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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3:37:04 作者: 塵沐沐
    「你有在聽我說話嘛?」

    「嗯,此事待回去了我會親自稟明師尊。」百里塵道。

    「就這樣?哎你去哪?斂華尊不是不讓你下山嗎?」蘇遠之叫住了百里塵。

    「有件事,我要去確定一下。」

    「哎等等!」

    丟下這句,身影便消失了,留下蘇遠之完全抓狂。

    這個人!他若是再擔心,他就跟百里塵姓!

    ******

    洞穴。

    百里塵再次回到這個地方。

    此處殘餘的氣息已經完全消散,只剩下點點乾涸的血跡,也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褐色。

    當日事情緊急,他並未來得及細看,如今,他進入洞中,發現這裡確實有人待過的痕跡,只是氣息已經很淡了。

    很快,他便發現一塊碎裂的黑布,上面還沾著些許血跡。

    他眯眼。

    揮手,流雲琴出現,手掃過琴弦,藍色的光影浮現空中,與此同時,黑布也懸浮起來,隱隱有光芒相互輝映。

    他閉上眼,漸漸地,腦中浮現出畫面。

    是黑布主人的。

    果然是他。

    夜墨炎。

    但只是隨身衣物,他能看到的畫面極少,大多都是轉瞬即逝,真正有用的消息並不多。不過關於鳳棲山一戰,確實有幾個畫面。

    忽然,百里塵咦了聲。

    一股異樣的氣息波動自黑布中閃現,只是很快,便消失了。

    他睜眼,藍芒散去。

    方才那個……是錯覺嗎?

    那古怪又強悍的氣息波動,不同於他之前見過的,又隱隱帶著些許不祥。

    百里塵眉頭微蹙。

    又查探一番,再無其他線索,他才收了流雲琴,離開此處。

    ******

    「師兄,那個百里塵太可惡了!竟然當眾出手,還打傷咱們這麼多弟子!等回了神界,一定要好好向聖殿告他一狀!」

    無妄大怒卻無意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先別亂動了,小心傷口。」

    無狂雖也受了點傷,但都是輕傷,遠遠不如無妄傷得重。

    「不過這也是好事,經此一事,他入聖殿之事,怕是要黃了。師弟,這是咱們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師弟明白。還多虧了師兄的籌謀!」無妄說道。

    「師弟有所不知,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斂華尊。」無狂道。

    「什麼?!」無妄一驚,「斂華尊?怎會是他?他不是與百里塵還有那個一笑關係密切嗎?怎麼會……」

    「師弟,看人不能僅看表面,這些大人物的心思,我們又能參得透幾分?這世上的關係,向來都是利益至上,你要謹記。」無狂說道。

    無妄神情凝重點了點頭,「那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因為覺得百里塵不好控制,又擔心他將來能力超越過他,會爬到他頭上去,所以才會對我們拋出橄欖枝,想要收我們為己用罷了。」無狂冷笑。

    「那……」

    「不必擔心,目前局勢對我們有利。就讓他們互相猜疑,結果得到好處的不還是我們?」

    「師兄說得是。」

    「不過我們依然不能大意,這個百里塵,聖殿上面幾位大人物對他都是讚頌有加,只有這一件事,還不足以動搖他的根基。不過,好在那個夜墨炎已死,至少咱們不用擔心此次下界的功勞全被他一人搶走了。沒了此人,我看整個百里塵還如何向聖殿邀恩!」

    「只是可惜當日沒能重創了他!若不是斂華尊阻攔……」

    「就算沒有他,咱們也殺不了他。」無狂心中明白得很,「那日,恐怕百里塵還未發揮全力。」

    「什麼?怎麼會?!」無妄大驚失色。

    「你要知道,在二十年前,他便已是今日修為,難道過了二十年,這位天才人物會無絲毫進益?怎麼想都不可能。」

    「他故意隱瞞實力?為何?」

    「不管什麼原因,總之,此子將來定是咱們勁敵!此次下界,仇已結下,將來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想起當日那場大戰,百里塵僅憑一人之力,便傷了他與無妄,這份實力,實在讓他心驚。

    也更加忌憚。

    「對了,此次與下界人之戰,咱們的人也損傷不少,還有聖殿亦是。如今,只剩下不足兩成,哼!這群賤民,倒是好手段啊!竟將咱們逼到這個份上!看來真是活膩了!」

    無妄惱怒。

    「此次之事,勢必會驚動上面,不過我沒想到,這位斂華尊一來便如此雷霆手段,直接將原本洪羽那些人推了出去,經此一戰,他們的人被大大削減,正好給了他藉口安插自己的人。恐怕此事後,又一分堂要收入咱們這位斂華尊囊中了。」

    無妄也是精明的人,稍一想便明白過來,也因此,對這位斂華尊不由多了一分敬畏。

    在神界,無不崇尚強者的。

    更何況,是有手段的強者。

    「可惜,咱們的人也犧牲了不少……」

    「無妨。」無狂倒是並不介意,「就當賣那位一個人情了,這點人數,咱們千帝宗要多少有多少。」

    「師兄說得是。」

    又說了會話,送走無狂,無妄躺在床上,只覺得積壓多日的鬱結之氣,一掃而空。

    那個男人一死,那賤人定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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