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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9:01:47 作者: 尼卡
    忽然,有個在北城上大學的女生認出靳言,直接發了語音,語氣十分誇張,充滿質疑:【這可是北城站在金字塔尖的靳三啊,靳家目前的當家人,那什麼首富之子給他提鞋都不配的人物,真是他纏的你?】

    群里再次譁然。調侃變成了妒忌。以前和她並不對付的女生,話里話外說,我們才十八九歲,年紀還小,玩不起這種遊戲,還是踏實做人,靠勞動掙錢比較好。

    也有信服她曾經作為校花的人,追著要秘籍。

    男同學就更一言難盡了,紛紛勸她不要被騙,有錢人都是玩玩的。

    為了緩解氣氛,盛鯨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包,配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都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那個女同學其實和靳言有過一面之緣,一直暗戀著。此時得知男神被同班同學俘虜,粉紅泡泡被戳碎,已經恨上她了,在語音里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認錯,就是他,他前女友可有名了,是一線小花孫靜訓,開房被拍到過。】

    什麼?

    盛鯨臉色一下子慘白。眼淚刷地滾下來。

    第27章 雪滿荒原

    死纏爛打見一個愛一個的大騙子, 怎麼不去找他那大明星前女友,非得來哄她。

    盛鯨用手背擦擦眼淚,倔強地發了語音到群里:「以前的事我沒興趣, 反正目前他不敢身心不一。」

    當然這只是女生的自我挽尊,盛鯨心裡有些難過, 實際上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哪點值得他「不敢」, 她對自己沒信心,對他更沒信心。

    不過, 如果哪天真被她發現身心不一,她會果斷離開, 決不留戀。

    她說話語調向來自帶冷氣場,其他人沒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只有「等愛的狐狸」還在糾纏不休,措辭火辣嗆人,隔著屏幕都能聞到味兒。

    【好吧, 也許現在對你熱乎著, 以後呢?別太天真】

    盛鯨皺了皺眉頭,有些莫名其妙, 敲下一行字反問她:【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你願意被騙, 就被騙唄。反正到時候哭的不是我】

    群里頓時鴉雀無聲,正在聊其他話題的同學見狀也不敢說話了。盛鯨笑了笑, 手抖打不了字就語音輸入:【確實,人帥錢多器大活好,姑奶奶我快活得哭了,羨慕麼?反正你一輩子也睡不到這樣的男人】。

    如果開視頻的話,鏡頭裡出現的會是:滿臉淚水的冷臉美人,諷刺地呵笑, 容貌過分艷麗,神情又過分淡漠倔強。淚水不會讓她看起來柔弱,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遺世獨立、雪滿荒原的蕭瑟孤單美感。

    靳言匆匆趕回來,剛好在門外聽了個全套:小姑娘咬牙切齒的,跟人賭氣滿嘴胡話。

    人帥錢多?

    器大活好?

    快活得哭了?

    門外的男人驚訝極了,現在的小朋友啊,跟人吵個架都用這麼生猛刮辣的詞彙?太冤枉了,他明明規矩得很,什麼都沒做過。

    靳言頗不贊同地搖搖頭,睡來睡去的多難聽。雖然喜歡這種事難免水到渠成發生些什麼,但這只能是結果,而不是他的目的。誰把這個當目的,誰就是真畜生。

    嗯,再說了,他也不相信小姑娘真圖他錢多。不過其餘四點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帶著她慢慢體驗。

    等她講完了語音,靳言才假裝剛到的樣子,推門進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讓他揪心的場景:好不容易哄到家裡護著的小姑娘,明明他走之前是只被擼順了皮毛的白色波斯貓,他離開沒多少功夫就變成了窗邊哭泣的小玫瑰,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刺。

    「怎麼又哭了?」靳言走上前,伸手想給她擦眼淚。

    「走開,我又不是孫靜訓。」盛鯨拖著哭腔,一巴掌拍在胸膛上,看著兇巴巴的,其實沒多少力氣。

    誰這麼見不得他好?靳言默了片刻,忍下怒意,攬住盛鯨,低聲哄:「誰給你提無關緊要的人?我們不理她好不好?」

    「不好,你走遠點。一線小花前男友,我要不起。」盛鯨躲開了他,走到旁邊開始收拾行李,「我這就搬走。」

    想到同學群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她越說越委屈,眼淚宛如雨天屋檐下成串的雨滴,嘴裡卻拼命地故作輕鬆:「免得耽誤你們約會還得去外面開房,人家畢竟是大明星呢,被拍了多不好。」

    「我和她真的很久以前就徹底結束了,」靳言忽然有些難以啟齒,深恨自己沒早點遇到她,「我確實有過一些過去的……但現在真的沒有了。」

    盛鯨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冷不丁來了句:「哦,以後還會有。」說完,委屈地抿了下嘴角,隨即揚起下巴,含著眼淚強自鎮定下來。

    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也會那樣溫柔寵溺地笑,會摸別人的頭,親別人的脖子,她就十分生氣!

    淚汪汪的樣子真讓人心癢。靳言閃過莫名的情緒,拉過她,合到身前:「倒也不用等以後,現在已經有了。」

    「什麼?」

    好聞的荷爾蒙氣味讓她腦袋空白,思維遲鈍,呆呆地看著他。

    「山西陳年老醋有什麼好吃的,」靳言用商量的語氣說,「我這麼大個活人就在你面前,不如你直接吃我好了。」

    盛鯨並沒有相關經驗,腦子還是轉不過來:「我又不是變態,我為什麼要吃你?」

    「算了。」靳言嘆了口氣,解開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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