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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1:14:40 作者: 春六
    不然,為什麼一環扣一環,一切都這麼湊巧呢。

    瞥了一眼那姑娘,向征告誡自己,這人不認識他,他還沒有到最後一步。

    向征沉著氣進了御書房,行禮問安,有條不紊。

    皇上啪的拍了桌案,「向征,你可知罪!」

    向征撲通跪下,一臉茫然意外,「陛下明鑑。」

    「你說!」

    皇上沖地上那被刑具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姑娘道。

    與此同時,內侍總管將一方玉佩送到皇上跟前。

    那姑娘受了重刑,說話不如方才利索,顫顫巍巍斷斷續續道:「是向大人指使民女模仿蘇將軍引誘太子,趙婆子與民女是一起的,她負責向民女傳遞向大人的安排。」

    向征骨血一冷,只覺得徹頭徹尾一個激靈,「胡言亂語,本官根本不認識你。」

    那姑娘癱在地上,有氣無力,「我也沒有見過向大人,但是我知道是你,趙婆子提過你,她不可能給別人做事,謀害太子,她瘋了?」

    向征根本不理這姑娘,抱拳就朝皇上喊冤,「陛下明察,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臣與太子殿下更是無冤無仇,臣怎麼會害太子殿下呢?」

    黃兆中幽幽道:「任是誰見了她這張臉,第一反應都是震驚,向大人倒是冷靜,以前見過?」

    向征一怔,下意識反應過來,他剛剛疏漏了。

    「的確見過,銅錢巷子被雪水倒灌遭災最嚴重的趙婆子,是伺候過臣乳娘的人。自從臣的乳娘過世,有時臣思念過重,也會去趙婆子那裡坐一坐,她那裡遭災,臣自然更是要去看望一下。

    臣在趙婆子那裡見到過她,她是失憶了,數九寒天倒在趙婆子家門口,趙婆子可憐她,救了她。

    臣當時也震驚她的容貌,只是又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更何況那位已經死了,也就沒有多事。

    哪成想,竟然會有今日局面,若是早想到今日之事,臣是萬萬不會讓趙婆子大發善心的隨便救人的。

    這簡直就是中山之狼。

    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官!」

    這姑娘攀咬向征,的確是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她只靠自己的猜測,而這猜測也是她一己之言。

    縱然皇上心裡已經給向征定罪,可無憑無據,他也不能真的把向征如何。

    「你進宮是來見太后的?」

    「是,臣正在家中整理公文,太后娘娘傳召讓臣進宮,臣還未見到娘娘就又被傳召至御書房。」

    都是你們傳我,至於太后為何傳我,我不知道。

    第173章 噩耗

    說話的功夫,趙婆子被帶到。

    一個平民百姓,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宮,這頭一遭就是被五花大綁押解而來。

    一路從宮門口到御書房,趙婆子瞧著宮中來來往往的婢女宮妃,瞧著磚紅瓦綠,及至抵達御書房門口,她閉了閉眼,像是做出什麼巨大的決定之後,整個人肩頭鬆了松。

    冬日門窗緊閉,那姑娘因著受了重刑,屋內繚繞的檀香都遮掩不住那股血腥氣味。

    趙婆子一被推進去便兩股戰戰跌在地上,最終是被兩個小內侍拖行上前的。

    巨大的驚恐令她連行禮問安都不記得。

    皇上也不在意這些,他如鷹的眼睛似鐵鉤子一般直勾勾盯著趙婆子,「向征是如何指使你的?從實招來!」

    趙婆子嚇得亂顫,她看看向征,又看看那女子,最終嗷的一聲哭出了出來,哭出聲音再開口倒是冷靜下來幾分的樣子,「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決定的。」

    御前,她驚懼得連最基本的尊稱都不知道一般,只我我的。

    「你自己決定的?你決定什麼?」黃兆中冷斥道。

    趙婆子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淚,「前些日子,向大人來看我,我聽他的隨從在院子裡和他提了一句,說是在蘇州紅袖坊發現一個妓子,那人模樣竟然和蘇將軍長得一模一樣。

    當時他們就是當做趣事在說。

    但我聽人提過,好像是太子殿下對那位蘇將軍情根深種。

    向大人對我有恩,我一直想要報答向大人卻不知從何做起。

    那天聽了那番話,後來又聽人們說,鎮國公被抓了,估計之前和鎮國公走得近的幾個朝臣也快要被收拾了,我害怕向大人被鎮國公牽連。

    所以,我就想了這麼個法子,我想用她去迷惑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肯放鎮國公一條生路,向大人就會平安。

    是我讓人從蘇州將她贖出來,又安排她學習了蘇將軍的幾個習慣性小動作。

    至於銅錢胡同雪水倒灌,也是我自己做的,我堵了排水口,又用熱水將雪水融化,就為了吸引太子殿下,我還專門讓人往太子殿下那裡送消息。都是我自己做的,與向大人無關!」

    趙婆子承擔了全部。

    皇上面色鐵青,「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何罪?」

    趙婆子癱在地上,「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能坑了向大人。」

    「你說是你派人去蘇州買的人,你派的誰?」黃兆中質問。

    趙婆子道:「街頭潑皮,不記得了。」

    「拉下去!」皇上怒斥一聲,一揮手下令。

    內侍總管立刻把人帶走。

    重刑之下,趙婆子依舊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做的,與向征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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