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羞憤交加

    第121章羞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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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可馨轉過一條街，抄近路走進了一條小巷，阿牛開著車正準備轉彎時，不想前面一條街上飛馳過來兩輛摩托，那兩輛摩托像著了魔似地，同時朝他的車飛馳過來……

    「嘭！」阿牛驚慌之下，方向盤猛一打轉，撞到了人行道的一棵粗大的法桐樹上，幸好，此時的人行道上沒有人，可車裡的三個人撞得不輕，坐在前面的阿牛與紅貓額頭上都出了血，捂著胸口呲牙咧嘴地呼痛。

    坐在后座上的汪家旺被撞得倒在了車座下，所幸身子肥，夾在前后座之間沒有多大的受傷，可那隆起的啤酒肚卻也撞得生疼。

    這車裡的三個人狼狽又痛苦地在嚎叫，那兩輛摩托車上的人卻好像沒事兒一樣，當轎車飛速撞上樹時，他們同時掉轉了車頭，那漂亮的漂移讓過路人看得驚心動魄，目瞪口呆，高超的車技讓他們毫髮無損，他們瀟灑地騎著摩托車擦過小車繼續前行，而頭戴頭盔，穿著黑色皮衣的他們，誰也沒有看清他們是男是女，又是何方神聖。

    不遠處有一輛黑色寶馬，駕駛座上的男人眯起俊眸目睹了這一切，他見兩輛摩托安全離開，揚唇一笑，拿出手機拔通了一組號碼，清朗地回報：「莫總，他們做得很漂亮。」

    邁巴赫里，莫爾燁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朝巷口掃視，聽著耳朵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劍眉微挑：「好，辛苦了，回去睡吧。」

    幾分鐘之後，邁巴赫停在了清楓巷一個稍暗的角落，這是一個偏僻的車位，一般人不會注意這個位置，凌可馨也一樣。

    莫爾燁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支煙，車內很暗，微黃的燈光照著路口，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盯著每個路過這兒的人。

    今天白天，他陪楚天瑜在傳媒公司參觀，下午，又陪她逛公園，上茶樓，楚天瑜很興奮，挽著他的胳膊一邊走一邊參觀，那種談戀愛的感覺又回來了，可是，莫爾燁並非如她那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每每走到哪裡，他的腦海里都會浮現出凌可馨那嬌美又可憐的樣子來。

    晚上，他跟著楚天瑜回莫氏莊園，莫老太太見到他，高興得就像要過大節一樣，臨時讓廚師多燒幾個菜，又叫回了莫爾濤和莫依婷，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吃了一頓大餐，莫爾燁雖然對著莫老太太時，偶爾會露出一絲笑容，可那雙眼眸始終黝深如潭，不見絲毫笑紋。

    晚飯後，莫爾燁到書房叫來了劉叔，了解了曹磊的近況，問他：「梅姨是不是不想讓曹醫生離開？」

    劉叔一怔，面色略顯驚慌，莫爾燁朝他淡淡一笑：「別瞞著我了，曹磊是梅姨與前夫的兒子，其實曹磊進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我相信梅姨，才會同意讓曹磊到莊園裡替父還債，要不然……」

    劉叔抬手抹了一下額角的汗，似笑非笑地扯著唇說：「謝謝大少爺，這事……這事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瞞著你，因為父母離婚，曹醫生一直恨梅姨，他長大後一直不叫梅姨媽媽，梅姨為這件事很傷心，我怕告訴你真相，你不同意曹醫生到莊園裡來工作。」

    莫爾燁聽了幽幽道：「你跟梅姨有感情，我不會為難她，但曹醫生去美國的事不能更改，如果我父親早點醒過來，對誰都好。」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勸她的。」「恩，」莫爾燁面容放柔，帶著一絲關心看著劉叔，「等這事辦好了，你與梅姨的事也早點辦吧。」

    劉叔的老臉有些發窘，尷尬地笑了兩下：「還是等老爺醒來後，讓他來替我們證婚吧，我跟她就這樣相處……也習慣了，不差一兩年。」

    莫爾燁心情一沉，低聲道：「那希望我父親早點甦醒吧。」

    劉叔走後，莫爾燁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莫氏莊園，當他啟動車子時，楚天瑜跑了出來，她說她要跟他去，莫爾燁臉一沉，斷然拒絕：「天瑜，回屋去！」

    「達令，你要去哪裡？」

    「不是說去公司處理事情嗎？」

    「那你要回來嗎？」

    「……」莫爾燁沉吟，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摁上車窗，沒有回答楚天瑜，開著車很快離開了莫氏莊園，丟下楚天瑜在月光下傷心落寞。

    莫爾燁根本沒有去公司，他開車來到了北門一條街，像上次一樣，他戴著眼鏡，遠遠地看著那個地攤，如他猜想的一樣，凌可馨真的來擺地攤了，而且生意很好！只是，後來出現的汪家旺讓莫爾燁心生惱火，憑一個男人的直覺，他知道這個汪家旺對凌可馨不懷好意。

    可那個小妖精，竟然收了他的錢！

    莫爾燁沒有上前阻攔，他倒要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結果如他所料，汪家旺買光凌可馨的商品，最終目的是要跟蹤她回家，看看她家住在哪裡。

    盯上他還沒有玩膩的女人，莫爾燁怎麼會容忍？他給陳剛打了一個電話，事情便非常順利又漂亮的解決了，現在，他只要在車裡等待那個小妖精回家。

    沒有讓他失望，凌可馨真的出現了，她穿著一套洗得泛白的牛仔衣，穿著那雙白球鞋，目視前方，直接走進了那幢樓。

    鑰匙是從弟弟手裡拿來的，凌可馨熟練地打開了門，然而，她剛打開燈，轉身想關上門時，一隻長腿忽而伸了進來，隨後門被擠開，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便濃濃地罩住了她。

    「得。」門落鎖，關緊，他與她與外頭隔絕。

    凌可馨怔怔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頭皮不由得發麻，兩隻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好像這個突然闖進家裡來的男人是來搶劫的，目光從震驚轉變成了防備。

    莫爾燁抿著唇，貼近凌可馨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似乎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四目對視，凌可馨最終敗下陣來，她推了莫爾燁一把，低吼：「走開！這是我的家！」

    她的「待客之道」讓莫爾燁心生不爽，他一把攥住她手臂，鳳眸睜瞠，冷聲道：「小妖精，你忘了我是誰？你的家？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我明天就讓這個破屋子成了我莫爾燁的！」

    凌可馨一陣心惶，她知道自己一時心急，脫口而出的氣話惹惱了莫爾燁，抽了抽唇角，她放緩了語氣：「你來這做什麼？」

    莫爾燁推開她，邁著長腿走到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後一靠，銳利的眸子掃視了一下她的客廳，見這么小的屋子處處都透著窮酸味，他眸色沉了沉，放下腿，朝凌可馨一揚下巴：「我肚子餓了。」

    凌可馨閃閃清眸，看著這個讓她捉摸不定的男人感覺有點可笑……他肚子餓了就找到她家裡來？

    但凌可馨不想跟莫爾燁爭論什麼，這男人的意圖太明顯，他就是來為難她的，來找茬的，他怎麼可能會讓她輕鬆過日子？

    再說，她上午可是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會不生氣？

    凌可馨走進廚房，開始打雞蛋，又嫩又滑的雞蛋落進碗裡，凌可馨又靈光一閃……莫大惡魔今晚怎麼把她回家的時間算得這麼准？擰眉一想，凌可馨的心不由得多跳一拍，難道他去了北門一條街，他一直在跟蹤她？

    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她擺過地攤？

    凌可馨燒好一碗麵出來，客廳里已不見了莫爾燁，她奇怪地眨了眨眼，放下碗走進了自己的臥室，看見莫爾燁正背朝著她，坐在她的書桌旁在翻看一本英文書。

    「大少爺，面燒好了。」她也不想跟他大吼，他是她的金主，他這麼隨意走動，她就是很有意見，又能跟他爭出什麼理來？

    只能在心裡臭罵一句——沒教養！

    莫爾燁慢慢地站了起來，鳳眸微眯，又環視了一下這間十來個平方的閨房，這房間雖然小，可整齊清潔，一張單人床上擺放著兩個布娃娃，牆上貼著淡粉色的壁紙，有幾張女星的小照片，書桌上幾本書，筆筒，還有幾個小玩藝放得很規整，窗戶上吊著三條紙折的星星，五彩斑斕的很漂亮，而最最吸引他的是書桌上的一張鏡框，裡面的照片大概是不久前拍攝的。

    照片的背景，莫爾燁有些似曾相識，藍色的湖泊，湖上有一對對嘻鬧的鴛鴦，凌可馨身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模樣清秀可笑，靠著一棵樹，笑得比花還美。

    凌可馨見莫爾燁的目光定在了照片上，她心中驀然驚惶，迅速地撲過去，把鏡框撲倒在了桌子上，急急地說：「大少爺，出去吧，面涼了。」

    她這個慌亂的舉動，立刻刷清了莫爾燁的模糊記憶，這照片的背景應該是距離本市50多公里之外的風景區——巴厘鴛鴦湖，看景色應該是秋季，而她身上的衣服……沒錯，她最近穿過。

    思及到此，莫爾燁黝黑的眸子倏然凝起，他傾過身子，靠近了凌可馨，兩指捏起她尖細的下巴，薄唇斜斜地一勾，一股危險的氣息撲在了凌可馨的臉上：「說，是不是與那個男生去過鴛鴦湖？」

    凌可馨的心「怦怦」亂跳，她真後悔自己把任一菲轉交給自己的照片這樣大模大樣地擺放在桌子上，就因為是賀曉嘯給自己拍下的，她喜歡，她珍惜，看著自己的照片，她就會想起那一天的幸福時光。

    「我沒有！」她不能承認，因為她摸不准莫大惡魔的心思。

    「你還要說謊？」莫爾燁的手指捏緊，幾近咬牙，凌可馨感覺了疼痛，眼睛慢慢紅起，隱現了濕意。

    她不想回答，因為說多了必然會露出破綻，此時沉默是最好的，或者……裝一下可憐，讓惡魔能「心慈手軟」一下。

    可是，莫大惡魔沒有心慈手軟，他似乎讓某種情緒激怒了，紅著眼，大掌幾下剝落，凌可馨身上的束縛就讓他甩出了好遠。

    「放開我，惡魔！」凌可馨仍然要做無用的掙扎，雖然無用，可也是身心的一種抗拒不是嗎？

    莫爾燁把她壓倒在桌子上，雙手緊扣著她雙肩，仰著頭盯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強健的身子用力地頂撞她……似乎這樣的懲罰才是最適合的。

    桌子在搖，桌上的書，筆，還有幾個可愛的生肖，美麗的女生飾物隨著地搖山崩似地搖晃而紛紛落地。

    因為乾澀，凌可馨感覺疼痛，她用力地捶打著莫爾燁，加上又在窗前，讓她羞憤交加，她罵著他，期望他鬆手。

    然而，莫爾燁把窗簾一拉，動作更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