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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7:54 作者: 見取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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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裁縫店就是宋清竹的地盤。
喻聽泉被他抵在牆上, 被吻得險些喘不過來氣的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只是在想——
這枚戒指和頸環,應該都是宋清竹偷偷讓人做的。
……或者說, 也許是他自己做的。
自己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好像確實是不太清楚宋清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幹了些什麼。
宋清竹鬆開他一點兒,拉遠了距離。
可是指尖還落在他的下巴上, 微微挑起:「不專心。」
喻聽泉被迫仰著頭,借著一點昏黃燈光看清他。
他睫毛很長, 像一把羽毛小扇子, 輕輕著撲閃, 只是看著就讓人產生想要輕輕撥弄的衝動。
喻聽泉剛剛才被宋清竹放下來,感覺有些傳不上來氣,胸膛微微起伏,被潤得反出淡淡微光的唇開著。
宋清竹親得實在太久了,他心緒稍亂, 還是不死心地嘴硬道:「才沒有!」
他舔了舔唇, 卻不敢看宋清竹的眼睛。
宋清竹和平日裡的樣子好像產生了一點兒微妙的區別。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蕩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眸中情緒。
……甚至讓喻聽泉產生了一種在下一秒鐘,自己就要被宋清竹吞吃入腹地錯覺。
他只能錯開目光, 軟著聲音道:「……好吧,是分心了。」
宋清竹問:「分到哪裡去了?」
喻聽泉:「……」
他就是順口承認一下錯誤,誰像宋清竹這樣變態啊!
就連一個道歉都要細細的追根知底, 像是故意在……玩弄他一樣。
可惜, 喻聽泉確實被宋清竹拿捏住了。
他只能急急忙忙的開始腦中風暴, 成功找出了一個不太聰明地說辭:「我、我剛剛在想那個項圈, 它看起來好漂亮……」
喻聽泉說完, 才察覺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立刻噤聲, 眨了眨眼睛,看著宋清竹。
他非常非常希望自己剛剛什麼都沒說——
也很想讓宋清竹說:他什麼也沒聽見。
可宋清竹聽力太好了。
他垂眸,目光落在喻聽泉臉上,強行對視著那雙糖色的濕潤眼睛:「你想戴嗎?嗯?」
喻聽泉咽了口口水——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但是……宋清竹好像不是能夠承受他說「不」的樣子哎。
他忍辱負重,像是英勇就義一般:「想。」
宋清竹沒說話,伸手去探那隻小項圈。
指尖和皮革都比肌膚的溫度要稍稍涼一些,緊貼上最脆弱嬌嫩的脖頸時,喻聽泉閉著眼睛,身體輕輕顫慄了一下。
宋清竹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脖頸,擔心自己弄疼了他,輕聲問:「緊了嗎?」
「……不緊。」喻聽泉垂著睫,簌簌輕顫,像是一隻柔弱部位被拿捏住的小羊羔,「我、我就是感覺……涼。」
宋清竹調整了一下項圈的鬆緊和位置,詢問道:「現在呢?」
皮革和鐵飾渲染上喻聽泉身體的溫度,變得服帖起來。
喻聽泉搖搖頭,睜開眼,抬頭看宋清竹。
也許是剛剛親得太久,導致他有些缺氧,有也許是剛剛指尖蹭過脖頸的時候,帶來一陣戰慄的癢意。
喻聽泉感覺臉很熱。
事實上也是這樣,不僅是熱,緋紅色澤緩慢的攀上耳尖,再到臉頰。
到最後的時候,連眼尾都染上粉色,襯著那雙蒙著淋灕水霧的眼,就顯得很乖,又很魅。
宋清竹親了親他的眼睛,把喻聽泉抱起來。
他抬腳往閣樓上走,輕聲解釋:「這是我之前的住所——沒有人動過,自從小組成立之後,我就很少來這裡了。」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來要詢問一下喻聽泉的意見,低聲問:「今晚不回家,就住在這裡,可以嗎?」
喻聽泉環著他的脖子,輕輕點頭:「嗯。」
如同宋清竹所說,二樓就是一個小小的閣樓。
雖然宋清竹自己說很久沒來過了,但是,這裡被打掃的很乾淨,連一點兒灰塵的氣味都聞不見。
閣樓的陳設很簡單,看不出來有什麼未來世界的痕跡,就連最基本的取暖設施都是手動的——
很微妙的,讓喻聽泉產生了一種親切感。
宋清竹沒讓喻聽泉一個人看太久。
他去浴室放好了水,朝他招手:「泉泉,來洗澡。」
喻聽泉有些遲疑:「你和我……兩個人一起嗎?」
宋清竹安靜的看著他,許久才說:「這裡的供暖機只能維持兩個小時。我怕你自己洗澡的時候,又在浴缸里睡著了。」
他的話提醒了喻聽泉,之前也是,因為太累了,喻聽泉又不讓宋清竹幫他洗,最後就直接躺進浴缸睡著了。
……現在想來,還真是宋清竹把他抱出來的。
喻聽泉臉紅了紅,還是本能的有些抗拒:「可、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我這裡有。」宋清竹靠在門框上,雙手交疊抱在胸前,語氣帶了些戲謔的玩味,「你可以穿我的。」
喻聽泉:「……」
怎麼感覺這是一個宋清竹早就設定好的陷阱啊!
然後更不可置信的是,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往下跳了!
喻聽泉不情不願的走進來,宋清竹跟在他身後,關上浴室的門。
他早就打開了取暖器,熱水和霧氣一齊蒸騰,暖融融的撲在喻聽泉的臉上,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