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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47:31 作者: 草芥生
饅頭是出了名的大嗓門,此時一開口,竟引得隊裡其他人都往這邊看。唯獨林深海目不斜視,就跟沒聽到似的,直接走進了基地大門,目的地直達二樓健身房。尤八乙則笑得曖昧,露出一副「沒眼看」的表情,搖搖頭走遠了。
時夏嗤了一聲:「就你大驚小怪。」
俞忱默了默:「……」
偷瞄了身旁的人一眼,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他忽然冷著聲音道:「徐湫。」
「啊?」饅頭背脊一涼,聽見自己本名,略帶疑惑地看向他。
「你要麼別打電競了。」俞忱說。
此時他眼尾垂著,滿臉都寫著陰鬱,語氣也不大高興,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不耐煩,和方才躲在那人懷裡軟軟糯糯地叫著「哥哥」的模樣判若兩人,刺進他右耳骨的銀色耳釘在烈日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正如外界所說,很有叛逆少年的意味。
饅頭卻滿臉天真,心道莫非是剛才比賽時自己哪裡伺候得不好嗎,他已下定決心要從時夏的跟班轉變為抱這位祖宗的大腿,就聽見俞忱冷冷地說——
「改行做娛樂記者吧。」
第42章 禁錮
饅頭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慣常嬉皮笑臉的表情逐漸恢復,也不生氣,沒什麼所謂地道:「哎呀,那也得娛記行業瞧得上我啊!忱爹爹,我想問一句啊:到了那裡,還需要伺候祖宗嗎?」
俞忱:「……」
這話怎麼就聽著這麼陰陽怪氣呢?叫哥不行改叫爹……
由此可見,面前這人不要臉的程度,實在令人折服。
「我沒你這個兒子。」俞忱說。
他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不由腳步微頓,聽見身旁的人半開玩笑,似假似真地說:「不牽著小朋友的話……他會害怕的。」
「……」
饅頭瞪大眼睛,好像聽見了什麼難以理解的話,他拄在原地,直噎了半晌,才忽然彎著腰,大聲地嗆咳起來。
司舟牽著俞忱走過去,笑著拍了拍他的背,俞忱側過頭,只看見那人手指修長好看,指甲剪的整齊又乾淨。
走到基地四樓的時候,兩人從旋轉樓梯上去,誰也沒問為什麼不回宿舍,仿佛這只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本就應該如此。
司舟拉開通往樓頂的門,另一手攥著俞忱的手腕,後者一聲不吭地跟著他走。
誰知剛一關門,那人手上就陡然加重了力道,十分強硬地將他拉到某個角落,壓低聲音說:「這裡沒監控。」
他將俞忱狠狠地抵在牆上,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勢。不等俞忱反應過來,一個兇狠又急躁的吻就落了下來,咬在了他的唇上。
在這狹小的夾角里,司舟一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卻在摩挲他的耳尖,夜色迷亂下,竟有種說不清的色情意味。
他們彼此唇舌糾纏,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撕咬,對方顯得急不可耐,手指從他的耳尖上滑下來,用力鉗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腦袋,能吻得更深、更深一些……
司舟像是要將其生吞活剝似的,就這麼放肆地吻著他,俞忱發出一些無法控制的聲音,稍微有了一點掙扎的跡象,就被對方摁住了雙手,那雙不安分的腿也被禁錮住了。
俞忱的手腳都被對方壓迫著,無法動彈分毫,但卻再一次,在這種難以逃脫的禁錮里感受到巨大的快感。又親了一會兒,司舟不再滿足於□□他的唇,那雙手不知不覺滑到了別的地方……
天空中傳來一聲鳥鳴,接著是振翅的聲音,似乎也被此處的風景迷了眼,零落了一地的飛羽。
「你剛剛……是不是這樣蹭的?」司舟喘著氣,手上更加用力,緩緩貼著他的側臉,對著他耳朵吹氣:「嗯?俞忱?」
「唔。」
俞忱輕顫了一下,柔軟的布料在那人手指間起了褶皺,他感覺到疼,立刻就不輕不重地叫了出來。
幾乎是同時,他雙手被舉起來,用力地按在牆上,喘息的間隙,司舟忽然抬起頭,輕笑著對他說:「再叫一聲。」
「嗯……」
俞忱清澈的雙眼裡霧氣瀰漫,朦朦朧朧的,他好像聽不懂,問:「叫什麼?」
司舟低低笑了聲,帶動的氣息撩得俞忱耳朵發麻。他想,哥哥最近似乎格外愛笑,唇角勾起的頻率都高了很多。
他就那麼看著俞忱,激烈的撕咬變成了輕柔的舔吻,手上力道卻不減反增,俞忱低哼出聲,唇邊溢出了一絲唾液,沾濕了他的脖頸,又被對方埋頭下去,舔了個一乾二淨。
「記住了,」司舟捏著他的脖子,像欣賞一件極其心愛的物品一樣,目光掠過他每一寸細膩的皮膚,指間微微用力,揉弄他凸起的喉結,看著那處一點一點漫上緋紅,才喘著氣低聲道,「就這麼叫。」
俞忱應言又來了兩聲。「是這樣嗎……哥哥?」
回答他的卻是浪潮一般,愈漸兇猛的吻。那人幾乎是掐著他的脖子,舌尖和手指都如同攻城略地,但力道恰到好處,不至於令他窒息。
思維已經開始變得遲鈍,像飲下了一壇酒,天地皆於眼前顛倒,卻還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興奮
耳邊充斥著激烈的喘息,他被那興奮所刺激,一心想要將自己獻祭——在這個初春的夜,仿佛有什么正在熊熊燃燒,不可阻擋。
是心底的欲望,是澆不滅的夢想,亦是此刻眼裡印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