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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8:05:21 作者: 綠皮卡
彼此倒是默契的沒有再提起剛剛的事。
馬車緩緩行駛,穿過長街和深巷,帶著兩人回到了秦王府。
陳霜意確實是累了,一整天下來,她的腿都有些發麻了。
兩人回府後夜幕已然降臨,院子裡早已掛上了燈籠,下人們也已經備好了晚膳和沐浴用的熱水。
林聞清沒什麼心情,但還是坐著陪著陳霜意用過了晚膳才去了書房。
不知道去忙什麼了,陳霜意也沒有多想,身子疲憊,她想沐浴更衣早早就寢。
陳霜意累了一天,昨晚又幾乎一夜未眠,她身子疲憊的很,坐在浴桶里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莫名的,她昏昏沉沉的腦袋裡,響起了那個小沙彌的話。
他說,她的親人,祖父外祖父母親舅舅,皆是林聞清的仇人。
他說,林聞清認賊作父,還娶了仇人的女兒。
陳霜意不認可他這話,可她不知道,林聞清有沒有聽進去,或者說,這話,會不會傷著他。
他會不會因此,真的與自己生出嫌隙來。
越是這麼想著,陳霜意的腦袋越是暈乎乎的,不知為何,臉也跟著燙了起來。
她將腦袋埋進了熱水裡,在水裡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而事實總是與願相違。
她的腦袋越來越沉。
沒辦法,她提前站起身,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水跡,套了件寢衣便走出了淨室。
沒曾想,正巧與剛剛從書房回來的林聞清裝了個正著。
見陳霜意身上都沒擦乾,頭髮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林聞清很自然的走進淨室,拿了塊乾淨厚實的素帕,過來牽她的手。
「坐過來,不擦乾淨,會著涼的。」他的手指穿過陳霜意的長髮,一點一點的放在素帕上,來回擦拭。
「春日裡雖不像冬日那般寒冷,但夜裡風大,你下次別穿這麼少就走出來了。」
「容易凍著,萬一傷寒發熱,又不知道幾日才能好。」
陳霜意不說話,歪著腦袋,瞧著林聞清。
林聞清還在喋喋不休,擦拭著她長發的手,也沒有停下:「頭髮洗過了,也要立馬擦乾,不然睡著了之後,第二日你會頭疼。」
他喋喋不休的樣子,像極了老媽子。
陳霜意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林聞清沒有察覺到陳霜意臉上的細微變化,輕輕拉起她一股長發,放在素帕上,來回擦拭。
濕漉漉的長髮披散在陳霜意的身上,將她那件單薄的寢衣潤濕。素白的寢衣被水沾濕後,變得透明,露出了她穿在裡面,那件青色小衣。
林聞清的喉結上下滾動,揉著她長發的手卻沒有停下。
有風輕輕從窗稜縫中鑽了進來,帶著春日裡獨有的泥土氣息,陳霜意猛地,打了個冷顫。
林聞清握著她長發的手,停住了。
陳霜意一動,那虛虛掩著的領口便鬆了開了,露出了她小半個潔白如玉的肩膀。
林聞清的身體起了微恙,喉結滾動,嗓子微微發癢。
偏偏,她還毫不知情地,往林聞清的身上,靠了靠,像是在攫取溫暖。
這濕漉漉的衣服穿著睡覺,明日定然要生病的。
「把衣服脫了。」林聞清捏起了陳霜意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昨夜折騰了她一晚上,本來林聞清不打算再做什麼了,怕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這人在那事上總是喊累喊困喊不舒服,真真假假的,林聞清有時候都分不清。
可回回他心軟之時,她總是不要命地撞上來,有意無意的撩撥他。
「幹嘛?」陳霜意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林聞清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目色幽深地看著她。
陳霜意反應很大,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領口,罵他:「你這個大淫,棍!我說你怎麼好心給我擦頭髮!」
林聞清沒說話,伸手去剝她的衣服。
陳霜意不讓,掙扎之間,不知是誰,手下沒輕沒重的,隨著一道嘶啦的裂帛聲響起,陳霜意的寢衣,碎了大半,堪堪只能遮住她身前的一點春光。
她氣極了,站起身,踩了林聞清一腳:「你這個登徒子!」
林聞清站直了身子,一副清冷無情的模樣:「我登徒子?你衣服濕了,我擔心你穿著濕衣入睡,會生病。」
「你在想些什麼?」
往日裡都是陳霜意倒打一耙,今日,林聞清學了過去。
陳霜意被堵得啞口無言,他句句在理,但句句都是狡辯之詞。
「你……」陳霜意氣得想擰他耳朵,「你有本事說你剛剛沒動歪心思?沒動歪心思你脫我衣服的手往哪摸?」
林聞清面無表情:「哦,不小心碰到了。抱歉。」
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叫陳霜意差點恍惚以為,自己真的是冤枉他了。
但是,她剛剛明明感受到身邊人的異樣,如果說手碰到她是意外,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他剛剛怎麼會那樣!
陳霜意跟著也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此刻自己衣服都破了,用手指著他:「你騙人,你剛剛明明,明明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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