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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48:54 作者: 山頂霍比特
    其次,降谷零不是自願這樣做的。就和諸伏景光說的一樣,他之後和松田陣平道歉,言辭懇切的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可以證明這點了。

    那那現在就只剩下一連串的核心問題了。

    為什麼有人會想掌握他們的行蹤?目的是什麼?

    又為什麼讓降谷零知道?

    降谷零又為什麼不和他們直說?

    還有,這個所謂的「掌握行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掌握程度是多少?採用的方法是什麼?監視?監聽?還是二者同時具備?

    一個個問題被列出來只讓他們後背越來越涼。

    伊達航看了看面色緊繃的三個同期,想了想,他用筆尖點了點最後一行的問題,提出了不同的猜想,「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支撐起完整的推理鏈,但如果拋開一些干擾因素,把事情往最簡單的方向想的話,可能就會有不同的收穫。」

    萩原研二:「伊達班長是想到什麼了嗎?」

    伊達航點頭,「首先是關於『掌握行蹤』的說法,我們幾個都是警校生,大部分時間也都在警校里,如果要在這裡安裝監視監聽的設備,困難程度不可謂不大。」

    三個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伊達航的這個說法不無道理。

    東京警察大學是培養警察預備役的地方,屬於官方機構。而且很多警用機器人和一些新的科技技術在試用期時有些會被送到這裡進行試用,不僅是職責所在,也是為保障核心技術的安全,警校的安保級別就不會低。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帶入那種裝備難如登天,更何況校門口還有掃描裝置,外出進入都有登記和掃描,隨時都有暴露風險。

    「所以,我覺得所謂的『掌握行蹤』的手段更可能是最原始那種,也就是人力跟蹤。」伊達航總結道。

    「確實,班長的說法更合理。」松田陣平思考一陣說道:「零說的話里只透露出了知道hagi和我去了福利院,班長和景老爺沒去。至於更具體的內容,比如我們各自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沒有提,很可能是並不知道。而如果只是跟蹤的話,就可以完美解釋這些疑點了。」

    萩原研二先是對伊達航和幼馴染的推論表示贊同,然後提出了自己想法:「要驗證這個推論正確的前提是,我們最好需要知道那個藏在背後的人到底對我們的行蹤掌握程度的深淺。而要想知道這一點……」

    半長發的青年歉意的看向坐在旁邊認真聽著他們說話的貓眼青年,「最直接的、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向小降谷打聽情報。」

    萩原研二知道這個方法雖然最有效率,但稍有不慎就容易刺激到原本心理防線就岌岌可危的降谷零,貿然打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可能會造成什麼後果,這是他們無法估計的。

    所以去和降谷零談話的那個人必須是最能讓他放下防備且足夠了解他的人,而這個人在他們之中,選項毋庸置疑會是降谷零的幼馴染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明白萩原研二的意思,他也是這麼想的。

    幼馴染自從上了警校後就狀況百出,這讓他也越來越焦急,就怕那個喜歡逞強的金髮青年獨自一人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傻事。所以此刻面對好友的提議,他沒有任何異議。

    「我會去和zero談談。」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伊達航突然說道,「調查我們的行蹤再告訴降谷,幕後的人是有什麼目的嗎?」

    「也許是把我們當做威脅zero的籌碼也說不定。」諸伏景光的表情非常可怕,「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猜想嗎?」

    松田陣平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你指的是他那個養父可能一直有在監視零?」

    萩原研二震驚道:「所以很可能也知道了我們在試圖調查的事!」

    伊達航想了一下:「不過,如果是這樣的難道不應該是來威脅我們嗎?為什麼目的會是降谷?」

    「因為zero就是當事人。我們作為外人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但是zero一直在他的掌控範圍里。先不說我們究竟找不找的到關鍵證據,就算是找到了,只要作為當事一方的zero否認,那我們做什麼也是白搭。」諸伏景光說著說著只覺得怒氣蹭蹭上漲,還有對幼馴染無盡的心疼。

    可惡!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

    「冷靜點!諸伏。」伊達航按住諸伏景光的肩膀,感受著手掌下肌肉的緊繃,努力想讓他放鬆。

    「就算這個猜測無限接近正確答案,沒有直接證據這也只能是猜測。你是一名警校生,未來的警察,你絕對不能做傻事!」鬼冢班的班長諸伏景光的眼睛認真道:「況且降谷肯定也不希望你做出無可挽回的事不是嗎?我們可都是約好以後無論在什麼崗位上都要常聯繫的不是嗎?」

    諸伏景光眼裡的戾氣漸漸消散,恢復到了往日的冷靜,他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伊達航這才放心的鬆開手坐回了原位,一旁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均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那一切就等我和zero談過之後再說吧。」諸伏景光說道,也為這次深夜會談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

    屬於降谷零的房間裡。

    金髮青年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後終於回過了神。

    降谷零活動了下頸椎,他剛剛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角色面板】,把【角色檔案】里每個點亮的圓球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確認了每個人的經歷簡介都是他目前已知的簡單概括,沒有再出現像新功能那樣全方位無死角的標註出一個人的一言一行後,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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