心。」

    顧姻聽到任平生尚未被抓,所以她和季溫明都落到這群人手裡,就因為一個她看都沒看過的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的優盤,莫名其妙就有生命危險,皆拜任平生所賜。

    不怪顧姻心生怨氣,顧姻被陷入如此地步,生活僅僅幾天便翻天覆地地混亂,任誰都接受不了。

    平南掛斷電話,他看了一眼顧姻,隨口道:「帶回去。」

    接著便走了。

    顧姻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後腦被重重一擊,手中的優盤拋出,她倒在季溫明身上,陷入無盡黑暗。

    第24章 平蕪盡處是春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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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姻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她的手腳都被捆綁,無法動彈,而她的身邊,是倒在地上昏迷之中的季溫明,顧姻使勁搖了搖頭,待腦子裡混沌的痛楚過後,方才打量四周。

    骯髒的地面,布滿蜘蛛網的水泥牆,只有一面牆上小小的鐵窗,此刻正有陽光穿過,滿目塵埃。

    顧姻虛弱地喚著季溫明的名字,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兒應該是個廢棄的倉庫,顧姻側耳傾聽,外面很寂靜,似乎遠離城市中心,放眼望去,不大的屋子卻沒有一點可利用的東西,顧姻動了動身子,膝蓋刺痛,裙子已遮不住,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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