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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52:32 作者: 策以
想去找薛與深說安裝空調的事,薛與深卻早就出門了,他忘了跟薛與深要聯繫方式,只能等下次看到他再說了。
沒想到,連著兩天曲煬都沒看見薛與深,像是特意躲著他一樣。
切,小氣鬼,說他一句,居然這樣子。
又過了兩天,曲煬回家時,剛巧看到薛與深的車停在了樓下,他興沖沖地過去想要打招呼說空調的事,看到另一個男人扶著薛與深下了車。
曲煬愣了一下,這誰?
司徒遠說:「老師,你這裡都沒電梯,多不方便啊,要不,還是去我那住吧,方便我照顧你,我在校外租了房子。」
薛與深說道:「不了,已經很麻煩你了,我找我朋友過來照顧好了。」
說是這麼說,找朋友照顧他?他本來朋友就不多,出國多年,以前的朋友都淡了,也就凌樂和秦葉兩人一直都有聯繫。
凌樂最近一心撲到前男友身上,不在雲城,懶得找他。
找秦葉的話,秦葉要是知道他腿傷著了,那基本凌樂也就知道了,凌樂要是知道自己瞞著他,肯定要生氣的,還是算了。
他也不想跟父母說,要是父母知道了,還不得被嘮叨死,到時候怕是又要催他結婚才有個人相互照應什麼的,想想都可怕。
薛與深對司徒遠說道:「好了,你先回去,今天謝謝你。」
司徒遠忙道:「啊,你怎麼上去,我背你上去吧。」說罷在薛與深面前微微蹲了下來。
薛與深看著司徒遠寬厚的背,有點犯難,他不想跟別人親密接觸,但他這個情況上樓確實不太方便,就在他犯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這是怎麼了?」
司徒遠回頭看到有個個子很高的男生站在他們後面,還戴著口罩,有些疑惑。
司徒遠直覺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問道:「老師,他是?」
「鄰居。」
薛與深單腳著地,另一隻腳打著石膏,他看著曲煬,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渾冒著癢意,有點難受,明明剛才面對司徒遠時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曲煬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那年輕男子,隨意問道:「男朋友?」
司徒遠聽到這句漲紅了臉,這人說話怎麼這樣直接。
薛與深也覺得有點尷尬:「……不是。」
薛與深對司徒遠說道:「司徒,你先回去吧,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司徒遠說:「別啊,我先背你上去吧,你這樣,我多不好意思啊。」
薛與深這傷就是拜司徒遠所賜,打籃球被他撞的,司徒遠對他有愧疚,這兩天都在醫院照顧著他。
薛與深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說道:「沒事,我自己能行。」
司徒遠堅持:「我背你吧!」
黎煬開口道:「要我幫忙嗎?」
薛與深像是鬆了一口氣,說:「好。」
司徒遠看著他,皺眉,這傢伙出現得也太不符合時宜了。
薛與深又對司徒遠說讓他先回去吧。
司徒遠露出失望的神色,說道:「好吧,那我之後再來看你。」
司徒遠看了看曲煬,估計他是薛與深的朋友,戀戀不捨地走了。
曲煬在他面前半蹲下,示意他:「上來吧。」
薛與深心裡很抗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背。
兩個人身體一接觸,那種無以言表的感覺舒展開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舒服,甚至想把臉貼在他脖頸處蹭一蹭,估計會更舒服。
薛與深有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背著,很不習慣,有點不好意思,但身體的本能卻讓他想要靠近曲煬,讓他覺得無比羞恥。
曲煬背著他上樓,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薛與深清醒過來:「打球,摔的。」
曲煬擔心道:「嚴重嗎?」
「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哦。」
薛與深看到曲煬又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奇怪道:「你怎麼天天戴著口罩,感冒還沒好嗎?」
曲煬頓了一下:「額,防曬,我紫外線過敏。」
薛與深無言以對。
曲煬笑了笑,到了薛與深家後就把口罩脫了。
薛與深單腳落地,那種莫名其妙的癢意已經得到緩解了。
「謝謝你背我上來。」
「小事。」曲煬站著看他,臉紅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曲煬糾結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薛與深不解:「什麼?」
曲煬不好意思地說:「就……那天,我的貓,我誤會你了,我錯了嘛,你別生氣了好嗎?」
薛與深失笑,原來他在說這個,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有兩天沒見著那隻貓了,怪想念的,但那又不是他的貓,想也沒用。
薛與深問道:「你就為了這個找我?」
「那……你是不生我的氣了?」
「嗯。」
曲煬見他沒生氣,心裡鬆了一口氣,虧他這兩天還有點良心不安,原來人家根本沒當回事。
薛與深見他還不走,問道:「還有事嗎?」
曲煬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裝作可憐巴巴地模樣說道:「薛老師,這幾天熱死了,熱得我都睡不著,可不可以給我住的那裡安裝空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