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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9:06:32 作者: 銀漁
最後的時候,他咬著牙關,不由自主地喊出了那個名字,嗓音里儘是恨意與屈辱。
理智回籠,南離滿臉鐵青,他攥緊拳頭,狠狠砸上床頭。力道之大讓他的手指節砸出了血,狼卻置若罔聞。
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南離幾乎咬碎了牙。那是他的死敵、血仇,而他剛才……
先前南離還可以藉口逄風強迫他,可如今逄風不在,他卻自己想著他自瀆了!
他雙眼通紅。
狼胡亂地想:這次只是他被逄風蠱惑了,只是意外,以後絕對不會了……
他從掌心升起一簇火焰,就要燒掉那春宮圖。可火焰卻無聲無息熄滅了。
而逄風依然沒有回來。
南離的志氣只持續到第三日,第三日的傍晚,他又忍不住掏出那本春宮圖,撕咬著那件外袍悶哼出聲。
幻想中的逄風滿身都是親吻與啃咬的痕跡,他在哭,打濕了他的罩衫。
沒化形時,南離平日裡也總是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戰勝逄風的情景。狼會用火焰一寸寸灼燒著他的皮肉,咬斷他的骨頭,飲飽他的血。可如今那情景卻變了模樣,他看見自己急切地捉住逄風的腳踝,欺身而上。
狼以實力說話,若他能戰勝逄風,逄風便是他的東西。
可是,一個月了。
南離不知自己這個月是怎麼過的。他每日望眼欲穿,盯著殿門。圖本被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都卷邊了。那件外袍的味道也散了。
他幾乎要瘋掉了。
御花園裡,兩位宮人在竊竊私語:「聽說殿下已經回來了!還斬下了鬼將軍的頭顱得勝而歸!」
南離耳朵一動,一個箭步衝上去:「他如今在哪?」
宮人畏懼地望他一眼:「殿下日理萬機,我們怎麼可能知曉?想必不是在陛下那裡,便是在同冰原的使臣談判。作為下人,還是不要添亂為好。」
南離從未覺得這一日如此漫長。
終於,他聽見宮人長長的一聲喊:「恭迎殿下回宮——」
長夜太子批文書時不喜有人打擾,待到他遣去了宮人後,南離猛地沖了進去。
逄風微微垂著纖長的眼睫,用幾分餘光打量著他:「怎麼不想殺孤了?」
他神情玩味:「莫非是孤離去時間太久,你也開始想孤了?」
逄風屈了屈手指,這功法果然非同凡響。僅僅是雙修了一次,他的靈力便漲得飛快。他並不介意拿南離活動活動筋骨。
南離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動怒,用火焰襲向他。他盯著逄風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給我。」
狼依然不太會人的言語,他努力組織著語言:「又痛苦又快樂的,給我。」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這麼形容。
兩根冰涼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逄風俯視著他:「你很想要?」
南離點了點頭。
逄風卻笑了:「你是靈寵,忘了麼?你的一切都是孤給的。小狗,你可沒有向孤索要的資格。」
眼看南離的雙眼又開始發紅,逄風漫不經心道:「不過今日孤心情不錯,並非不能答應你。」
他滿意地望見南離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逄風俯在南離的耳畔,溫熱氣息若有若無地拂過南離的耳廓:「小狗,在要東西之前,你要好好想想,你能為孤做些什麼。」
第236章 if5.狼餵不飽
逄風俯身過去,濕熱的唇幾乎要貼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南離的狼耳不由得一顫。
他的唇為什麼也這麼軟?
他知道逄風言辭犀利,兩片唇上下一碰,那些朝廷浸淫多年的頑固老臣,經常被他氣得根本說不出半句話。
可那總是對他吐出譏諷與羞辱的薄唇,為何如此柔軟?那兩片唇,是不是能吐出些嘲弄之外的東西?
逄風在他耳畔輕聲說:「萬象殿的鐵手護法,孤最近看他很礙眼。」
「小狗,你知道該怎麼做。」
南離恨恨地咬緊了牙關。
逄風壓低聲調,在他耳畔輕語,蠱惑般的冷香一陣陣拂過他的鼻尖:「孤一向慷慨,你的報酬可以先付。」
「今天准你去孤的床上。」
南離暈頭轉向躺在了逄風的床榻上。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逄風在沐浴,他這幅模樣,像極了等待帝王臨幸的妃子。
逄風赤著腳,走過來了。
他的烏髮濕漉漉的,披著浴袍,浴袍領口寬敞,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浴袍之下,是那雙筆直的細腿,線條流暢分明的踝骨,略顯蒼白的雙足。
逄風褪去了繁複的蟒袍與九冕旒,只披著浴袍,唯有耳垂還墜著只松石耳墜。
他淡淡道:「躺好。」
這次,不必逄風撩撥,南離便已經如石頭般。依然是先前的姿勢,逄風跨了上去。
依然是極致的快樂。
燒灼心肺的痛苦與快樂在心頭交織,南離捉到那一縷的靈識,可那縷水流太細弱了,根本慰藉不了這團烈火。
和他自己解決完全不同。
天地混沌之間,南離迷迷糊糊想,這種事果然還是要兩個人一起,才……
南離忽然想起了那張圖畫上的二人,南離伸出掌去握逄風的細腰,可還未觸及到逄風的腰,劍柄便狠狠抵上他的肋骨。
一時劇痛,南離嘶叫出聲,他陷入屈辱當中,碧綠的眼慢慢泛起了血絲。可逄風又動了幾下腰,無邊的快樂又將他送上了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