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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6:59 作者: 晝眠夢君
    準備了那麼多道具,居然就真的只是摸摸腹肌嗎?

    「閉嘴,」穀梁幽的臉色一秒黑沉,「作為處男,我們兩個都有責任。」

    「可我們才十六歲——哦過了今晚就是十七了,是處男不是很正常的嗎?」

    「…………」

    穀梁幽不太想搭理主人格,因為每次都會被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習慣性逃避的地方。他們兩個就像是一體兩面,沒道理說主人格不敢做的事情,他就全部都能無所顧忌地嘗試了。

    「那你來?」

    「我……」穀梁一要說不蠢蠢欲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即使是面對沒有靈魂的易言也沒有那個膽子,「不太好吧,這樣。」

    穀梁幽對他的口是心非嗤之以鼻:「算了,還是得靠我。」

    他強撐著從玩偶的腿上站起來,去角落裡選了一個口.枷,準備給玩偶戴上。全程穀梁幽目不斜視,一些更勁爆的道具全都被他當成了空氣。

    「這是循序漸進。」他一本正經地告訴主人格。

    穀梁一覺得幽就是在胡扯。

    但當視角轉移時,雙手被緊縛在椅背後、西裝革履狼狽不堪的玩偶還是讓兩個人格同時思維空白了一秒。

    無他,這個幻化出來的玩偶,實在是太像真正的易言了。

    他低垂著腦袋,蜷曲的髮絲遮擋住了過於平板的神情,卻恰如其分地營造出遮蔽上半張臉的陰影,手腕被手銬束縛,身體因為重力前傾,寬肩卻筆直向後打開,岔開的大雙腿由於綁縛的姿勢只能屈尊向後彎曲,像是跪拜,又像某種困獸的掙扎。

    而因為剛被穀梁幽坐過,筆體的黑色西裝褲上遍布著凌亂的褶皺,嶄新的皮鞋上也多出了一個鞋印,很難說剛才穀梁幽有沒有點公報私仇的心思。還有上半身被解開一半的深色襯衫,和順著鎖骨一路滴落的紅酒漬,現在這個形似易言的幻化造物,看上去就像剛剛被凌.虐過一樣。

    這種讓強者臣服於自己的快.感,簡直令穀梁幽欲.罷不能。

    穀梁一沉默片刻:「幽,你是抖.S嗎?」

    「隨你怎麼說吧,」穀梁幽愉悅道,「反正他又不能來意識空間找我算帳。」

    馴服猛獸第二步,在對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不過這一點穀梁幽之前就已經做過了,但他也不介意再多施加一些痕跡——比如現在,他就拿掉了玩偶嘴裡的毛巾,動作有些生疏地給他戴上了口.枷。

    「活該。」

    等完成後,他直起身子,心情大好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誰讓易言平時有事沒事就逗弄主人格,風水輪流轉,就算面前這個只是意識空間裡的玩偶,通過烙印,易言現在應該也會有感覺的吧?

    穀梁幽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寶座」,他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掐住玩偶的下巴,逼著對方靠近自己。

    但很快,冷冰冰的觸感就讓他失去了興致。

    果然沒什麼意思,他百無聊賴地想,還是回現實看看真正的易言怎麼樣了吧。

    正當他準備將意識抽離這個房間,只聽「咔嗒」一聲輕響,原本像死物一樣任他擺弄的玩偶突然掙脫了手銬的束縛,在穀梁幽震驚的注視下,一把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和口.枷。

    「想要我的話,直接說就可以了。」

    易言用雙手牢牢地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身上,眼底燃燒著幾乎能把人焚燒殆盡的欲.火,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猙獰的意味:「很好玩,嗯?」

    穀梁幽脫口而出:「不是,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易言聲音輕柔地問道,他親昵而繾綣地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某個小混蛋僵硬的臉頰,「這還要多虧我們之間的烙印,我能感受到的,遠比你想像的要多。而且當初我和央祭司學的魔法也包括了精神方面,你忘了嗎?」

    穀梁幽:「…………」

    他還真忘了。

    當然,要不是因為被撩撥到忍無可忍,他也不會幹出這種冒犯他人精神世界的事情。

    「那你想幹什麼?鬆開!」穀梁幽直到現在仍在嘴硬,「我不會道歉的!」

    易言沒有鬆開他,只是把視線緩緩移向角落。

    反正是在意識空間內,他想,如果只是道具的話,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一個小時候。

    夜晚寂靜的房間內,隱約傳來了低聲啜泣和顫抖的哭腔。易言憐惜地把身體已經開始蜷縮痙攣的青年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他頭頂柔軟的黑髮。

    「你……混蛋……」

    黑髮青年在他懷中有氣無力地控訴著。

    他半闔著眼睛,意識世界中的感受分毫不差地反應在了現實中。所以儘管他們兩人仍維持著原先躺在床上的姿勢,穀梁一隻感覺自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神經都在因為過度刺激而突突直跳。

    再相信幽一回他就是狗!

    意識世界裡的幽比他還慘,就算感受共通,主人格至少還因為處於自閉狀態,感受不算那麼清晰,他可是實打實被易言抱在懷裡欺負了個遍,這會兒連話都沒精力說了。

    「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主人?」

    易言含笑問他,眼中的欲.火卻分毫未散。意識世界是能影響現實沒錯,但那也只是影響穀梁一個人,他下面可還沒紓解呢。

    穀梁一看出了他的打算,他頭皮發麻,不知所措,幸好易言還記得他的底線,只能恨恨地咬了一口黑髮青年的鎖骨:「只要再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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