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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52:32 作者: 策以
    薛與深下了飛機後, 看了手機,還是沒有收到曲煬的回覆, 他感到一陣煩悶, 又有點擔心, 以為出了什麼事, 給曲煬打了個電話過去, 等了好一會, 電話才接通,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他心裡一突, 有種不好的預感。

    曲琳看著手機來電上面的顯示, 曲煬備註的【老婆】,心裡一陣惡寒, 這誰啊, 什麼老婆,他有老婆?我都沒有男朋友, 他居然有老婆?!

    曲琳憤憤地想,該不會是那個誰, 薛與深吧,我的媽呀,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都什麼啊這, 上次叫曲煬讓他把薛與深的電話給自己,他還不給,卻悄悄地把他備註改成老婆,真尼瑪會挖牆角。

    曲琳恨恨地接起了電話,很不客氣地喂了一聲。

    「請問你是?」

    薛與深皺了皺眉,還以為自己打錯了,看了一眼,沒打錯啊,他沒聽出來是誰,心裡還有點不舒服,曲煬的電話怎麼是女孩子接,這個女孩子跟他什麼關係?

    曲琳是學過播音的,她聲音多變,一聽薛與深沒認出她來,壞心思上來了,誰讓曲煬挖自己牆角呢,也讓他嘗嘗這種感覺,她壓低了一點聲線,用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誰啊?」

    薛與深:「……」他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加了十倍百倍,突然說不出話來,跟堵了一樣,血液都不流通了。

    他女朋友,他有女朋友?!是了,他以前說過他是直男的,有個女朋友,很正常,但為什麼還要說喜歡我呢?騙人很好玩嗎?

    他知道曲煬不會在他家租房多久,曲煬是曲琳的弟弟,不是什麼來城裡打工的人,看起來也不窮,欠債什麼的都是編出來騙他的,他總覺得曲煬對他還有所隱瞞,如果曲煬以後離開,他會怕自己會受不了,但現在和這個相比,他更受不了。

    薛與深想,怪不得這段時間都沒有聯繫他,原來是這樣子。

    曲琳沒聽到對方說話,有點奇怪,又餵了幾聲,在嗎在嗎,用的是她本來的聲音。

    薛與深此刻已經亂了,來不及猜想曲煬是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也沒注意聽出是曲琳的聲音,他心裡跟針扎似的疼,失落,憤怒,羞辱,齊齊湧上心頭來,把他逼得無處可逃,強忍鎮定,壓抑著聲音,說道:「曲煬呢?」

    曲琳看著躺病床上睡著了的曲煬,他剛做完骨髓採集,現在還虛弱著,說道:「他啊,他沒空,你找他什麼事,我可以轉告一下。」

    薛與深心尖一痛,難受至極,沉默了一下,說道:「沒事,打擾了。」

    薛與深說完就掛了電話,曲琳本來還想調侃他幾句,忽然被掛了電話,嘟囔道:「搞什麼?這兩不是談戀愛嗎?怎麼我說我是曲煬女朋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曲琳握著手機,覺得無趣極了,真不知道曲煬喜歡那個薛與深什麼,薛與深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他啊。

    等到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曲煬才醒了過來,臉色有點白,說要喝水。

    曲琳正玩著遊戲,看到他醒了,把手機一扔,驚喜道:「你終於醒了啊祖宗。」

    曲煬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曲琳看了一下手機,說道:「五點半。」

    曲煬看了一眼外面,說道:「外面還有人守著嗎,那老傢伙怎麼樣了?」

    曲琳小聲說道:「你怎麼這麼說啊他是你爸。」

    曲煬沉著臉說:「他不是,以後我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次救他也是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上,要不然他才會管他的死活。

    曲琳:「……」

    她多少有些理解曲煬,但她不知道曲煬小時候經歷了什麼,只以為是曲安不管他他才這麼恨曲安。

    外人不知道,曲煬也不會說。

    曲煬感覺全身無力,心裡挺後悔的,為了救那個老東西,自己這兩周都得待在醫院,隨時恭候,曲安像是怕他跑了似的,還派了幾個人守著他,別人還以為他們父子情深呢。

    曲琳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再提曲安,說道:「對了,剛才你老婆給你的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

    曲煬果然變了臉色,追問道:「什麼時候?他說什麼了?」

    曲琳:「沒什麼,他沒聽出我的聲音來,我跟他開了個玩笑,說我是你女朋友,他說打擾了,就掛了,就這?你們這塑料感情,你們真的在談戀愛嗎?哦,是,你說過,他不喜歡你來著。」

    曲煬一聽就急了:「你怎麼可以隨意接我電話,還亂說話!」

    曲琳還從未見曲煬對她發過火,愣了一下,也有點生氣:「幹嘛?嚇我一跳,我開個玩笑而已,怎麼了?你凶什麼凶!」

    曲煬心裡不爽,也懶得理會她,翻身就要起床。

    曲琳十分委屈,她從小到大,曲煬跟在她身邊,什麼事情都讓著她,哄著她,雖然自己比他大了幾歲,反倒是曲煬像哥哥一樣順著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大氣地對她吼過,心裡很不舒服,還是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她,這還沒過門呢,就給她好臉色看了,以後他們要是在一起,自己不得被他們欺負死啊。

    曲琳大小姐脾氣,從小嬌生慣養,對外人她十分強硬,沒人敢欺負她,但是家裡人只要稍微對她冷臉,她就受不了了,心裡非常脆弱,越想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徐贊青一進來就看到兩姐弟一個冷著臉,一個眼睛紅紅的,懵了一下,說道:「這是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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