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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33:01 作者: 四酥五斤
    見著他神色從容,容貌上也是清雋疏朗,性格又好,各方各位都是個好男人的標準,如若她先遇上的是他,也許兩人應該會有個不錯的未來。

    只可惜...

    「虞虞,今天真是很抱歉。」薄珣開了口,臉上寫滿了歉意。

    他媽這樣貿然的出現,貿然的熱情確實會給他人帶來困擾,又是長輩他也沒辦法管束,只能背地裡給人道歉了。

    「沒關係,阿姨人挺好的。」

    話剛一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蘇虞一看來電居然是謝景潤的,即便是現如今兩人關係緩和了不少,但他給她打電話這事兒還是挺克制的。

    應該是有事兒。

    也沒多想就接了起來。

    「喂,謝總怎麼啦?」

    而此時電話那頭,傳來了嘶啞低沉的聲音:「虞虞,你在哪兒?」

    濃重的鼻音,牽扯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聽得的人心生憐憫,下意識把語氣放柔軟了:「你怎麼啦?生病了嗎?」

    電話那頭沙啞的男聲誠懇的回覆道:「好像是,咳咳!」

    接著又是一陣瘋狂咳嗽,一瞬間蘇虞想了很多,就按著謝景潤平日裡不按時吃飯,也不好好睡覺,甚至一熬能熬一周的節奏來說,生病也是必然的。

    下意識還是心軟了:「我幫你打急救,你去醫院吧。」

    「我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他說著聲音裡帶著極度的不情願,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謝景潤在朝著她撒嬌。

    「那...」還未等蘇虞說完。

    電話那頭就是瘋狂咳嗽,似乎都要把心肝肺都要給咳了出來,等她再問時候,電話那頭便沒有任何的聲響,蘇虞渾身發麻,頃刻間腦中浮現了各種不好的想法。

    面對著薄珣也忍不住說了句:「薄教授拜託你送我去趟東長安街吧。」

    而此時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後嘴角微微上揚,甚至從床上爬了起來故意將公寓的大門開了個小縫,方便人進來,自己這是乖乖躺在了沙發上,一副奄奄一息的姿態。

    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見她眉頭緊鎖,滿臉愁容的模樣,一時間將原本的念頭全都克制了下來,按照她的之路一路飛馳到東長安街的公寓門口。

    蘇虞連忙道謝後,迅速沖了上去。

    又跟管家交涉了一番,核對了信息才被放了進去,一路上了26樓,找到了謝景潤的房號,原本準備敲門而入的,沒想到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她想都多想就沖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極其痛苦地癱在地板上,以蜷縮的姿態。

    看得蘇虞心驚膽戰,連忙撲了上去:「謝總!」

    湊近了一看,男人的臉色發燙,唇色乾涸,整個人都虛弱不堪,表情不再有從前的高不可攀般的倨傲,反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型。

    一時間,蘇虞的心都軟了。

    「你怎麼啦?」她著急問。

    伸手摸了摸謝景潤的額頭,滾燙至極,感冒發燒了。

    她連忙準備下樓去給他買藥,卻被他一隻手給抓住,聽見極其干啞的話:「虞..虞虞。」

    而她渾身一怔的瞬間,轉身看向了男人,他半眯著眼,情緒有些激動,看得不出來是不太願意放手,便立馬將其扶到了沙發上躺好,柔聲道:「我下去給你買藥。」

    男人咽了咽喉嚨,極其費力的開了口:「不用,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蘇虞絲毫沒搭理他這茬子,迅速到樓下的藥方登記買了感冒退燒藥,幸虧燕京的沒有輸入新冠病例,不然句謝景潤這狀況估摸著要被拉去先測一輪核酸。

    但還是按照規矩登記了身份證,拿到退燒藥後才匆忙趕回了公寓,迅速給謝景潤貼了退燒貼,又吃了退燒藥,還將人從客廳扶到了主臥室。

    忙活一陣,弄得她渾身發熱,坐在床邊喘了好幾口氣。

    盯著燒得迷糊的謝景潤,忍不住輕嘆,這傢伙這次病得那麼嚴重,總應該長教訓了吧?

    顯然當事人並不以為然,連著又咳嗽了好幾聲,撕心裂肺的,蘇虞還是忍不住柔聲關切道:「多喝點水吧,謝總。」

    說著就端來了水餵他,水灑在了被子上,手卻被他伸手抓住,也不知道哪裡來得力氣直接將她拉到他的胸膛上,緊緊貼著,霎時間也不知道是以因為他過高的體溫,還是彼此貼近時的曖昧。

    蘇虞懵了。

    迅速看向了他有些痛苦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刻意而為之,立馬將下意識的猜測全部否定掉。

    接著想要撐起身子脫離,卻被他的手臂環住了腰肢,耳旁是他的低語:「虞虞...」

    心不由自主的一顫。

    「謝總,你好好休息吧。」

    並沒有得到如何的回應,可她卻依舊掙脫不了他的束縛,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也許是稍許的清明,謝景潤嗓音依舊沙啞之極:「虞虞。」

    而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著他的舉動。

    接著又是他咳嗽聲,兩人之間也許會因為這樣的機會有千言萬語要說,此刻卻安靜極了,許久之後她方才支起了身子,脫離了他懷抱。

    起身的瞬間,看見他安靜的睡顏。

    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龐,不同於清醒時的倨傲飛揚,沉睡之下反而像個小朋友,乖順至極,她甚至忍不住伸手颳了刮男人的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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