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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5:59:42 作者: 一個米餅
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溫柔,倒是帶著一股想要將他拆之入腹的——瘋狂。
這樣的瘋狂讓沈南星覺得緊張,像是即將面臨一場積鬱多年且無處宣洩的情感爆發。
這感情如洪水、如巨浪、如貫徹全身迎面而來的傾盆暴雨,暴雨不給他任何緩衝的機會,直接沖毀他的防線,將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推到風口浪尖。他本就怕水,在水中沉浮不定仿如溺亡,卻又在即將溺亡的最後時刻得以新生、得以再造、得以四肢百骸在巨浪的沖頂之下雀躍歡呼。
沈南星的意識停留在易風辭單手扯開襯衫領口對他欺身而下,在那之後,漫長情事讓他無法思考,直到現在睜開眼睛,才看到床下扔著一個裹滿了白漿,毛髮一縷一縷糾纏在一起的兔尾。
下午兩點半。
距離昨天晚上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
沈南星躺在床上,發現腰部以下的裝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本以為自己就此廢了,躺在床上緩了半天,才慢慢地坐起來,但又不敢坐實,只能側著一半屁股,歪歪扭扭地看著全身上下各個部位布滿的紅色吻痕。
有些吻痕的位置還帶著淺淺牙印,平時乾癟的胸脯也因為某雙手的大肆蹂躪活活腫了一圈。
沈南星縱覽全身,仿佛又順著那一個個誇張的痕跡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臉紅,本要拽過昨晚的 T 恤套在身上,卻發現那件 T 恤也如兔尾巴一樣沾上了某種東西,已經沒法穿了。
想起兔尾巴,沈南星又想起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他先探著頭往外看了看,確定易風辭不在家,又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從衣櫃裡翻出一套新睡衣套在身上。
睡衣幫他遮住了滿身吻痕,讓他看起來不再像一部流動小黃片。
但還不能說話,畢竟一開口就會暴露他昨天晚上長達幾個小時哼哼唧唧用嗓過度的沙啞嗓音。
不過家裡沒人,倒也不需要他開口。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次臥門口,又狐疑地看了一眼擺在餐桌上的午餐。
午餐還沒有涼透,不知道是不是易風辭買回來的。
不過今天不是周末,他應該去上班了。
沈南星又一次確認易風辭不在家後,儘量快步溜進次臥,想要把他昨天買回來的情趣用品全數扔掉,卻發現那些東西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南星掀了掀被子,又翻箱倒櫃地找了找周圍的雜貨箱。
沒有。
沒有。
全都沒有?
難道被易風辭藏起來了?
沈南星正在猜測,「嗒」 地一聲,房門響了起來。
易風辭拎著一個木製的高檔食盒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沈南星站在次臥,先把食盒放在一邊,又脫去沾染了一身寒氣的大衣,才將他抱起來送回臥室,讓他趴在了床上。
沈南星總覺得趴床上這個動作有點丟臉,本想跟易風辭對著幹,剛準備翻過去躺著,就被一陣明顯酸脹感刺激地翻了回來。
易風辭嘴角含笑,任由他趴在床上對著枕頭撒氣,打開食盒,端出一碗香噴噴的南瓜粥放在床頭櫃,又端來一杯溫水,餵到他的嘴邊,讓他潤了潤喉。
有了溫水的滋潤,沈南星的喉嚨好過了許多,繼續趴在床邊,一口一口地喝著易風辭為他買來了南瓜粥。
他早就餓了,昨晚折騰得太久,實在耗費了他太多體力。
「你怎麼沒去上班?」 沈南星連喝了幾口粥,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易風辭找來了一個小凳子,端著碗坐在床邊,「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去上班。」
沈南星裝作無所謂,「我哪副樣子?還能廢了不成?」
易風辭悶笑了一聲,看他要廢不廢的樣子,又餵他喝了一口粥。
沈南星本想問問他把那些情趣用品藏哪了,畢竟一個兔尾巴就讓他爬不起來,如果被易風辭找到更過分的東西,用在他的身上,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沈南星還沒張嘴,易風辭似乎也有話要說。
他比沈南星先開口,說道:「寶貝,我們搬家吧。」
搬家?
沈南星怔了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間不算好的老房子。
這套房子本來就是易風辭的,冬不暖夏不涼,趕上梅雨季節還會有些潮濕,而且交通不夠便利,易風辭以後都要在林氏上班,住起來確實不太方便。
雖然房子住了幾年有些感情,但結合現狀來講,還是搬走比較實際。
沈南星左右衡量了一下,本想說好,易風辭又撇了一勺南瓜粥餵他的嘴裡,一本正經道:「昨天幫你洗澡的時候,發現浴室里沒有浴缸,幫你清理後面也不是特別方便,你後面裝得比較滿,又夾得比較緊——嗯?」
易風辭話沒說完,就看到迎面飛來一個枕頭,他手裡還拿著粥碗,只能展開雙臂將枕頭接下來,而後抱在懷裡,從枕頭後面歪出一顆腦袋,發現沈南星已經身殘志堅地從床上爬起來,正漲紅著一張臉對他說:「不搬了!」
第53章
搬家的事情因為沈南星的一句話暫且擱置下來。
剛好易風辭也沒有忙完,留在家裡照顧他兩天,見他沒什麼事,又準時準點地回去上班。
距離春節還有幾天,沈南星一邊收拾他和易風辭的行李,一邊想著如何在父母面前把他和易風辭的事情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