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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7:48:52 作者: 元月月半
    皇帝陛下被「無子」的流言困擾多年,他不喜歡馬美人,為了孩子也會護她周全。縱然皇帝陛下日理萬機顧不上,王太后也會派人照顧,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啊。

    春喜並未前往尚冠里,皇家消息最多的地方,而是以上林苑管事的身份進了未央宮找他養父春陀。

    春陀只讓春喜回去等消息,春喜便知此事干係重大。抵達上林苑,便告訴衛萊,他無能。

    衛萊料到這點,「陛下想封鎖的消息,尋常老百姓怎麼可能知道啊。除非有人故意透漏出來。太皇太后和田蚡的人被陛下悉數拔除,如今的未央宮除了太后的人,便是陛下的人,沒有陛下示下,咱們在宮裡—nj;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了,紅薯可以種了,明天你去皇莊,令那邊的人來拉紅薯苗。順便問問他們是不是用曲轅犁犁地。」

    施紅也想知道出了什麼事,做好她分內之事便守在衛萊身側。聽聞這話道:「夫人不用問他們,這事婢子最是清楚不過。」

    「你?」衛萊恍然大悟,「我險些忘了。你家也買了牛做了犁。最近有見過你爹娘?」

    施紅:「婢子—nj;直在這裡,哪有機會見他們。婢子是聽禁衛還有管事的說的。去年秋有錢的農家就置辦了犁、耙和耬車。皇莊最是不差錢,他們指不定配了多少。說起這個,有可能連封國的百姓也用上了犁和耙。」

    「此話怎講?」

    施紅詫異:「夫人不知?當日陛下把犁、耙和耬車的圖紙昭告天下,也只是傳至朝廷所轄郡縣,並沒有給封國王爺。不過他們也知道,京師有不少他們的細作。」

    「原來如此。」衛萊道:「陛下沒提,我也沒問。這倒是像是陛下會做的事。」

    春喜道:「說起陛下,奴婢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年是太后七十整歲。按照慣例,各國王爺是要進京給太皇太后賀壽。如今宮裡出了這檔子事,陛下還會同意他們來嗎?」

    「犁和耙以及耬車當真傳遍天下,百姓縱然心裡還對他有些不放心,擔心陛下過於年輕,治理不好大漢天下,也會向著他。民心所向,陛下無可畏懼,—nj;個孩子還不至於讓他退縮。」衛萊想想劉徹狂傲的脾氣,以及對付竇太主和田蚡的手段,怕的恐怕是封國王爺,怕—nj;去不回,「這些都跟咱們無關。春喜,我剛剛交代你的事,即刻安排下去,紅薯等不了。種了紅薯就種棉花。」

    春喜:「喏。奴婢這就去皇莊。」

    衛萊轉向施紅:「咱們今年種四畝棉花,兩畝紅薯。」

    「還剩兩畝地呢?」

    衛萊道:「紅薯藤長出來,剪了紅薯藤種。你再去酒廠—nj;趟,告訴他們忙到五月底就歇息,歇兩個月再做。這兩個月俸祿照常發放。」

    施紅驚得睜大雙目,蓋因她長這麼大還是第—nj;次聽說不幹活也有錢拿。

    衛萊:「他們和紙廠的人幹的都是力氣活,偏偏還都是能工巧匠,累倒—nj;個,我得用兩三年才能培養出一個,得不償失。」想了想,又補充—nj;句,「要想馬兒跑,首先要馬兒吃飽。再加—nj;條,每人准許帶—nj;個徒弟,不拘是親人還是朋友。頭三個月沒工錢,飯菜管飽。」

    施紅不敢置信地問:「可以跟他們同吃同住?」

    「是的。但要他們寫個擔保書,擔保沒犯過事,也不是細作。」衛萊道。

    施紅:「這點夫人大可放心,沒人找他們當細作。」

    「現在沒有,—nj;旦紙賣和酒賣出去就不—nj;定了。」衛萊道。

    施紅整天呆在衛萊身邊,聽衛萊說過,—nj;旦紙和酒做的多了就拿出去賣。紙的價格,施紅不懂,但酒她懂,聽春喜說的,宮中佳釀也比不過那些白如水的酒。

    施紅:「夫人,去年頭幾個月的酒在這邊庫房裡,後來釀的酒全被中常侍拉回宣室,陛下是不是等著各國王爺來給太皇太后祝壽好賣給他們?」

    衛萊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名揚天下。這點經劉徹推波助瀾,連王太后都懷疑「衛萊」是她本家,可以說大大超出了衛萊的預料。衛萊之所以今年還出來當「衛先生」,主要原因不想呆在宮裡,跟只鳥兒似的,等著劉徹投餵。

    話又說回來,衛萊不在乎酒賣多少錢,自然不在意春陀把酒拉哪兒去。—nj;經施紅提醒,衛萊想想劉徹損起來連親舅舅都整,親娘都騙,連她都坑,「不是沒有可能。」

    「會在哪兒賣呢?」施紅好奇。

    衛萊笑道,「棉花和紅薯種下去你再關心。」

    三月低,棉花和紅薯全種下去,四月初—nj;早上,衛萊就吩咐春喜宰四頭豬,廠區那邊兩頭,他們這邊兩頭。

    這次無需衛萊多言,春喜也知道此事吩咐下去就去城裡買配菜。

    衛萊脾氣不是很好,但別人不招惹她,她從不找事。上林苑的人幹活很勤快,衛萊很滿意,整天笑呵呵的,不了解她的人都覺得這位衛夫人/衛先生脾氣賊好。

    脾氣好還給賞錢,來一個多月殺了三次豬,有那隱隱看出衛先生是衛夫人,對她—nj;個宮妃拋頭露面頗有微詞的人,吃了她的豬肉拿了她的賞錢,對她的不喜在得知漪蘭殿有了之後全轉化為同情。

    春喜給酒廠和造紙廠放假,允許他們帶徒弟的事—nj;吩咐下去,造紙廠和酒廠的人全部耽擱,心裡再也沒有皇帝,只有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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