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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6:09:26 作者: 松子茶
「別動,」他低聲警告岑南,聲音有點啞,「我得先檢查檢查。」
岑南手放在他腰上,喉結滾動了一下,也啞著聲問,「查什麼?」
梁沐秋笑了下,手指輕輕撥開岑南的衣衫。
客廳的窗簾拉著,中間卻沒合攏,透過一層紗簾,陽光也變得曖昧溫吞,因為是夏日的午後,溫度並不低,剛換的墨綠色沙發也被染了一層金色。
在這種氣氛里,梁沐秋的手指偏偏帶了一點涼意,貼著岑南胸口的肌膚。
他的手指突然收緊,扯著岑南的衣服,一把將他拉向自己。
「當然是檢查你在家,乖不乖。」
說完,他輕輕抬起頭,咬住了岑南的喉結,吮了一下。
溫熱的舌尖,軟而濕潤,從喉結這樣敏感的位置擦過,箇中滋味,只有被撩撥挑逗的人自己明白。
岑南眼色一沉,這可不能怪他,是梁沐秋先動的手。
他放在梁沐秋腰際的手陡然收緊,另一隻手往下,抄起梁沐秋的腿彎,打橫就把人抱了起來。
直直朝臥室里走。
梁沐秋明知故問,「你幹嘛去啊,我好不容易回來,不應該先睡一覺麼。」
岑南瞥他一眼,濃黑的眼睛,長得過分的睫毛,本應該是波瀾不驚的山嵐深湖,現在卻藏著驚濤駭浪,薄唇里吐出粗蠻的兩個字。
「干你。」
客廳的掛鍾自打進了梁沐秋的大門,便像個安分守己的擺件,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但它還是一如既往滴答滴答走著。
客廳的光線由明轉暗,一轉眼便溜走許多時候。
梁沐秋趴在藍白的枕頭上,背上是細密的汗,上好的瓷器一樣無暇,卻累得像個小烏龜一樣,一動不動。
他撩人是一把好手,滅火卻不怎樣。
尤其是坐了這麼久飛機,又不像岑南熱愛健身,體力不支,被岑南抱上床沒多久就翻臉了,踹了岑南一腳,像只嬌生慣養又壞脾氣的貓,聲音嘶啞地罵岑南,「滾下去。」
岑南只吃了個半飽,卻拿他沒辦法,拿粗糙的指腹摸了摸他的臉側,輕聲道,「還是這麼嬌氣。」
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跟梁沐秋的第一次,梁沐秋才剛過十八歲,清透得像湖水裡撈上來得蓮子,被他連哄帶騙抱進懷裡,明明一開始還像個小色鬼,沒多久就不幹了,鬧著問候了他十八代祖宗。
岑南想起這事情,忍不住笑了笑。
梁沐秋眼睛抬起一道縫,頗為不解,覺得這人怕不是腦子壞了吧。
岑南也躺下來,拿薄被把梁沐秋卷進自己懷裡,屋裡開了空調,溫度偏低,這樣湊在一起正好。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他輕輕拍拍梁沐秋的背,「早起坐飛機,又一路趕車,我待會兒晚飯叫你。」
梁沐秋還真有點困了。
他昨夜沒睡好,雖然飛機上補了會兒,但剛才一通折騰又累了。
他想了想,「行吧,我先睡會兒。你記得喊我。」
也許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環境,他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在雁都的酒店裡,他總是失眠,如今躺在岑南懷裡,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卻有種久違的平靜。
他甚至無意識在岑南懷裡蹭了蹭。
岑南望著他的睡顏好一會兒,嘴唇輕輕貼住他的額頭,像蓋上一個信戳。
梁沐秋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他打著哈欠,穿好居家服出來的時候,岑南已經在做晚飯,毛豆也在他客廳里撒歡,叼著個狗骨頭跑來跑去,傻得一如既往。
梁沐秋陪毛豆玩了一會兒,就進了廚房,下巴搭在岑南肩上,往鍋里看。
今天的晚飯是燉牛肉和蒜香雞翅,配一個薄皮素煎包,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岑南就是這點知情識趣,全做他愛吃的。
岑南先夾了一個素煎包餵到他嘴裡,又把那盤蒜香雞翅遞給他,「先去吃吧,牛肉待會兒就好。」
有了吃的,梁沐秋立馬抱著盆跑了,跑得毫不留戀。
但他坐在餐桌旁邊,嘴裡叼著雞翅,隔著玻璃門欣賞寬肩窄腰的美男給他做飯,心裡倒不能說一點不快樂。
吃晚飯的時候,梁沐秋倒是想起一件事,在桌子下不輕不重地踢了踢岑南。
「你不是說我回來,要送我禮物嗎,」他理直氣壯地昂了下巴,「禮物呢?」
岑南幫他舀了一碗牛肉湯,「這不是還沒到兒童節嘛,等收拾好再給你。」
梁沐秋有些無語。
他今年二十有八,居然還真要收兒童節禮物,說出去似乎有一點丟人。
岑南的用詞也讓他有些奇怪,什麼禮物還用得著收拾。
他狐疑地看了岑南一眼。
岑南卻像打定主意不鬆口,對他笑了笑,「反正過兩天就知道,你不喜歡也不能退了。」
梁沐秋撇撇嘴。
不告訴就不告訴,他也不問了。
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梁沐秋又去拜訪了他老師。
距離他上次來也有段時間了,羅文對他吹鬍子瞪眼,說他這個徒弟果真不孝,都忘記他師父了。
梁沐秋坐在院子裡的遮陽傘下,陪羅文一起喝茶,罵不還口。等羅文罵夠了,才把自己從雁都買到的一對成色不錯的文玩核桃遞上去。
「嚯,」羅文細細瞧了瞧那對核桃,「倒是學會賄賂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