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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6:04:59 作者: 木煙
    不管什麼時候,孔昊青教育小公主,都是毫不留情的。

    小公主站穩的腳步,她好想穩住腳步,不在孔昊青面前露怯,但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讓她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我是跟二嫂一起出去的,但是我們、我們……」

    「二嫂還沒回來嗎?不應該呀!我醒的時候,船家說二嫂是被二哥帶走的呀!怎麼會還沒回來……」

    小公主說到最後,自己都沒了底氣,因為林北妄。

    孔昊青這時候也聽出了錨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氣道:「你是豬腦子嗎?若當真是北妄帶走了月明,他會放任你不管嗎?肯定會連同你一起帶回來,月明現在下落不明,肯定是被別人帶走了,你快點想想,那船家還說了什麼!」

    孔昊青的憤怒,小公主也很委屈。

    她現在是反應過來了,但是也晚了。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船家當時說是,二嫂是被她的相公帶走的。

    她當時想到這個相公就自然想到了是二哥,誰曾想、誰曾想……

    「我哪裡知道,當時那個船夫就是這樣說的,我醒來就躺在岸上,我哪裡想到這麼多!」

    「你就知道凶我,你只會凶我,從小到大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只會凶我,在你面前,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在你的心裡,我的生存就是錯的!」

    小公主的嘶吼,就像是將這麼多年的委屈通通發泄了出來。

    再也控制不住的委屈,她委屈得流下眼淚。

    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委屈的小臉埋在兩腿之間,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落下。

    落在地上,濕潤了大地。

    「我又不是有意你弄丟二嫂的,二嫂心情不好,我就陪著她喝了幾杯酒,誰知道那竹葉酒喝著清淡,後勁這麼大,我們兩個本來好好的,隨著湖上冷風吹,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岸上,我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船夫說二嫂是被她相公帶走的,我要是當時腦子足夠清醒,我會想不到這些嗎?」

    「可是你什麼都不說的就知道凶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憑什麼就只知道凶我,如果我是故意將二嫂弄丟的,你就算今天揍我一頓,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裡凶我,倒不如想想二嫂會被什麼人帶走,這事二哥還不知道,我們要在二哥知道之前,先找到二嫂!」、

    抹掉眼淚,小公主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堅硬地站了起來。

    孔昊青凶她,她可以現在不跟他計較。

    等她找到二嫂,她會將這些帳全部都討回來!

    她不會讓自己白白受了委屈。

    她可是祁玄靈,是大慶唯一的小公主。

    只有她給別人委屈的份,別人怎麼能讓她受了委屈!

    「我去拉小白,既然船夫說二嫂是被她的相公帶走的,那就是在岸邊帶走的,只要讓小白去嗅嗅味道,一下便知道二嫂被帶去哪了!」

    小公主說完就去了後院,留下孔昊青站在原地,有點懵。

    他承認他剛才有點大聲了。

    他就是一時上頭,有些氣急敗壞。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怪不得玄靈,就是一時間有些著急。

    才會說了那些話,有些口無遮攔。

    現在看著小公主的背影,他也知道是他錯了。

    但是看小公主的樣子,是不會原諒他了。

    挺好的。

    原本就僵持的關係,這次更加僵持了。

    孔昊青現在是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可他還是不懂,他不就語氣重了點嗎?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好像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小公主拉著小白,因為天還沒黑,她還不敢太明目張胆。

    拿著一件衣服搭在小白身上,一人一狼順著後院溜了出去。

    一直到河邊,小公主讓小白聞聞地上殘留的味道。

    但是這一天來回的人太多,小白也聞不出誰是誰的。

    祁玄靈見小白也找不到線索,沮喪地坐在地上。

    「這裡人多雜亂,小白就算是狼也分不清是誰誰的,這個時候只能靠問,問問周圍的人,帶走月明的人什麼身份什麼特徵。」

    「你去左邊我去右邊,等會兒我們在這匯合,見到人就問,我就不信沒人記得帶走月明的人是什麼樣子!」孔昊青說道。

    小公主沒別的辦法,只能按照孔昊青說的,掏出銀子挨個問去。

    *

    雜亂的四周,透亮的茅草屋,這就是安月明醒來看到的一切。

    躺在地上,周圍都是難聞的味道。

    漆黑一片,只有頭頂的茅草屋,透著點點月光。

    她鬆軟的四肢,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也清楚,這裡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而且還身處危險。

    可惜她現在動彈不了,周身的宿醉,軟了四肢。

    都不用綁架她的人上繩子了,她自己都爬不起來。

    咔嚓

    破舊的木門從外面被打開,安月明沒有動彈,隨後就感覺到有火光燃起。

    在木門打開後,一串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後,火光亮起。

    「醒了。」

    沙啞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似的沙啞。

    聽在人耳朵里,給人一種在折磨人耳朵的痛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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