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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52:32 作者: 策以
    薛與深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有點想笑。

    曲煬說道:「怎麼了,今晚這麼開心?」

    他朝曲煬說道:「我想吃西瓜。」

    曲煬感到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吃什麼西瓜,你喝醉了嗎?」他湊過來在薛與深的嘴邊聞了聞,沒酒味啊,怎麼今晚有點不一樣,這個狀態倒像是喝醉的。

    薛與深說:「現在是夏天啊,夏天不吃西瓜吃什麼。」

    薛與深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快去切。」

    曲煬:「……」

    曲煬聽話地站起來,同手同腳地走到冰箱那裡,打開冰箱,一陣冷氣襲來,他忽然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薛與深,發現薛與深正靠著沙發休息,也在看他,兩人視線一碰,薛與深對他笑了一下。

    曲煬忽然一怔,總覺得他今晚有些不對勁,怎麼變得這麼主動?在勾引我?

    曲煬切了一個小西瓜。

    薛與深心滿意足地吃完了幾片西瓜,舒服多了,渾身的燥熱都已消退,涼爽了。

    薛與深說:「這麼晚了,你回去吧,該睡覺了。」

    曲煬:「???」說好的勾引我呢?怎麼催我走?

    薛與深:「怎麼了?」

    「你……」曲煬頓了頓,有點無奈,也不能每次來找他那都是為了做那事,好像他們的關係只是肉/體關係。

    曲煬說道:「沒事,那我上去了。」

    「晚安。」

    「晚安。」

    曲煬回到樓上,心裡亂糟糟的,總覺得薛與深今晚有些不一樣,好像狐狸精上身了,有點惑人。

    他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曲煬高興了沒幾日,就開始有點鬱悶了,每次都是他去找薛與深,薛與深從來不問他去哪了,做什麼去了,好像掛心的人只有他自己。他從未對一個人有過這種情緒。

    薛與深從來不找他,好像只有自己一廂情願,他們那些甜蜜的夜晚都是泡沫。

    曲煬自嘲一笑,薛與深倒是符合一個合格的【炮友】,從來不找麻煩。

    想起嚴鳴問他是不是彎了的話,他突然覺得有點焦躁了,好像自己真的有點喜歡薛與深了,這一天到晚的,一有空就會想到他。

    薛與深哪有空想曲煬在想什麼歪歪繞繞,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凌樂,凌樂被車撞骨折了。

    那天晚上薛與深和秦葉送凌樂回家之後,凌樂醉酒迷迷糊糊地跟秦葉上床了。

    第二天,兩人醒來,凌樂都快瘋了,秦葉是他多年的助理,從畢業之後就跟著他,變成這樣子,兩人都很難堪。

    秦葉本來就暗戀他,趁機就跟他告白了。

    凌樂震驚,他罵秦葉趁人之危,但是是他上了人家,惱羞成怒罵他滾。

    秦葉失魂落魄地走了,凌樂覺得自己罵得有點狠了,就出去找他,結果剛出門就被一個電動車給撞了。

    薛與深看著凌樂打滿石膏的手,嘆了一口氣:「作孽啊。」

    其實也沒多嚴重,凌樂非要住院,搞得像很嚴重的樣子,所有認識的人都來慰問了一遍,就是等不來想要的人來慰問。

    凌樂:「你快幫我想想,怎麼辦?」

    「你不是有個新男友要訂婚了嗎?」

    「不是男朋友,我就是帶他回家應付了一下我爸媽,還有那誰。」嚴鳴不想跟他結婚,他就跟別人結唄,誰還能離開誰不能活了。

    他的那個新交的男友,兩人本來就沒什麼感情,連手都沒拉過,要結婚他其實也沒多願意,分手不過是打個電話的事,給錢就行了。

    但秦葉不一樣,又不是隨便打發走的人,想到那天他的深情告白,凌樂糾結得有點崩潰。

    薛與深說:「我問了秦葉了,他說,不用你負責,如果你不想看到他,他馬上離職。」

    凌樂:「……」

    薛與深:「你到底怎麼想的?」

    凌樂哭喪著臉:「我怎麼知道,我現在亂得要死。」

    薛與深:「你自己想吧,我得先回家了,家裡還有貓呢。」

    薛與深出了醫院,雷聲滾滾,烏雲密布,下雨了。

    他有兩天沒回家了。

    薛與深淋了一身雨,回家洗了個澡。

    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曲煬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等他。

    薛與深頭髮還濕漉漉的,穿著寬鬆的浴袍,看到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曲煬二話沒說,抱著他壓在了牆上,急切地吻著他,這個吻差點把他溺斃了。

    這一次,曲煬做得有點狠,薛與深有些生氣了,沒給他好臉色。

    薛與深對他冷臉,曲煬反而有點委屈了,不喜歡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薛與深主動一次,他都要瘋了。

    曲煬控訴著說道:「兩天,你都沒給我打個電話。」

    薛與深說道:「那你也沒給我打啊。」

    曲煬臉色有點難看,嘴硬道:「我給你發信息了。」

    薛與深:「我回覆你了在看朋友。」

    薛與深在心裡小聲說,我們又不是情侶,我去哪沒必要跟你報備吧,我也沒問你啊。

    曲煬:「……」

    曲煬小聲地說:「我擔心你。」

    擔心什麼,薛與深沒問,看著他委屈巴巴的神情,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突然有點明白曲煬是為什麼了,說道:「我知道了。」

    曲煬心裡舒服了點,抱著薛與深,這才問道:「什麼朋友啊?」他這兩天一直想問,但薛與深不主動聯繫他,他有點惱火,想要他主動說,但現在還是忍不住自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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