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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6:41:16 作者: 三錢空青
    不,不會的,這件事只有他知太后知,就連太子他們都沒有說,太后更不可能會告訴陛下。

    燕湛瞥他一眼,就知道他還打算裝下去,遂笑了聲喊李拾勤過來,「去,將太后請來。」

    顧林寒臉色一變,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但現在他的身份可是皇帝的岳丈,即便皇帝知道些什麼,也會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不會對他出手。

    顧林寒強做鎮定。

    不過片刻,顧太后便到了紫宸宮,此時的顧太后已經不見以往的雍容華貴,面色滄桑極了,眉宇皺成了川字,想必是擔憂了一整晚沒睡。

    顧太后一進來便看到燕湛與顧林寒極其親近,顯然一副翁婿的親近關係,頓時心中恨意更升,她大步行至顧林寒面前,恨恨地看了一眼後,怒甩了顧林寒一耳光:「顧林寒,你果真沒安什麼好心!」

    顧林寒被她那一巴掌打得頭都偏了過去,他捂住臉轉過來憤怒地問道:「太后這是發什麼瘋?」

    燕湛慢慢走了幾步,選了個最適合觀戲的位置坐下。

    從昨日太子被抓入天牢後,顧太后便已瀕臨崩潰,如今她能仰仗的只有顧林寒了。

    她昨晚主動找了顧林寒想要他想辦法救太子,顧林寒說他會幫忙幫太子開脫,事後春蘭說擔心顧林寒也不值得信任,因為他如今的身份是國丈,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是當朝皇后,是誰都會知道站在哪一邊才是對的。

    她一整晚便抱著那樣不安的心態,直到看到顧林寒與陛下這樣親近的樣子,緊繃的心情徹底崩塌,她含著淚罵道:「哀家就不該信任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救太子!!」

    「太后的瘋言瘋語臣實在聽不懂。」顧林寒拂袖一揚,朝燕湛說道:「陛下,太后心智癲狂,還請將太后送回永壽宮。」

    顧太后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赤紅著雙目恨恨道:「當初說你什麼也不願取了你女兒的性命,最後拖了許久才敷衍哀家,你是事先便知道了她與皇帝苟合在一起了是吧?你便是想要做這個國丈,這才將哀家和太子蒙在鼓裡?」

    她越想其中的細節,便愈發覺得怪異。

    她竟是又被顧林寒這個負心漢給害了,倘若不是她一心將希望都放在顧林寒身上,也不會導致燕舜出事了也孤立無援,先帝已去,這燕室皇朝已被燕湛掌控,如今燕舜下獄,恐怕也難逃一死。

    顧林寒聽了這一席話,心都涼了,終是沒忍住悲痛地道:「顧韻!我這麼多年為了你們母子二人究竟付出了多少,你便是一點都看不進去,一點都未曾放在心上?」

    顧太后冷笑幾聲,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不要這樣叫哀家!哀家從來不姓顧!是你和你父親二人毀了哀家的一生!當初將哀家送進東宮不過是想攀附先帝,後來舜兒得了先帝的寵愛被封為太子,你便開始與太子親近,顧林寒你當初究竟打著怎樣的主意接近太子,哀家不是不清楚!現在看太子沒用了,便想安心做你的國丈?」

    「你死了這條心吧!哀家不會讓你得逞的!哀家會將所有的真相都公布於眾,陛下是如何與當初的准太子妃勾結在一起,顧林寒又是如何與哀家私下苟合的,這些醜事哀家都會昭告天下!」

    說罷,顧太后憤恨地剜了臉色難看的顧林寒一眼,便要離開。

    燕湛輕抬眼帘,李拾勤便心領神會將顧太后攔下。

    「你一個閹人竟膽敢阻攔哀家?不想活了?」

    「太后娘娘息怒,這是陛下的命令。」

    顧太后轉身看向燕湛,「怎麼,陛下這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燕湛輕嘖了一聲,「太后莫要急躁,瞧著像是病的不輕了,朕向來尊老愛幼,是做不來這樣陰狠的事。」

    顧太后不會再信燕湛虛偽的話了,如今是徹底撕破的臉皮,便也不必維持從前的假象,「你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罷。」

    「看來先帝一直防著你是對的,你果然一直記恨著當初那些事。」

    燕湛不喜有人提他幼時的事,微擰了眉心,便笑道:「太后說這種話又有何意義,不如讓朕來請個太醫為太后瞧瞧病?」

    顧太后瞪目:「哀家沒病!」

    燕湛不予理會,「李拾勤,傳成太醫。」

    顧太后在深宮多年,又怎會不懂她身體良好的情況下請太醫是為何……她心裡的害怕悄悄升起,後退了幾步:「你放肆!哀家還是太后!」

    「太后?」燕湛說道:「很快便不是了。」

    顧林寒一咬牙,想了想還是主動為太后請罪說道:「陛下,太后娘娘方才只是一時失神罷了,還請陛下莫要與病人較真。」

    燕湛慵懶地托著下巴,笑道:「朕該說定國公什麼好?」

    「陛下這是何意……」

    「太子究竟是姓燕,還是姓顧,這件事定國公當真沒有懷疑過?」

    顧林寒身軀一震,沉默了良久說道:「太子殿下自然是姓燕。」

    燕湛不耐煩道:「朕沒空與你在這兜圈子了。」但此刻他極其想看到顧林寒痛苦的樣子,便喊了顧太后過來,「太后自己說說看,太子的身份。」

    顧太后深吸一口氣,避不回答這個問題。

    這二人一個守口如瓶,一個打死都不懷疑,燕湛倒真的有些為難了,過了片刻,嘆道:「罷了,總歸無論太子姓什麼,他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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