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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了又忍，實在看不過去了，抬起腳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他媽滾遠點！」

    有餘錢被我踹出兩米遠，摔在地上。大概摔下去的時候磕到了前邊兒，半天沒爬起來。護士站那邊聽到尖叫聲，人都出來了。一見地上趴著只穿著外褂的有餘錢，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你們沒事吧？」周心雨看著楊菲有些擔心，又看了看我。

    「沒事，她嚇著了。」楊菲躲在我身後，抓著我手臂，我能感覺她在發抖。

    周心雨過來把人抱著，拉到護士站去了，楊菲走的時候掩著臉，我聽到了哭聲。我走到有餘錢面前蹲下，看著他道：「疼不疼？下次你沖我來就好，別嚇著人家女孩子，我陪你玩兒，啊？」

    有餘錢沒吭聲，盯著我看了一陣。

    我懶得理他，往寢室走，聽見有餘錢在我身後說：「我控制不住，你不懂。」

    我不是暴露狂，當然不懂。我現在只想著把剛才想的創作畫面記下來，沒空跟他共情。回寢室我花了半小時，把思路整理好，用畫在本子上復原了出來。

    我畫完挺滿意，想起李彤來，起身去找她。李彤正在剝我給她的核桃，使著吃奶的勁兒也沒掰開。

    「好吃嗎？」我坐在她邊兒上問她。

    李彤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跟核桃奮戰。嘿，她還不高興了？我拿過她手裡的核桃，把那半片核桃掰斷了遞給她，「怎麼啦?」

    「不要你剝！」她把核桃放在桌上，又去拿了一顆新的。

    我這就不明白了，她這是哪兒來的氣？我剛剛沒帶她上來而已，這不跟她賠罪來了麼。

    「你吃著我給你的核桃，在生我的氣？」李彤實在好玩的很，生著氣嘴還會微微嘟著。

    「這才不是你的，這是林醫生買的。」

    「…………話是這樣沒錯，是他買給我的。」她怎麼會知道這個？一定是周心雨又八卦了什麼內容被小孩子聽見了。

    「你收了東西，還不對林醫生好一點！」

    這事從何說起啊？我對林秋怎麼又不好了？我小心著問她：「我怎麼對他不好了，他都沒在這兒，出差去了我還能怎麼他？」

    忽然她上鋪探出個腦袋，是「院霸」任船溪，她笑嘻嘻唱起了歌，「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她這唱得真是應景，聲色並茂，絕了。可她不是個40多歲的大嬸嗎，住醫院好多年嗎，哪兒去學的這歌？難道她那時候的廣場舞是這個……？呸，我怎麼想歪了，她什麼意思，我綠林秋？我有那個本事綠林秋？

    「你們這啥意思？不對吧？我也沒幹啥啊？」

    李彤手裡核桃朝我扔過來，砸在我額頭上，疼得我齜了齜牙。

    「我都看見了，周姐姐手機上，還有你們倆的照片呢！在下面散步！」

    我腦子裡有點炸，她什麼時候又照了我相片，還是和楊菲的？

    「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抵賴？！」

    「等等等……？！誰都看見了？」剛剛的事看見的能有幾個人啊？

    「周姐姐的群里啊！還@了林醫生！他肯定生氣了！」李彤又捏了顆核桃扔我，被我眼疾手快抓在了手裡。

    ？？？！！！！周心雨是什麼魔鬼啊，她@林秋做什麼，嫌我死得不夠快嗎？完了…………這事兒我覺著搞不定了，衝到護士站去找人算帳。

    「時安！過來過來，我剛剛和楊菲說了，和你也說一說吧。」我還沒開口問，就被周心雨喚了過去。

    「什麼？」我皺起眉，看見楊菲只是眼有些紅，已經沒哭了。

    「游預千的情況，下次碰著就別給任何反應了，你反應越大，他就越興奮，反而不利於治療。就當沒看見一樣，漠視OK？明白嗎？」

    「哦………原來如此。他那是什麼毛病？」

    「他有性心理障礙，簡單說來是露陰癖。」周心雨一大姑娘說這個一點也不臉紅，果然見識多了就變得麻木不仁。「這兒還有個窺陰症，你們沒見著我就不說了。」

    「………………」我聽著好像抓住了要點，「那他們一個露一個看不就解決問題了？！找她做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能滿足他，一種是只對異性，就像楊菲這樣的。我剛說了，反應越激烈，包括你厭惡，恐懼，只要流露出情緒，都能讓他精神興奮，而以後，他會為了得到精神上的滿足而屢次犯病。下次你看到了就叫我們，有針對他的治療方式。」周心雨說完拍了拍楊菲的手，又看著我，「他今天怎麼對你也有動作我就不清楚了，等會問問王醫生。」

    「呵，要我忍著不踹他怎麼可能？」這什麼毛病啊為什麼要慣著他？還不能有表情？

    第42章

    聽完了有餘錢的破事兒，我總算有空問一問照片的事。「心雨姐，你今天給我照相了？」

    周心雨愣了愣，笑道：「你聽誰說的，傳這麼快？我發到醫院的群里了，讓大家高興高興。」

    你讓誰高興都可以，為什麼要@林秋啊？我絕望著想，「我能看看嗎？」好歹讓我知道是什麼樣的照片……

    「好呀。」周心雨打開手機點開群翻了出來，照片上因為角度傾斜我和楊菲站得挺近，看著就像是貼著站的，楊菲低頭在笑，我瞧著不知道什麼地方，我驚了：她這個從哪兒照的，我那是在看大門吧？我的計劃會不會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