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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28:18 作者: 玥一雲
    墟墟頓了頓,才接著道:「而那位倒插門的女婿,順理成章地繼承了司羽門宗主的位置,並且還和別人又結了婚契,還生了第二個兒子。」

    白糖狐疑地問道:「墟墟,你這是想要暗示什麼?又是倒插門女婿,又是『等我父神離開,司堯母親便死了』……」

    墟墟連忙擺著小短手:「我可沒暗示,我這是實事求是地敘述!」

    白糖笑了。

    隨即,她想起了那些圍觀者所說的閒言碎語:「那你覺得,司堯母親的死,會和司堯有關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墟墟拼命地眨著眼睛,道:「反正傳言是這麼說的。說司堯在轉世之前就是個邪種,生下來便是要用別人的命來提升自己修為的。」

    「放屁!」白糖忍不住斥道,「父神都說他靈根深厚了,他怎會天生就是邪種呢!就算不信別人,也應該相信父神的判斷啊!」

    「少主……」墟墟嘆了口氣,「你如今花容月貌的,可不適合說髒話。」

    白糖擺了擺手,懶得跟他爭辯。

    她看著炕上的人兒,喃喃道:「靈根被毀得那麼徹底,必得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剔除了。」

    「可是……」白糖眼中又透出幾絲疑惑,「司敖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真的會對那么小的孩子,做這麼殘忍的事兒麼?」

    「呵呵。」墟墟冷笑,「少主,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做父親的。」

    白糖怔怔地看著床上的司堯,心中五味雜陳。她曾冷眼旁觀過無數人的酸甜苦辣,但卻一直都是個純粹的旁觀者。

    可這一回,白糖卻在司堯的上丹田中,體驗了一把斷經碎骨之痛。這種感同身受,讓她對司堯有了種不一樣的情愫。

    「所以,說是被送去潛心修行,實際上卻是……」白糖喃喃著。

    一想起他從小就要經歷那樣的痛苦,白糖只覺得心中一陣兒綿綿密密的酸澀……

    忽然間,司堯那纖長的睫毛抖了抖。

    墟墟見狀,急忙道:「少主,就算你再想幫他,也記得保護自身安全啊!」

    說完,墟墟便消失了。

    白糖來不及回應墟墟,卻被一支冰涼的手握住了指尖……

    第13章

    「糖糖……」司堯低聲呢喃著,緩緩睜開了雙眼。

    「司堯,你覺得怎麼樣了?」

    白糖仍有些擔憂,雖然墟墟說司堯沒事兒了。可是剛在上丹田時,她一直都渾渾噩噩的,並不知道自己對司堯的「治療」起了多大作用。

    「剛才的,可是你?」司堯長睫抖動,漆黑的眸子透出幾分茫然。

    白糖點了點頭:「抱歉,沒經你同意便進入你的上丹田。但事急從權,你剛剛的情況……」

    「痛麼?」司堯打斷了白糖的話,沒頭沒腦地問道。

    白糖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為何還要堅持?」司堯依舊滿臉茫然。

    白糖失笑,她發現司堯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當然是為了救你。」白糖無奈地回道。

    「救我?」司堯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自言自語起來,「這有什麼用呢?」

    說著,他便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你別亂動了,傷還沒好呢!」白糖急道。

    司堯半個身子已經坐了起來,可聽到白糖的話,立刻停止了動作。他就這麼不上不上下的,胳膊撐著身子,懸在了半空中。

    看他忽然僵直在那裡,白糖以為司堯又不舒服了,關切地道:「怎麼了?哪又不舒服了麼?」

    「你不讓我動。」司堯只轉了轉眼珠,輕吟著。

    白糖本來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可司堯竟然真就照著做了!一時間,一股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少頃,司堯的雙臂開始微微顫抖,白糖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不是不讓你動。」白糖輕嘆,「只是怕你傷著,讓你輕一點兒。」

    司堯順勢坐了起來,並且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白糖的臂膀上。

    「我沒事了。」

    司堯微微歪著腦袋,枕在白糖的肩窩處。他一說話,溫熱的氣息便縈繞在在白糖的脖頸間。

    「沒事便好。」白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下意識地便要和司堯拉開距離。

    可司堯的身子沒了依託,又搖搖欲墜似的顫抖起來。

    白糖無奈地抿了抿唇角,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好像對虛弱的司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她重新靠近司堯,扶住他的臂膀,想幫他重新躺下。

    可司堯沒動,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審視著白糖的面龐。

    是那對熟悉的梨渦啊……

    確認了進入自己上丹田的就是白糖,司堯心裡細細碎碎地泛起一層漣漪。

    「真的是你?」司堯像是在自言自語。

    說著,他的手指撫上了白糖的唇瓣……

    「嗡」的一聲,這回輪到白糖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冰涼的指尖摩挲著溫潤的唇瓣,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一切變得更加真實。

    在上丹田時,一切都是渾渾噩噩的。

    司堯模糊地體驗到那些感覺,卻又不能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場虛夢。

    而在手指真實觸碰到那柔軟唇瓣的瞬間,司堯放鬆了下來。「她」真的又回來了。不為任何利益,不在乎會不會被牽連,甚至不認識自己,卻只是單純地想把自己拉出那痛苦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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