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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48:54 作者: 山頂霍比特
    他拉黑了集團那邊的人的所有來電,也掛斷了無數次諸伏景光的來電,他在這裡站了快十分鐘,才終於收到了一通沒有任何備註的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接通後,那邊只傳來呼呼的風聲,沒有人講話。降谷零也陪著他玩沉默。

    萊伊的真實身份信息到他手上的時候,琴酒他們已經到達了美國。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萊伊……赤井秀一沒打算回來了,至少是沒打算用萊伊的身份回來了。

    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還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和他聯繫。

    不,其實也算是有猜到的。

    不過為什麼要和他聯繫呢?

    是嫌他被boss猜忌的還不夠,想再加一根火柴,讓他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降谷零不無惡意的在心裡想,扭曲的恨意幾乎充斥著他整顆心臟。

    哪怕他的理智知道,赤井秀一的本意不是這樣。

    「我很抱歉,對很多事。」那邊在沉默良久後,終於傳來了那人的這麼一句。

    降谷零直接笑了出來,他按著耳朵上的耳機笑的停不下來,風聲呼嘯的卷著他略顯失真的笑聲傳遞到了終端那頭的男人耳中。

    赤井秀一沒有出聲制止,只是沉默的聽著。

    你在為什麼抱歉呢?

    你才是正義的一方呀,你現在是在為自己哪一個行為來向他這個組織成員道歉呢?

    降谷零的手在抖,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那充滿血色的夜晚,染血的天台再一次在他的腦海里跳出來。

    不甘,怨憤,仇恨,憤怒,這些情緒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降谷零近乎失控,他想質問電話那頭的人,狠狠的責問。

    你既然是臥底的話,既然你是正義的夥伴的話,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能放同為臥底的他一條生路呢?!

    為什麼你要把他逼上這個天台呢?!

    你能把琴酒逼到那個地步,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當初沒有救他呢……

    無力感充斥著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降谷零十指扣緊天台邊緣的水泥護欄上,道道血痕在這些水泥牆面上格外刺目。

    他把嘴唇咬的鮮血淋漓,才止住了自己把這些情緒向終端那端的人傾瀉的衝動。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

    他真正想問的人,真正想從他嘴裡知道答案的人,不是此刻和他通著電話的人,也不是那個常伴他身邊的,他真正的戀人。

    而是另一個,現在早就已經化為一抔黃土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身影在他的回憶里就是一把匕首,每每想起都能讓他的內心皮開肉綻,難以癒合。

    那段既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記憶里的情感迸發,與此時他無縫交融在一起,他完美共情了這段濃烈的情緒。

    「赤井秀一。」他真情實感的說:「我一定會殺了你的。無論你跑到什麼地方,我都一定會把你找出來,殺死的。」

    驚人的殺意沒有任何阻礙的通過終端傳遞給了那頭的人。

    低沉的輕笑傳來,「啊,我等著你。」

    降谷零冷著臉掛斷了這通不合時宜的電話。

    [記憶融合進度:75%]

    作者有話說:

    *鏘鏘!更新奉上!假期最後一天,祝大家玩的開心!

    *那個,這裡補充說明一下,就是在這章之前,零被融合的記憶其實只到了天台那裡為止,所以不知道萊伊原來是臥底。這裡知道了才會這樣。希望沒有寫的特別ooc。

    其實我覺得原著里的赤安感情就是挺複雜的,不能單純以恨和仇人來形容,就各種感情都有參雜,所以才很揪心。我這裡,萊伊對波本其實是動心的,但在他目前看來對方是黑方,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組織成員,哪怕知道他是實驗體,過的也不是特別好,也不能阻止因為立場問題發生的排斥,所以萊伊叛逃後和波本聯繫,其實什麼原因都可以代入。就那種朦朧模糊的敵意與好感。(比比劃劃)不過我文筆太那啥了,寫不出這種拉扯的美感,只能在這裡囉嗦一下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最後推一下本人的新預收!點開作者專欄可以看見喲!叫《從零開始的柯學生活》,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點收藏~咳咳,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遊戲梗(小小聲~)

    第93章

    降谷零是被一盆水潑醒的。

    在此之前, 他剛剛失去了一分鐘的意識。

    灰暗狹小的房間裡,他被雙手反綁禁錮在正中心的椅子上。

    後頸處多了好幾個針孔, 這是被人注射了藥物的殘餘痕跡。

    身上還有許多拷問用的手段殘留。

    血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淌,經過被反箍的肘窩,滑過小臂,從一直在不正常抽搐的指尖滴落到地上。

    滴答,滴答。

    萊伊叛逃了,他的真實身份是fbi的探員赤井秀一。

    他是臥底。

    組織里所有與萊伊有關的人都受到了隔離審查。

    波本與蘇格蘭這兩個與他長期組隊甚至住在一起的搭檔更是審查的重中之重。

    尤其是波本。

    烏丸蓮耶很生氣,他甚至親臨了負責波本審訊的地方,親眼看著他是怎麼接受的「調查」。

    至於中途那些手段究竟是他單純的發泄,還是真正的審問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貝爾摩德站在單向鏡前看著裡面的波本渾身滴水, 無力的垂著頭。一瞬間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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