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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5:58:50 作者: 船錨
網上有人說,鼻子大的人,性-欲強...
想到這兒,季知夏喉結一滾,又飛速搖搖腦袋,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想。
他可能真的喝多了。
約莫過了半小時,推理社的人終於決定要走。
季知夏也站起身,沾了油的紙巾不便帶走,他隨手拿起桌上茶杯,壓在紙上,跟著眾人一起往出走。
陸為嶼也往出走。
他剛和人聊天時,就察覺到了對面的季知夏似乎在看他。但他一轉頭,就只能看到對方垂下的腦袋,和拿著筷子的手,像是在畫著什麼。
他不禁升起好奇心,這人到底在做什麼。
陸為嶼坐的位置靠里,有左右兩邊的出口。他特意選了右邊的出口,路過季知夏的位置時,他偷偷用手撥開茶杯,掃了眼桌上的紙巾。
白色紙巾上,滿是用紅油點塗的豎彎鉤,紅油暈開,紙上亂七八糟地糊成了一團。
合著看著他的臉,半天就畫點這玩意?
陸為嶼蹙眉研究兩秒,實在看不懂這類抽象派藝術畫作。他放下茶杯,和人流一起往走。
一邊走,他一邊掃了眼季知夏搖搖晃晃的背影。
這人畫的都是什麼玩意?
盯著自己半天就畫了些這,是得多討厭自己?
還是真的喝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狗的省事嘴賤,讓知夏苦了兩年,慘!
所以陸狗請接收報應吧!
第5章 清醒
陸為嶼蹙眉研究兩秒,實在看不懂這類抽象派藝術畫作。他放下茶杯,和人流一起往出走。邊走,他邊掃了眼季知夏搖搖晃晃的背影。
這人有點意思,一面極端排斥他,一面又悄悄盯著他,從偷拍到畫畫。
飯後,火鍋店門口,大隊人馬打道回府回學校,陸為嶼有事要回趟家,便沒和他們一起走。只是在臨走前,他拋給鶴慶了個眼神,兩人借一步說了幾句話後,陸為嶼才走向停車場,開車回家。
季知夏和眾人一齊往宿舍走,到他宿舍樓下時,他正要上去時,鶴慶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和他說,「等會,先別上去。」季知夏眨眼,呆愣愣地把手抽回,跟著鶴慶把其餘學長都送回宿舍。
人都走完了,鶴慶帶著季知夏繞到了學校的奶茶店,問季知夏要喝什麼。
季知夏不解看向鶴慶。
鶴慶打了個哈欠,又困又乏,「陸為嶼讓我請你喝的。」
聽到「陸為嶼」三字,季知夏一怔。他剛喝了酒,這會腦袋還很暈,所以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陸為嶼為什麼要請他喝東西。前台點單的小姐姐催促點單,季知夏來不及多想,隨口報了個薄荷氣泡水。
薄荷水制好,季知夏拎著袋子,儘量保持正常狀態去問鶴慶,「他...他為什麼要請我喝東西?」
大太陽底下拍照折騰了一下午,方才飯桌上還喝了酒,這會鶴慶腦袋也脹脹的,連帶著看季知夏都是重影的,說話也大舌頭了起來,「對啊,他為什麼光請你喝東西?為什麼不請我喝東西?」
季知夏斂眸,轉身自掏腰包給鶴慶也點了杯薄荷氣泡水。
「我想起來了!」季知夏掃碼付款的時候,身後響起鶴慶的聲音,他便回頭去看。
鶴慶眨巴眨巴眼,看上去呆呆的,「陸狗說,你可能喝多了,讓我帶你喝杯飲料,算是解...解酒?」
季知夏看了眼迷迷糊糊的鶴慶,心中腹誹,他和鶴慶相比,到底誰才更像喝多的,誰才更需要去解酒?
前台小姐姐很快做好了飲料,鶴慶接過飲料,扎開吸了口,薄荷的涼氣讓他舌尖一涼,思緒回籠,脫口而出道,「嘶...這家薄荷水這麼刺激的嗎?」
「難道陸狗想讓你清醒一下?清醒一點?」
他這話是以半開玩笑的口氣說的,但落到季知夏耳里就變了味。
尤其是鶴慶說完這話,立馬又倒吸一口涼氣,狂躁地拍拍自己腦袋,一臉的追悔莫及,「阿西,陸為嶼不讓我告訴你,說這杯飲料是他讓我給你買的,我嘴怎麼這麼大」
「知夏,你下次見他,可別說這事兒,別把我賣了啊!」
季知夏拿著吸管,正要扎飲料的手一頓。他把飲料放下,沒喝,只是拎在手裡提著,眼底也飄出了一絲疑惑。陸為嶼為什麼不讓鶴慶告訴自己,是他請自己喝的飲料?還有陸為嶼想讓他清醒,所以他需要清醒什麼?
但他和鶴慶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倆人都忘了,陸為嶼只是讓鶴慶請季知夏喝點東西好解酒,而薄荷水卻是季知夏和鶴慶自己點的,由此引申出的清醒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直到同鶴慶在宿舍樓下分開,季知夏也沒想明白,陸為嶼讓自己清醒什麼,又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請自己喝飲料。
季知夏回到宿舍,林勤和賈辛還泡在圖書館裡,宿舍並沒有人。他關上門,把薄荷水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又把單反連接電腦,調出他偷拍陸為嶼的那張照片。
相比相機那塊半個巴掌大的顯示屏,電腦的顯示屏自然更大更清晰,陸為嶼的臉清清楚楚地映在電腦屏幕上。
寢室陽台上的窗簾緊閉,屋內漆黑一片,只有正在工作的空調泛著羸弱紅光呼呼作響。季知夏沒有開燈,漆黑寂靜的封閉空間,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他靠在椅背上,酗酒後的微醺感有些壓迫顱內神經,使他不得不歪了歪腦袋,但雙眼直卻勾勾地盯著電腦,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里陸為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