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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1:12:08 作者: 檸北
    邵凝霜剛想起郗瑩的年齡,耳邊又傳來評審長老確鑿無疑的定論。

    「十五歲。」

    這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十五歲的清和初期,這是什麼概念?

    近百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以說是百年來的頭一位!

    其他人天資再聰穎,也是又相差不大的前例在。

    郗瑩這可不一樣,別人是天才,她這是妖孽!

    「又是久攸仙宮的!」

    「這一位方才跟那位十七的清和中期說了話,似乎是師兄妹。」

    「這可怎麼打?每回都是久攸仙宮的勝出,難道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就沒機會了嗎?」

    「久攸仙宮今年可真是有備而來,看來我只能爭取爭取前十的名次。」

    郗瑩這次又被各種各樣的目光包圍著,她淡定了許多。

    她平靜地下台,掃了眼仍在喧鬧的人群。

    如果他們知道她是醫修,應當就不是這個反應了吧?

    他們或許會慶幸失去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要不是不大方便從燦金域前往久攸仙宮求學,我都要跟我父親說,讓我也去一遭。」

    邵凝霜帶著好奇注視她,但嘴角掛著微笑,不會讓郗瑩不適。

    「凝霜姐謬讚。」郗瑩嘆了口氣,「修為高也沒多大用,如若我此刻遇上凝霜姐,必輸無疑。」

    邵凝霜不知道她的情況,只以為她是在謙虛,「你小小年紀就有此等修為,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只可惜你還是太小了,若是像我這般大,你應當能摘下魁首。」

    排隊之時不覺得久,但郗瑩乍然之間看見日晷,忽然驚覺竟然已過去兩個時辰。

    她對邵凝霜說道:「凝霜姐,我是與師父他們一道來的。我這會得過去找他們了。」

    「你有事便去忙。大後日的百人擂台期待與你再會。」

    第一回合的摸骨,上、下午各給五十人摸,滿打滿算也得需要兩日的時間。

    加之每一回合比完,都會給參賽者休息時間,因而第二回 合便是在第一回合結束後的第二日。

    郗瑩回到久攸仙宮的地盤,卻發現眾位仙長都不在此,只有邙空禪留在這。

    「你回來了,情況如何?」

    「尚可。」郗瑩說,「他們估計要打聽我們仙宮的人。」

    邙空禪動了動手指,說道:「常有的事。仙長他們注意到有一整個門派想要渾水摸魚參賽的,過去看熱鬧了。你去嗎?」

    一整個門派都偽裝的怪事郗瑩從未聽說過,她自然也是好奇的。

    「在哪裡?是哪一個比武台?」郗瑩轉過身,大有等邙空禪說完,她便撒腿就跑的架勢。

    「我跟你一塊去,是在『癸』。」

    邙空禪早已看穿她的意圖,不可能輕易地叫她擺脫他。

    他們一起走到比武台前。

    那裡圍著的人,比方才郗瑩下台後看見的還多。

    他們站在外圍,並不急著擠進去,但還是能聽見其他人的討論。

    「這應當是今日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消息。怎麼會有門派想不開,全都妄圖鑽空子?」

    「這個門派居然還有一個獨苗苗,那人是在二十歲以內的!」

    郗瑩本來是隨意聽的,但當她瞥到比武台上站著的那一串人的衣服時,有些駭然。

    「邙空禪,你還記得打傷趙師兄的賊人嗎?那個賊人穿的與他們一樣。」

    她竭力按捺住心裡的驚濤駭浪,不敢讓其他人聽見自己的話。

    邙空禪沉默一瞬,說道:「抱歉,那日我醉酒,著實不記得。」

    「要你有什麼用。」郗瑩嘟囔了一句。

    隨後,她在人群里看見了一抹招搖的紅衣,她撥開人群,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找郁蒙求證。

    邙空禪見狀,也默默跟了上去。

    「郁蒙兄!」郗瑩拍上郁蒙的肩膀,等他回頭後,問道,「台上之人的衣物你可熟悉?是不是與那日打傷我同門趙師兄的賊人穿的格外相似?」

    「噓。」郁蒙將手抵在唇上,低聲同她耳語,「我也覺得像。正打算見到你後跟你說。」

    邙空禪跟過來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異常生氣,但那些氣不是對著郗瑩的,而是對著郁蒙的。

    上一世,郁蒙常常仗著他們兩家交好,無緣無故地在他面前耍橫,要求讓郗瑩接待他。

    他不同意,郁蒙便自己偷溜著去見郗瑩。

    他跟郗瑩提過許多次,但都不奏效。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郁蒙狼子野心!

    但他不可能讓郁蒙得逞。

    邙空禪狀似隨意地走過去,但行動間傳遞出他要分開郗瑩跟郁蒙的意思。

    他分外強勢地擠進兩人中間的微小間隙,問道:「是他們嗎?是的話我稟報仙長,讓他們去查查仙宮與他們門派是否有仇。」

    郗瑩皺著眉看他,斥道:「你既然不記得那一晚,還來摻和幹什麼?」

    郁蒙也說:「空禪,這可是你們久攸仙宮的大事,你別搞破壞。」

    說完,郁蒙還要對他擠眉弄眼。

    邙空禪壓著火氣,對郗瑩說道:「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我不記得沒關係,我能審訊就行。」

    也是,郗瑩想起他的手段,也覺得沒有一個人能從他手裡活過去後,還保留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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