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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種，是什麼？」

    他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凌雪薇輕笑，「一種會使人陷入幻境的靈果……」

    其實虎老大猜不到也無可厚非，因為這是用的中土的果實製作而成的，其他的也就算了，這邊還能找到替代的，可這種靈果卻是只在中土生長，這邊哪裡找得到？他能猜出來才怪。

    「確實沒聽過……」

    很快，輪到凌雪薇了。

    這最後一壺，口感更沖。凌雪薇覺得，自己喝完後，有片刻都是懵的。

    看凌雪薇表情，虎老大終於感覺扳回一局。

    哼，看來這小子也抽到「王牌」了！

    他的「隨心所欲亂釀」。

    若是凌雪薇知道，恐怕要哭了。「隨心所以亂釀」，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何意。再加上那能把人逼瘋的口感……她實在不知，這虎老大還有這種嗜好。

    完全的口感爆炸啊！

    這確定不是在故意整她？

    「怎麼樣？開始吧？」

    虎老大老神在在靠在座位上，帶疤的臉透出幾分邪性。

    「甘草，純麓，石碇，流紡……」

    這人，都用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材料，怪不得能釀造出如此恐怖的口感！

    凌雪薇在入神界的這半年多時間內，除了每日的修行，其餘時間幾乎橫掃神界大大小小無數種書籍，藥草，古方，人文地理，歷史傳承等等……

    此刻，她不得不慶幸，自己超強的記憶力，才會使得她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了解了神界不少事物，否則今日，她可不敢開此賭局。

    一連說了二十餘種，最後還有一種……

    名字在嘴邊繞了個圈，隨即咽了回去。

    「最後一種……」

    凌雪薇語氣遲疑，虎老大的人見狀眼睛一亮。

    「我猜不出了。」

    凌雪薇一聳肩，放下手中的酒壺，對上虎老大詫異的目光，「看來第三局，又打平了。」

    凌雪薇的認輸，讓其他人鬆了口氣。

    「哼，我就知道！她怎麼可能全部猜出來嘛！」

    「就是！咱們老大那一手功夫，可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

    ……

    別人看不出來，虎老大卻是清楚，這小子，是故意的。

    最後一種，他分明知道！

    眼神沉沉，帶著其他人看不透的光芒。

    面對他如刃的目光，凌雪薇穩若泰山，笑意不減。

    忽然，虎老大笑了。

    而且還是大笑。

    這笑聲，讓一眾人面面相覷。

    「老大？」

    老大這是怎麼了？

    其他人不解。

    「小子，你叫什麼？」

    這話一出，再次驚到了眾人。

    老大這是……

    「莫言。」

    「莫言？古怪的名字。」

    虎老大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接著，臉上揚起一抹邪笑，「小子，我很中意你。說吧，你來這想要什麼？」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臉色微變。

    那些下屬們更是驚呆了。

    他、他們沒聽錯吧？老大這是……很中意這小子？怎會這樣？

    老黑頭神情也閃過詫異，他在黑市這麼多年，還從未聽過虎老大當著那麼多人面，公開說欣賞過什麼人的。不，別說是公開了，就算是私下，也鮮少能有人讓他這樣的吧？

    這青年……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這麼多人圍在這像什麼話？亂糟糟的！烏鴉，上點下酒菜，新進的烤羊腿也來兩隻，我要跟莫小兄弟好好喝一杯！」

    「是！」

    那叫烏鴉的很快下去準備了，看來老大不止是中意他，應該說是很中意啊。

    多少年了，沒見過老大笑得這麼開心的樣子了。

    很快，房間內虎老大的手下全部都退了下去，原本烏煙瘴氣的房間，也清理得乾乾淨淨。美味的食物上來，包括現烤的香噴噴油滋滋的烤羊腿，那香味，勾得人直流口水。

    虎老大親自上手烤，「小子，吃辣不？」

    凌雪薇頷首，「吃。」

    「哈哈，就知道！好酒的就沒幾個不喜辣的！跟你說，喝酒啊，就得配這辣嗖嗖的烤羊腿肉，一口肉一口酒，那滋味……叫一個爽！來，嘗嘗！」

    虎老大親手掰下一塊烤羊腿遞給凌雪薇。

    凌雪薇接過咬了口，入口肉質鬆軟絲滑，肉香伴隨著香料和辣味，完全融於肉中，一口下去，香得人恨不得將舌頭咬下來。

    饒是吃過那麼多烤肉的她，都不由眼睛一亮，不自主加快動作，沒一會，一隻烤羊腿便啃個精光。

    「哈哈，味道不錯吧？告訴你，老子這手藝天下可是獨一份，你能吃到，算你運氣好啦！來來來，喝酒！」

    兩人碰了下，暢快喝起酒來。這次沒有直接對壇喝，而是用碗，面前擺了十幾個酒罈，都是兩人拿出來的「私貨」，邊吃邊喝邊聊。不知不覺，話題多了起來，天南東北到處侃，在老黑頭和方平詫異的目光下，就差沒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說實話，方平到現在都還未完全回過神。

    眼前的場景，猶如做夢一樣。

    想想也是啊，原本差點都打起來了，而且他一直聽聞這位地下賭場的王是個不好相與的，頗有手段，心性冷酷，哪怕是面對老弱婦孺，也無半分同情之心。魊城中不止是地下賭場，就連錢莊，黑市他都有參與，可以說是掌控了魊城地下近一半勢力的大佬，隨便跺跺腳，整個魊城都要抖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