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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9:01:47 作者: 尼卡
    語氣可謂是,十分自鳴得意。盛鯨一聽就跳了起來:「走開!我不想理你了。」

    靳言瀟灑地轉身,風衣揚起利落好看的弧度:「好吧,那我走了。」

    見他真走了,盛鯨悲從中來,抱著膝蓋蹲下接著哭,「嗚嗚嗚……王八蛋,滾遠點。」

    雙R車標緩緩駛來,穩穩地停在她身邊,車窗落下。男人嗓音疲憊中帶著清冷:「上來。」

    盛鯨很沒形象地站起來,踹了車門一腳:「走開!不要跟著我!我討厭死你了,我這就去找個新的男朋友!」

    靳言氣笑了:「是麼?今天早上還夾著我求呢,這就要找新的了?」

    盛鯨小聲地哭了:「嗚……臭流氓,明明是你欺負我。」

    末了又抬頭,兇巴巴地瞪他,咬牙切齒地罵:「你這種人,肯定一天換一個女朋友,我拆不要理你。」

    傅雁北見狀幾次要上前,但都被賀允甜捂著嘴巴死死的拉住:「你不要,你去了事情只會更複雜。」

    望著賀允甜烏溜溜的大眼睛,開不了口說話的傅雁北沒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靳言開門下車,凶神惡煞地一把撈起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走的女人,塞進副駕駛,也踹了一腳車門。

    盛鯨被他暴躁的行為嚇壞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但喝得醉了,說的話很幼稚:「你要打我?」

    靳言氣笑了:「你說呢?。」

    盛鯨哭得更凶了:「嗚嗚嗚……你竟然要打我!!!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怕什麼。剛剛不是罵我罵得很兇麼。」

    盛鯨啪地一下拍紅他的手背:「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她已經想不起來了,壓根不記得自己罵過人,只覺得身邊的男人眼底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怪嚇人的。

    想了想,她決定討饒:「要打手心嗎?可不可以輕一點打。」

    盛鯨迷迷糊糊地瞪大眼睛,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冷漠,流露出屬於小女孩的稚氣。

    原來喝醉了女人,還挺可愛的。靳言悶聲笑了聲,邪惡地拒絕了:「不可以。哥哥一定會打重一點,讓你長長記性。」

    酒精作用下,盛鯨真以為自己現在是一直待宰的小白兔,瑟瑟發抖:「我爸都捨得不打我。」

    靳言象徵性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心:「誰讓你不回家還喝醉酒的。」

    被風一吹,盛鯨清醒了點:「我想喝就喝。走開,我不理你。我要睡美容覺了。」

    靳言指著水泥地:「你要躺大馬路上睡?」

    盛鯨看了看空曠的停車場,呆了呆,「哦,那回家吧。」

    「那我背你回家。」

    「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姐姐必須賞你一筆小費——拿去吧,一百塊,不用找零了。」盛鯨醉醺醺地掏出一張餐巾紙拍到他臉上。

    靳言被她逗笑了,幾歲了,在他面前自稱姐姐。

    第33章 暴雨將至

    林阿姨開門時聞到酒氣還以為是靳言的, 剛要說他呢,再一聞發現是盛鯨的,頓時嚇了一跳, 驚訝地問:「盛小姐在外頭喝醉酒了?」

    靳言笑得無奈,又些自責:「嗯。我被老爺子拉著應酬, 失言沒去接她下班, 把她氣哭了。剛剛在路上跟我撒酒瘋鬧了好久。這會兒才剛安靜下來。」

    林阿姨邊給他拿脫鞋,邊嘆氣:「那你可得好好哄哄她。我給她煮完醒酒湯。」

    靳言點點頭:「麻煩您了。」

    正要上電梯, 林阿姨又追上來,幫著脫了盛鯨的鞋子, 額外囑咐:「如果她醒了還鬧,你千萬讓著她,別和她對著幹。」

    「知道。」

    但靳言心裡想的卻是,我不和她對著幹, 我只想干她。最好是能讓她哭出來長長記性。反正家裡也沒別人, 不怕弄出響動被聽到。

    感覺到周圍溫度和氣味的變化,盛鯨睏倦地睜開眼睛, 揪著他的頭髮問:「爸爸,我們到家了嗎?」

    爸爸?

    靳言皺了眉頭, 伸手捏著她下巴,不悅地說:「看清楚我是誰。」

    盛鯨眯起眼睛, 看了他好一會兒,恍然大悟地說:「哦,是林一哥哥。林一哥哥,你怎麼又在我這兒睡著了?你該回家了。」

    靳言眉頭皺成川字形,冷冷地打斷她:「林一是你什麼人?」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盛鯨嘟囔著,「我都記著呢, 你怎麼就忘了,你小時候口口聲聲說長大了要娶我。我還沒長大呢,你就追著別人跑了。」

    靳言忍著氣:「你很傷心?」

    盛鯨跟炸毛的貓兒似的,給了他一爪子:「滾,關你屁事!」

    呵,分明就是被說中傷心事的樣子。

    靳言替她脫了外套:「當然關我的事,說說吧,你心裡還裝著幾個人,哥哥好慢慢跟你算總帳。」

    聽他自稱是哥哥,盛鯨好像又認出了他是誰。扁了一下嘴,不滿地抗議:「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你憑什麼跟我算帳。」

    對著他念叨別的男人,還敢和他算帳?靳言指著自己,好笑地問:「你要跟我算帳?」

    盛鯨理直氣壯地點點頭:「對。」

    靳言邊解著扣子,邊說:「行,那你算。我聽著。」

    見他要脫衣服,盛鯨殘存的理智緊張起來:「你要幹什麼?」

    靳言輕啟薄唇,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洗澡。」

    這分明是個危險的信號,奈何盛鯨腦子遲鈍了反應不過來,竟沒覺察暴風雨來臨,反而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好的,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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