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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6:09:26 作者: 松子茶
岑南悶笑了笑,眼睛彎了一彎,全當誇獎。
兩個人一路從客廳里廝混到床上。
梁沐秋不鬆口,岑南就不做到最後一步,像是這時候又撿起了禮義廉恥,當個謙謙君子。
梁沐秋被吊得不上不下,靈魂都像飄在了半空中,卻又拉不下臉自己開口,望著岑南的眼神簡直怨念。
但他又挑不出岑南什麼錯。
剛剛抱著他去浴室洗過澡以後,岑南又在給他剪指甲,溫柔細緻,仿佛賣身給了梁沐秋,要盡心盡力伺候好這位老爺。
梁沐秋手生得也好看,碼字拿筆的手,卻沒磨出什麼老繭,十指修長,白玉一樣潤澤。
他躺在床上,斜著眼看岑南,洗完澡後,岑南換了睡袍,深灰色的絲綢,腰帶系得松松垮垮,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那上面還有他撓出來的印子,頭髮吹得半干,沒有白日的嚴肅規整,反而有些凌亂不羈的性感。
梁沐秋懶洋洋笑了一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個律師。」
岑南看他,「那像什麼?」
他要看岑南一眼,故意道,「像會所的少爺,」他瞅瞅岑南的臉,「看你這姿色,說不成還能混個頭牌。」
岑南也笑了笑,他收拾掉膝上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又躺回了梁沐秋的身邊。
他拉著梁沐秋的指尖親了親,問道,「那梁先生要包下我嗎,我很聽話的。」
梁沐秋心想,你還來勁了。
但這也算個情趣,滿足了梁先生某些不可言說的惡趣味,他上下掃了岑南一眼,眼神輕佻,問道,「那你多少錢一夜,太貴我可包不起,我們小編劇很清貧的。」
岑南已經湊過來吻他的眉心。
「不貴,」因為親吻,岑南的聲音有點模糊,「我自薦枕席,願散家財,求梁先生一睡。」
這迷魂湯灌得實在好聽。
梁沐秋被親得又有點腰軟,勉強才說了一句,「誰稀罕。」
但他心裡也很有點不想早朝的意思。
去什麼片場,討論什麼劇。
是岑貴妃他不好睡嗎。
但他也就是想想。
第二天十點,梁沐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還是出現在了片場。
岑南自然也跟過來了,他一改前幾天的隨性,收拾得休閒卻精緻,像個開屏的公孔雀,大馬金刀地往他旁邊一坐。
溫煬大概是昨天被劉峰韜科普了一番,今天瞧著他倆的眼神,顯然是已經回過味了,頗有點瞧好戲的意思。
梁沐秋雖然現在臉皮厚了,被前相親對象這樣打量,也有點不好意思。
趁著岑南出去接電話,溫煬就端著個小馬扎坐來了梁沐秋旁邊。
「梁編劇,」他一隻手支著下巴,明明是個很有魅力的成年男人,含笑看人的時候竟有點天真,「你那時候就是因為他拒絕我嗎?」
他問得直白,梁沐秋倒一時不知道怎麼找藉口。
他當時確實跟溫煬交過底,因為不想有牽扯,也不想溫煬誤會,他坦白地說是自己還沒從過去的感情里走出來。
如今被人問到面前,他也只能認了。
「嗯,是他。」梁沐秋說道。
溫煬笑了笑,「被你拒絕了,我可傷心了好一陣子。如今一見這位岑先生,我才明白了,原來我就不是你的那盤菜。」
梁沐秋一曬。
這種場面話,他當然不會信,溫煬當時對他頂多算不反感,可以再接觸。
果然,沒多久,溫煬眼睛轉了轉,又八卦道,「梁編劇,你倆是怎麼認識的?我看他脾氣好兇,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受欺負吧。」
梁沐秋轉了下手上的鋼筆。
「凶?」他問溫煬,「你覺得他凶嗎?」
溫煬點頭,「他看我那樣子,可不像個善茬,善妒的男人最恐怖了。」
梁沐秋沒說話。
說來別人大概不會信,他跟岑南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比較「凶」的那個。年少時候吵架,他急起來能在家裡摔碗砸杯子,但岑南從來不會,自制力好得嚇人,再生氣也頂多咬著牙不說話。
就是之後可能全在床上討回來。
梁沐秋笑了笑,輕聲道,「他不敢跟我發火的。」
這句話倒是讓溫煬好奇心又起來了。
雖然看著不像,其實他挺愛聽八卦的。
但是梁沐秋明顯不會再往下說了,他頓時抓心撓肝的。
而岑南一回來,就看見溫煬坐在梁沐秋旁邊,兩人說說笑笑,氣氛很融洽。
他臉色一沉,卻又很快收斂了,坐回了梁沐秋旁邊,對溫煬笑笑,「你們在說什麼,我能聽聽嗎?」
溫煬被他笑得背後發毛。
他最不耐煩這種虛情假意的人了。
聊了沒幾分鐘,他就找了個藉口去找劉峰韜了。
等溫煬走了,梁沐秋拿著劇本輕輕砸了岑南一下。
「小心眼。」他說道。
岑南渾不在意,仗著片場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在桌下偷偷牽住了梁沐秋的手,像在十八歲時候的課堂。
「我就是小心眼。」他供認不諱。
溫煬在不遠處,猝不及防看見了這一幕,咖啡在嘴裡都不香了。
他看了看對面和女朋友通話的劉峰韜一眼,更憂鬱了。
好煩啊,為什麼全世界都欺負他沒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