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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52:32 作者: 策以
    黎煬看著他的笑容,心頭悸動,只覺得薛與深生了孩子後,性子好像變得溫和了點,以前總是冷冷的,現在笑容多了些,眉眼間笑起來似乎有些媚色,一顰一笑惹人憐愛。

    「名字取了嗎?叫什麼名字?」黎煬問完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女兒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這個當爸爸的也太失敗了,忐忑地看著薛與深。

    薛與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親了親他,說道:「叫薛遲夏。」

    黎煬又問了哪個遲,哪個夏,薛與深一一跟他說了,黎煬默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意識到,他跟薛與深是在去年的盛夏里相遇的,這個名字……

    他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情,忽然想到一年之前,他跟嚴鳴打賭,說什麼我要是喜歡薛與深,孩子跟他姓,真是一語成讖,頓時啞口無言。

    薛與深見他眼眶紅紅的,問道:「怎麼了?」

    黎煬笑了:「沒什麼,以後我們的孩子都跟你姓。」

    薛與深滿臉疑惑,「為什麼?」

    「因為是你生的啊,你生的當然跟你姓。」

    「說的有理。」薛與深忽而又道:「等等,誰說我們以後還要生孩子了,生一個都夠我受的了……」

    看完女兒,薛與深本想讓黎煬到附近的酒店去休息,父母家裡是三室一廳,孩子跟育兒嫂一起睡,父母一間,自己一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黎煬卻是賴著不走,說跟他擠一擠得了,跑來跑去的累死了,去酒店住更不方便。

    薛與深的父母對他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他們,讓他們自己安排,薛與深只好把黎煬留下來。

    趁著薛與深去洗澡,黎煬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去自己家裡幫忙拿一下戶口本,明天早上送過來,他家離薛與深父母的家一個多小時,來回一趟也不是很久。

    黎煬的戶口本自己成年之後,單獨弄了一個,不跟他親生爸爸一起,也不跟大伯家的一起,所以結婚什麼的,完全是自己做主,比較方便。

    小鹿簡直被他的操作給驚住了,不確定地問道:「煬哥,你要戶口本幹嘛?」

    黎煬忍著興奮說道:「你說能幹嘛?」

    「你該不會是要跟薛老師結婚吧?」

    「怎麼?你不同意這門親事?」

    「不是我不同意,你這樣做,公司知道嗎?我怕聲哥罵我。」

    「放心,他要是把你開了,我單獨給你開工資,行吧,快去快去,明天早點過來,先別跟公司說,我到時候自己會說。」

    小鹿只能答應,他跟了黎煬四年了,當然知道黎煬的為人,性子直爽,沒什麼脾氣,跟他相處起來非常舒服,有時候,都不知道誰是誰助理,有時候別人送了黎煬什麼東西,他也會分給助理一份,過年過節還單獨給他發大紅包,別的人都很羨慕他給黎煬當助理,不用黎煬說,他也不會跟公司偷偷打小報告的。

    薛與深洗完澡出來,讓黎煬去洗澡,給了他一套自己的睡衣。

    沒多久,黎煬洗完了,進門見薛與深在柜子里找什麼東西,彎腰的時候,衣服下擺往上露出了一截細腰,生完了孩子後,腰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黎煬看得口乾舌燥。

    黎煬走過去從被他後背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撒嬌似的問他在幹嘛?

    薛與深頭也不回地說:「找戶口本啊。」

    黎煬只聽他這一句話,比什麼情話都讓他心動,像是喝了一斤蜂蜜一樣甜死了,跟著他翻箱倒櫃,終於把戶口本找了出來,往桌上那麼一放,就抱著薛與深往床上去。

    薛與深驚呼:「別……」

    黎煬壓著他親吻,手指在他的睡衣里去摸他的腰身,仔細感受著細膩的皮膚,摸到腹部忽然停住。

    薛與深的眼神突然有些清醒,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讓他不要亂動。

    黎煬忽然想到了什麼,撩起了他的上衣,看他的腹部,一條又長又淺的疤痕,他突然哽住,紅了眼眶,顫抖著聲音問道:「這是……」

    薛與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斷他的話,說道:「別多想,是我自願的。」

    黎煬說不出話來,被這條疤痕震撼住,他後悔讓他受了這麼大的苦,可是,如果……那歲歲也就不存在了,他陷入痛苦的自責之中。

    黎煬的眼淚吧嗒吧嗒地砸下來,砸到了薛與深的臉上。

    薛與深一看就知道黎煬在想什麼,伸手抹去他的眼淚,哄著他說:「小哭包,你還行了行了,快點。」

    黎煬當然想要,想得要死,忍得非常辛苦,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都快忘了那是什麼感覺了,但他怕薛與深又懷了,即使已經做了防範措施,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只是抱著他親吻,像一隻小狗一樣在薛與深身邊哼哼。

    薛與深因為有渴膚症的原因,比他更加渴望這事,哪還管那麼多,忍著羞恥心咬牙切齒道:「你到底做不做?!」

    黎煬那一點忍耐瞬間破防,蓋住了薛與深眼睛,吻了下去……

    第67章

    第二天, 薛與深剛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他迷茫地坐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切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 他感到渾身酸痛,昨晚的一切都還有印跡。這就是縱容的下場, 昨晚實在是不忍回憶, 差點沒被做死, 做了幾次他累得暈過去了。

    薛與深看了下時間, 還沒到六點, 這個點, 很多人都還沒醒, 黎煬人呢?他腦子裡亂鬨鬨地想, 他是不是後悔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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