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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8:54:14 作者: 故里桃酥
    「那明日是為誰舉辦的宴席?」

    顧司瑤心臟突突起跳,一下下都快跳到嗓子眼兒那裡了。

    「沒有,只是個普通宴席罷了 。公主到時候也回來看看皇后。」

    她聽到前面兩個字「沒有」時,大石頭,重重放下。但當她聽到公主也來參加宴會時,忽得覺此事,不簡單,畢竟若是小型聚會,那公主又為何會來,除非是給沈斯年賜婚。

    而且還有皇后,那絕不是小型聚會那般簡單。

    那就正常多了,不愧是生了雙桃花眼,桃花一朵接一朵的,羨慕。

    但自己既然答應了,那便去就是,遇到什麼,隨即應變便是。

    「這樣啊,那我可得好好打扮一番,好為沈郎君爭光。」

    她面上雖掛著笑,可眼底的寒意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這把沈斯年看得不寒而慄起來,但又不好說什麼怕惹顧司瑤生氣。

    豎日清晨,顧司瑤身著白色素裙,腰身別了個白色玉墜,顯得端莊大方,鬢邊斜插著沈斯年送的蝴蝶簪,在配上她那清麗無雙面容更顯溫婉可人。

    沈斯年卻低身看了眼自己的衣袍面露羞愧起來:「顧娘子今日穿的真美。」

    顧司瑤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沈斯年,故作謙虛:「沈郎君也是,不過我這身皇后娘娘怕是不喜,我也想穿艷麗些衣裳來,可—」

    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穿黑的更顯她無禮,穿別的有些艷麗,顯得無效,那便只有這一身白,罵便罵吧,自己該慶幸不是大型宴會。

    沈斯年抓緊她纖細玉手,語氣溫和,面上仍掛著那溫柔的笑:「沒事的,皇后娘娘會理解的。」

    顧司瑤點點頭,等待著命運降臨。

    馬車在宮門前緩緩停下,兩人先後下了馬車,在對宦官行了禮後,便跟隨其一同走了進去。

    走著走著便來到仁明殿前,顧司瑤一驚,忙問小宦官是否帶錯了路,怎直接帶去皇后寢殿。

    這豈不是為大不敬。

    她雖不識得皇后寢宮,但叫什麼還是連夜查出來的,而且牌匾上「仁明殿」三個燙金且明晃晃的大字怎叫人不注意。

    那小宦官卻不急,一直做出「請」的手勢。

    「想必就是這兒了,我們一同進去,若有危險,我會護你。」

    顧司瑤側頭望他,她真的好想說這不是護不護得住的原因,但奈何控有人偷聽,便默默咽下去,同沈斯年一起進入殿中。

    仁明殿內裝飾簡單,薄如輕紙的紗簾就這般出現在兩人面前,偶有微風吹過,還能隱隱約約瞧見紗簾後方的人兒。

    四面柱上都刻著一隻只鳳凰,形態各異,但並不顯得突兀。

    「詞安來了?西翠,給沈公子賜座。」

    一股強有力的聲兒傳入兩人耳中,顧司瑤不由得敢到佩服,不愧是皇后,說話都這般有威嚴,不過等一下,她不是同沈斯年一塊來的嗎,為何會只給沈斯年賜座。

    沈斯年自是注意到這點,立馬讓位置給顧司瑤坐,就在顧司瑤準備推辭時,卻傳來皇后怒極了的聲兒,仿佛下一秒便要將人活吞了般:

    「詞安!本宮讓你坐,不是讓你家娘子坐,你家娘子不是體弱嘛,讓她多站站保准好。」

    上半句對沈斯年充滿慈愛,而下半卻全是對顧司瑤滿滿惡意與嘲諷。

    這讓顧司瑤一臉懵,她不知明明還未見過真容為何還會如此討厭她。

    而沈斯年則後退幾步行了個大禮:「我家娘子體弱那便更應坐下,在下身強體壯,可站著,讓皇后娘娘擔憂是在下的錯,只是在下有一事想問。」

    不知是皇后娘娘睡去了,還是逃了,但到了最後,還是傳來她那令人生畏的聲兒:「行吧,西翠賜座。詞安有何事直言便是,無需行禮,省得與本宮生疏。」

    皇后上半句一聽便可知是不願乃強迫,可顧司瑤卻還是一屁股坐下去,她對此很是不理解,為什麼有的女子會看不起女子且惡意滿滿?

    如今她明白了,根本沒有理由,也會有完全沒有見過你人聽過你聲照樣對你有惡意。

    她卻故意在坐下之時大聲道歉:「多謝皇后娘娘恩賜,小女感激不盡。」

    而皇后都不帶搭理她的,她只顧理會沈斯年,語氣滿是輕鬆和愉快:「哎呦你待會兒便懂了,這可是本宮專門為你兩設的宴呢。」

    語氣像極了除夕之時老一輩說要給你安排成親時那股勁頭。

    而顧司瑤就算太傻也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公主嫁不出去,皇后很著急然後就完全不顧沈斯年感受硬要兩人成親?

    等一下,那這樣把她這個正妻放何等位置了。

    顧司瑤還在糾結於此,而沈斯年卻直接一個不高興,他聽這個語氣明明是安排自個兒與公主見面,那為何昨日會特意讓他帶阿瑤前去?

    莫不是讓阿瑤看自個兒與公主相親相愛,然後她退出?不行,他不可能讓此等事兒發生。

    「皇后娘娘,是四個人,不是兩人。」

    沈斯年糾正皇后說法,語氣淡漠疏離,仿佛他與皇后從前沒有見過面一般。

    可聽皇后之前對他的語氣,不單單只是臣子,可能還有些許不為人知的秘密。

    皇后語氣明顯慌了起來,她卻還是仍躲在紗簾後不肯出來:「詞安!你此番語氣是要氣死本宮嗎,若非本宮與你阿母乃一母同胞,本宮也不會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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