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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9:36:49 作者: 斯通先生
    經理:「哦?」

    「不會分很複雜的工作,只是負責差旅費、運營費用的報銷審核,簽個字,然後和出納對接。她有經驗,又認真負責,應該做得來。」

    經理非常贊同,「這很好嘛!團結合作,你就這麼和余姣說吧。」

    「我想在下個月開例會的時候說。」

    經理還是一味認可:「嗯,這樣也行,你想得很周到,就不用額外做通知了,很好很好。」

    既然經理覺得沒問題,高櫟放了一百顆心,轉頭出去繼續工作了。

    經理看著他的背影,嗐了一口茶,嘖嘖兩句:「沒想到啊……」

    今天的上班氛圍顯然比昨天要沉重。一來是過了審核的都忙著出帳,沒空調笑。二來可能因為昨天高櫟表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一面,那種餘威還沒完全散去。

    今天高櫟故技重施,讓其他人先下班,還沒通過審核的兩個人留下來。

    他還順便提了一嘴,說余姣的工作做得最仔細,備註也詳盡,讓大家都和余姣學一學。

    「要是速度更快一點就好了。」

    余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說:「明白了,我下次注意。」

    這番對話結束,眾人面色各異,最多的還是看好戲的表情。

    而劉沁的表現,就是生氣了。昨晚高櫟半夜才給她回執,她本來還有點愧疚。

    可他居然這樣對余姣公開處刑,也太不給人留面子了。余姣到底是在這個辦公室待了這麼多年的老人,他在陰陽怪氣誰呢!

    她用通訊軟體給余姣發消息:他就是針對你,余姐。

    余姣不咸不淡地回應:也沒說錯,我確實是最後一個交的。

    余姣:你是傻嗎?別在這兒說,把記錄清空。

    另一個人算錯了一筆帳,被高櫟打了回去,他重新做完,又提交給高櫟。

    這使高櫟加班到了十點多,才把最後的工作做完。連續幾天的壓力負荷,還有過量的咖啡攝入,讓他的半邊腦袋隱隱作痛。

    趁著明天周六,他要一覺睡到大中午。

    他完成了,代表余姣也終於能脫身了。走之前余姣給他送了一瓶牛奶,說是能助眠。

    高櫟覺得諷刺,不過沒有拒絕,笑著說:「多虧你了不是,謝謝你啊。」

    余姣被他內涵了,倒是沒有羞惱。現在她和高櫟都把態度擺得挺明白的,反而沒那麼不自在了。

    高櫟不會從主管的位子離開,她也不可能扔掉在華胥的飯碗。為了讓高櫟日後挑不出她的錯處,她不會允許自己在工作上犯錯。

    她的目的就是讓高櫟看她不順眼,但又拿她沒有辦法。

    ———

    高櫟暫時解決了自己那一堆麻煩問題,才回過頭來慰問羅玥。

    經過了一天時間的冷卻,羅玥平靜了不少:「反正套子我都打包帶走了,被艹的也是我,澡都洗了,也不可能米青液殘留,就算監控拍到我和他一起去前台登記,我一口咬死我們就是在裡面純睡覺了,他們沒有硬性證據,就沒法給我定罪。沒有法律規定未成年不能進賓館睡覺吧?」

    不愧是寫懸疑的,高櫟讚嘆之餘,讓他不要想太多:「你往好處想,也不一定是未成年呢。」

    羅玥:「以防萬一,以防萬一,我羅玥的一世英名不能這麼毀了。」

    高櫟說:「你看了他的學生證,知道他在哪兒上學嗎?要不然和他打個商量,先確認一下。本來這種事就是你情我願,你當時喝得那麼醉,不可能逼他就範。」

    「不不不,你總是把人想得太好。雖然我也覺得不至於,但還是要做萬全準備……他好像是挺有錢的,好像是個演員?我記不清了,真是奇怪,演員怎麼會在江城大學上學……還是附屬的那個商學院。」

    「哦……」高櫟說,「那裡有錢人扎堆。」

    「是吧,應該不至於為了錢來訛我……」

    他擔心這麼多,反而讓高櫟覺得好笑了。「你現在知道教訓了,別一個人去喝悶酒。」

    「問題不就是出在這兒嗎?」羅玥重新把責任算在他頭上,「你又不能來陪我。」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都說朋友之間總會有相似地方,如今看來,就是倒霉二字。

    「我們倆,真是難兄難弟,」羅玥說,「我沒資格對你的感情說三道四了,bro,我也是個愛情loser。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就像你猜的那樣,被那個姐姐擺了一道啦。」高櫟儘量輕鬆地回答。

    「我就知道!」

    「還好她做得很明顯,可能也不想惹禍上身吧,其實就是害我加加班,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羅玥非常擔心他的身體,先替他開始著急上火了:「光是加班就夠你受的了!你沒有什麼法子治她?」

    「有。」高櫟說。

    羅玥忽然開始賤笑:「怎麼治?告訴郎總,讓他替你想辦法?」

    「你不是才說不會對我的感情說三道四來著,我才不想讓他幫我解決,那我不就真的成了背靠後台空降進去的人了嗎?」

    羅玥啞了火,沒有說話了。

    高櫟看著高高的天花板,意識到他從接受了爛尾樓的噩耗後,雖然一直表現得很積極,但他的內心非常悲觀,非常被動。

    他是棵堅韌的野草,是有所成長,但他的成長是隨時準備著被命運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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