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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5:58:50 作者: 船錨
    鶴慶翻白眼,挑重點地說,「有人說知夏是心機婊,這事你管不...」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撿走。

    鶴慶活動筋骨,「哎,你能看出來這發帖的傻逼是誰麼?我看這消息下評論都999+了,鬧得還挺大,知夏沒給你說?」

    說著,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青青前兩天還和我說,她看到知夏被一男孩堵在教室,那男孩好像還打飛了知夏的手機。」

    陸為嶼大概能猜出發帖人,和在教室堵季知夏的人是誰。他抬眸,略有蹙眉,表情凝重。

    鶴慶頓了下,「哥,你...你不會才知道這事吧?」

    陸為嶼扔掉鶴慶的手機。

    鶴慶人都傻了,「不是,你倆不都確定關係了麼,這事他都不告訴你?」

    陸為嶼舌尖頂著口腔內壁。

    他確實才知道這件事。

    比鶴慶和方青青這倆人,知道的都晚。

    陸為嶼抓起自己手機,點開季知夏微信,按了兩下鍵盤,他嘖了聲,走到窗邊,直接給季知夏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

    陸為嶼問,「在幹嘛?」

    季知夏那邊停了兩秒,像是在確定來電人的身份,隨後他壓低聲音,用氣音道,「我在宿舍,舍友睡了,你等下,我出去和你說。」

    過了幾秒,季知夏那邊聲音大了點,「有什麼事兒嗎?」

    陸為嶼氣笑,心說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撩騷了麼,度假那晚,是誰要拉著他接吻的,是誰胡撩他的?

    陸為嶼想是這麼想,但他還是沒忘這通電話主題,「最近怎麼樣?」

    「最近?最近挺好的,怎麼了嗎?」

    陸為嶼看向遠方高樓,話裡帶笑,臉上卻面無表情,「沒人欺負你?」

    「沒有。」

    「真的?」

    「真的。」

    陸為嶼眸中涼意變重,「也不問問我最近怎麼樣?」

    季知夏很聽話,「那...那你最近怎麼樣?」

    陸為嶼笑了下,但一想到季知夏還對他藏著事,他還是忍不住地冷哼,「非得我提醒,你才知道問?晚了,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

    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陸為嶼便催季知夏去睡覺。

    掛斷電話後,季知夏還在琢磨陸為嶼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究竟是那句話惹到了陸為嶼。

    陸為嶼放下手機,走回茶水間,兩下吃完泡麵,在桌下踹了腳還在磨蹭看手機的鶴慶,「快點吃,吃完加班把項目趕出來。」

    鶴慶大驚失色,嘴裡還吸溜著泡麵,「哥,我的好大哥,不是說今晚不加班了嗎?那個項目後天趕出來不就行了麼?」

    「今晚搞出來。」陸為嶼扔掉泡麵盒。

    鶴慶表示不理解,「為什麼非要今晚搞出來?你明天後天要幹嘛啊?」

    陸為嶼看他,一字一句,「追老婆。」

    鶴慶噎住,「還沒追到?你們在搞什麼啊?你們不是早都好上了麼,到底什麼情況?」

    陸為嶼從鶴慶嘴下奪過泡麵盒,扔到垃圾桶,轉身走向辦公室。

    鶴慶撇嘴,哼哼幾聲,也跳下凳子,一起往辦公室走去,苦命加班,給陸為嶼追老婆留時間。

    --

    兩天後,有一節馬原課,這種大課,賈辛林勤嚴苛是常規性地翹課。

    馬原老師是個老頭,笑眯眯的很可愛,但畢竟是乾巴巴的理論課,大家都不喜歡上,全都摸到最後幾排,沒人願意坐前排。

    季知夏為了幫老師挽回自尊心,每次都坐第一排,算是支持一下老師的業務。

    還沒開始上課,教室鬧哄哄的。

    季知夏取出教材,隨意翻開閱讀。

    冷不丁地,他面前一暗,有雙手按在他的課本上,緊接著,他聽到有人笑著問他,「旁邊位置有人坐麼?」

    是熟悉的聲音,季知夏當即抬頭,眼底是欣喜混著詫異,卻仍克制地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旁邊有人麼?」陸為嶼垂眸看他。

    季知夏搖頭,「沒有。」

    陸為嶼順其自然地坐在他身側,又湊到他身邊,下巴半抵在他肩上,若有若無貼在他耳邊,懶洋洋的,「沒帶書。」

    季知夏耳垂泛紅,他想躲,又不捨得躲,最後只是把書向陸為嶼的方向移了移。

    陸為嶼勾唇一笑,起身坐好,沒再折騰他。

    兩人坐在第一排,一舉一動盡收後排同學眼底。

    加上陸為嶼的身份擺在這兒,大家自然是議論紛紛。

    猜測計算機院大四的陸為嶼,為什麼要跑到蹭大三藝術院的馬原課。

    還非要坐到季知夏身側。

    是不是...

    不會吧。

    有點好嗑!

    上課鈴響起,馬原老師走進教室。

    季知夏取出手機,檢查是否將手機調成靜音。

    陸為嶼掃了眼他屏幕碎成蜘蛛網的手機,又想到了鶴慶給他說的話,有人在教室堵季知夏,還打飛了季知夏的手機。他當時只以為是簡單的嚴苛找事,卻沒有想過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陸為嶼壓低聲音,「屏幕怎麼回事?」

    「沒事。」季知夏將手機放回包里,「不小心摔的。」

    那天屏幕碎了之後,一直有課,他沒時間去修,加上他也不並不打算問嚴苛要錢,只當換屏的錢賠做嚴苛挨打受傷的錢,兩人就此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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