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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46:40 作者: 山楂片
    換了一個人?

    他又開始陷入這個怪圈。

    有時候,他會懷疑是不是真的換了一個人,突如其來的性情大變,除了這個可能,他找不到別的理由。

    喝醉那晚,姜沐親口承認『他不是姜沐』,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氣話,不是耍言,這是一句真話,如果姜沐不是姜沐,那姜沐是誰?皮囊不變,靈魂變了?

    真有這麼奇怪的事嗎?

    客廳里,陶凡初不知道大總裁這麼苦惱,因為他也在苦惱,他腳被踢淤青了,洗完澡後想換紗布和塗鐵打酒,但大總裁家裡沒有這些東西。

    這狗蛋的玩意,沒藥喊他來做什麼?

    於是他嗷嗷呼呼,「馮晟天!」

    書房裡的大總裁被喊得嚇了一跳,忙走出來看怎麼回事。

    結果是喊自己去買藥。

    敢這麼使喚他的,除了他媽,這小屁孩還真是第一個。

    「我網上下單吧。」馮晟天無奈,看他小腿肚淤青發紫,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實在發作不得,「我幫你煮個熟雞蛋燙燙?」

    「那你快煮雞蛋呀。」陶凡初繼續嗷呼。

    馮大總裁深呼吸。

    藥下單了,雞蛋煮好了,馮晟天用找了趕緊的抹布包住雞蛋,遞給陶凡初。

    「你就這樣給我?」陶凡初說道,「不是應該往雞蛋里塞個銀戒指什麼的嗎?」

    哪兒來的地方習俗?

    馮晟天無奈,「那是蛋白跟銀元素的化學反應,放不放對你的傷一點影響都沒有,趕緊敷。」

    陶凡初撇了撇嘴,接過,「我能不知道嗎,但這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不放,就沒效果。」

    馮晟天無奈,轉身走了。

    陶凡初不好咋乎了,因為他的腿實在是痛得很,正敷著,只見馮晟天拿著一個銀色的吊墜走過來,「沒有銀戒指,用這個頂替一下。」

    「這是啥?」陶凡初接過,看著是個星星形狀的項鍊吊墜,瞄了一眼後,毫不猶豫塞進雞蛋里。

    馮晟天:「......」

    不多時,送藥的外賣員到了,馮晟天去取藥,回來看到陶凡初把雞蛋剝開,仔細端詳著那個吊墜。

    「你這玩意真是銀的嗎?為啥沒有變色。」

    馮晟天說出真相打擊他,「那是鉑金,怎麼可能會變色。」

    陶凡初一聽,目瞪口呆,「大總裁,你拿這麼貴的玩意給我塞蛋?你錢多閒得慌?不要你可以賣了呀,有你這麼敗家的嘛?」

    馮晟天無奈,「不是你說的心理作用嗎,你管它什麼材質,來,藥。」

    陶凡初無奈,既然大總裁不心痛,他也甭多管閒事了,隨手放到一邊,接過藥,剛拿出紅藥水和白紗布,馮晟天坐在他身邊,「我來吧。」

    陶凡初看了他一眼,把東西都給他了。

    還是那句話,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而且他看不見臉上的傷在哪兒,有人代勞最好。

    馮晟天幫他把臉上的止血貼布撕下來,痛得陶凡初嗷嗷叫,「你輕點,輕點,痛死我了!」

    結果馮晟天毫不憐惜直接一撕,就這麼整張掀下來了。

    「啊!」

    拆天的叫聲響徹客廳,馮晟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陶凡初的嘴。

    痛得淚花直冒的陶凡初,覺得這個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是來報復自己的,張口就咬住他的手。

    馮晟天痛得躲開,陶凡初也縮到一邊,然後兩人你瞪我,我瞪你,大有一副看誰先把誰瞪死的架勢。

    「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我不跟你上床你就報復我!?」陶凡初咬牙切齒。

    「自作多情。」馮晟天白了他一眼,「你確定要離我這麼遠?傷口不處理了?」

    陶凡初氣結,但又不得不往他的方向挪去,「你小點力,我這傷口好像又滲血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滲血了,那血痂上有好幾處冒了血珠。

    馮晟天看著他臉上的抓痕,得有多大力氣才會抓出這麼些傷口來,眼神暗沉,這回他放輕了力氣,把傷口邊沿處理乾淨,敷上藥,重新貼上紗布。

    這個過程,刺痛難耐,陶凡初一直嗷嗷吼。

    馮晟天看他抿著唇忍痛就覺得好笑,「誰讓你打架?」

    「是他先動手的。」陶凡初齜牙咧齒,「我小腦幹缺氧啊,能站著讓他打?」

    馮晟天沒好氣,又幫他塗跌打酒。

    陶凡初撩起睡褲,淤青的小腿搭在馮晟天腿上,馮晟天看著這又青又紫的傷口也是無奈,倒了一點鐵打酒在手心,塗在他腿肚上。

    當然,也是使足了勁。

    「啊,痛死了!」陶凡初喊得比十月懷胎的老母親還要大聲,要不是馮晟天抓住他的腳,他能一腳把茶几踹走。

    「好痛啊。」陶凡初滿目淚花,在馮晟天耳邊咆哮,「你幹嘛這麼用力!」

    「不用力散不了瘀。」

    馮晟天看著他淚光盈盈的眼睛,沒忍住親了一下,被陶凡初一手推開了,「去你丫的死變態!別老想占我便宜!」

    已經占了的馮晟天笑了笑,「乖,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這種事,就像床上那檔子事一樣,狗男人對你說忍一忍,很快就不痛,通常都是騙人的,還是大騙特騙,陶凡初嗷了整整大半個小時,嗓子都嗷冒火了,馮晟天才肯罷休停手。

    第二天,陶小可愛很不幸地啞聲了,幾乎說不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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