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母老虎

    第110章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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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霧輕漫，清晨的霞光染滿了擋風玻璃，一對黃鶯停在車的前擎蓋上嘰嘰喳喳地鳴叫著。

    賀曉嘯睜開眼睛，帶著一絲惺忪，他看了看窗外……天亮了，玻璃上蒙了一層霧汽，折射出的霞光如彩色的珍珠，晶瑩剔透。

    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凌可馨，她還在睡，頭靠在他胸前，鼻翕輕微，微熱的濕氣透過他的襯衣輕拂著他結實的胸肌。

    伸手，賀曉嘯撩起垂落在她臉上的秀髮，輕微的觸動讓凌可馨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抬起頭，對上了賀曉嘯溫柔的眼睛。

    「早安！」他一笑。

    她同樣一笑，帶著慵懶的美麗：「早安！」

    車內雖然開著空調，細心的賀曉嘯還是把一件外套披在了凌可馨的身上，她坐起身子，把衣服拿下，捋了一下頭髮，露出了羞紅的臉。

    賀曉嘯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用手當梳子，一遍又一遍地梳順了她的頭髮，拿過她手上的皮筋扎了起來。

    打開車門，凌可馨看著眼前的景致微微一愣，迎而撲來的一股清香的氣息沁人心脾，這兒就是美麗的巴厘鴛鴦湖啊。

    昨天晚上，賀曉嘯連夜驅車五十多公里來到了這兒，當時公園就要關門了，賀曉嘯化了一點錢，對管理員千求萬求，才把車開了進來，停在了湖畔。

    賀曉嘯說：「明天，我帶你划船，今夜，我們就在車裡睡。」凌可馨默默地點了點頭，既然已跟他出來了，她不想讓他失望，自己能給他的快樂少得可憐，她想再賭一次，賭莫大惡魔的心慈手軟，賭他的保證！

    倆人下了車，賀曉嘯就牽起了她的手，他的手上已多出了一部數位相機。

    清風徐徐，湖水粼粼，當太陽慢慢升起時，美麗的鴛鴦湖上，一對對鴛鴦已扇著翅膀開始追逐遊戲，一艘遊船上，賀曉嘯舉起相機，把凌可馨美麗的倩影一張一張地抓拍了下來……

    「可馨，這兒美嗎？」

    「美。」

    「可馨，如果我們是水裡的一對鴛鴦多好。」

    「……」

    「可馨，記得我愛你！」

    「曉嘯……」

    「你可以不愛我，但我愛你！」

    船輕輕蕩漾，他摟過她，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她連忙別過頭，眼角有些濕意……

    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莫總，你臉色不大好，要不要進休息室休息一下？」陳剛幫莫爾燁推開門，關心地問道。

    「不用了。」莫爾燁把手上的文件夾交給他，直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然後打開了電腦。

    剛才他剛剛主持召開了一個會議，決定下個月親自去英國談一個合作項目，方案已經過董事會全票通過，可是，他的臉上沒有笑容。

    「莫總，你真的決定自己去？」

    「恩。」

    「那讓我跟你去吧。」

    莫爾燁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陳剛微笑了一下，剛準備離開，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他掀下，聽到張曉麗匯報：「莫總，楚小姐要見你。」

    陳剛看莫爾燁，莫爾燁朝他擺擺手，陳剛馬上捧起資料，走去打開了門。

    楚天瑜淡漠地看了一眼陳剛，揚手讓他關緊門，然後邁著標準的模特步子來到了莫爾燁的身邊，一隻白藕般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低頭看他的臉。

    「達令，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不是說好回來陪我的嗎？害我等了一夜，電話又打不通，這不，我不放心，現在過來看你。」

    手指開始滑入莫爾燁的脖頸，莫爾燁飛快地阻止了她的挑逗，陰沉著臉：「我現在要工作，如果想跟我一起吃飯，就去沙發上乖乖坐著。」

    「達令……」楚天瑜噘嘴。

    莫爾燁臉一繃，黑眸中的冷意讓楚天瑜馬上住了口，跟他多年相處下來，楚天瑜完全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別多話，要不然，他可以把她推出辦公室。

    乖乖地坐到沙發上，楚天瑜拿著一本雜誌在看，莫爾燁一會低頭翻資料，一會又看電腦，他的注意力好似都集中在工作上，對楚天瑜的存在視而不見。楚天瑜的心思卻一直在男人身上，她時不時掀眸看向那個冷峻的男人，在他臉上，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煩躁，還有隱隱的怒意。

    盯著他，楚天瑜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他，想起那天從法國回來，她躲在桌子底下與他親熱，臉不免紅了紅，又忽然想起那個「小女傭」，心也變得有些不安，她站起來，走到莫爾燁身邊，輕輕地說：「達令，你忙吧，我先回去。」

    「恩。」莫爾燁頭也未抬，更別說挽留了。

    楚天瑜走出辦公室，漂亮的臉蛋布上了一層落寞，張曉麗見她臉上失去了先前的明媚燦爛，不由得掩嘴一笑，心裡似乎平衡了不少……這莫總，不只是對她張曉麗無情啊。

    楚天瑜開著車來到經濟學院門口，坐在車上，她給莫依婷打了個電話，很快，莫依婷走出了學院，上了她的車。

    西餐廳里，楚天瑜點完餐，遞給莫依婷一杯飲料，然後問她：「今天見到你大哥的小女傭沒有啊？」

    莫依婷鼻子一哼，今天誰說到凌可馨，她就來氣：「沒有，她跟一個男生跑了。」

    「跑了？不讀書了嗎？」楚天瑜訝然。

    「不知道，我聯繫不上他們。」

    「你……」看到莫依婷的眼睛裡有怒火在蔓延，楚天瑜試探性地問，「那個男生不會是你喜歡的學長吧？所以，你傷心？」

    被戳中了心思，莫依婷低下頭，拿著吸管吸飲料。

    酒菜送上，楚天瑜與莫依婷邊吃邊聊，得知小女傭有心愛的男人，楚天瑜的擔心解除了，她又勸莫依婷：「你是莫家大小姐，要一個像你大哥這樣的男人也不難，慢慢找，別一棵樹上吊死。」

    「我只是不服，不甘心自己敗在那個狐狸精的手上。」

    「我可以見見她嗎？」

    「她是大哥的小女傭，你遲早會見到的。」

    「我今晚想見她。」

    ……

    晚上，音樂廳熱鬧非凡，許多排練的學生都聚在這兒，一個節目下去，另一個節目就跟上，大家排得非常用心，坐在台下觀看的同學有說有笑，一眼望去，花花綠綠，男男＃＃＃，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劉輝與任一菲坐在第二排，劉輝還在拔手機，任一菲拍拍他的肩膀：「別打了，都說他們會來的。」

    「可都七點了，他們還沒來啊。」

    「急什麼，又不是正式演出。」任一菲捧著一個大桶的爆米花，張嘴，扔了兩顆進去。

    劉輝伸手要到她桶里抓，任一菲側轉了身，不給他吃，劉輝扼住她肩膀就搶，結果「嘩」的一下，爆米花從桶里噴灑了出來，有幾顆落到了一個人的腳背上。

    「劉輝！」來人叫了一聲。

    劉輝抬頭，看到了臉色難看的莫依婷，他忙尷尬地摸了一下頭髮，訕訕地站了起來，與莫依婷來到一個暗角，劉輝不好意思地說：「聯繫上了，老大呆會就到。」

    「他去了哪裡？」莫依婷不高興地問。

    「他沒說。」

    「劉輝，你不是說賀曉嘯已經不喜歡凌可馨了嗎？為什麼他還要去纏她？」

    劉輝糾糾臉，有些苦惱地說：「我也不清楚啊，該說你們倆都那樣了……莫大小姐，是不是你太厲害了呀？你看凌可馨，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深得我們老大呵護呢。」

    「你說她可憐？」莫依婷啾鼻，滿臉的不屑。

    「我是說她的樣子。」

    「你沒見過她兇惡的樣子，她其實就是一隻母老虎！」莫依婷沒好氣地低嚷。

    「你見過？」

    「當然見過！」

    劉輝立刻想起有一天上午，因為她們幾個女生聯繫起來欺負凌可馨，終於把她給激怒，她為了任一菲的名聲，上前就給了莫依婷一巴掌。

    也許，這就被莫依婷定性為「母老虎」了吧？

    因為這件事，劉輝對凌可馨的看法又有了些轉變，覺得她還挺重情義的，為了朋友，她連莫大小姐也敢得罪。那天周末，他在體育館遇見了凌可馨，當晚就報告給了賀曉嘯，當時賀曉嘯的車子被砸，但聽完劉輝說了這件事之後，他明顯有些怔愣，表情也很複雜，劉輝想，可能就因為那一天的事，賀曉嘯的心又萌動了吧。

    半個多小時之後，賀曉嘯回到了學院，莫依婷站在路燈下，看著那輛銀灰色的車子慢慢倒進了停車位，但是，下來的卻是賀曉嘯一個人。

    「曉嘯！」莫依婷跑上去，眼裡有晶瑩的淚水在涌動，她感到委屈，癟著嘴，「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去纏她？她都說了，她不愛你，你去纏她，她會很煩！」

    賀曉嘯淡然一笑，似乎莫依婷所說的就是謊言，他不會相信，而事實是，他與凌可馨一天一夜相處下來，他肯定凌可馨喜歡自己，她不煩他！相反，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她的歡喜，她對他的依賴，還有渴望……這給了他信心！

    賀曉嘯同時相信，凌可馨是有苦衷的，依她的性子，她只會保護他而已，那天周末，她之所以逃避，是可能發現出了什麼，要不然，他的車子不會遭砸，她逃避他，是因為不想讓他受傷害！

    雖然凌可馨一直不肯說出那個「控制」她的男人是誰，或者曖昧的說，那個包養她的男人是誰，但他想，凌可馨真正喜歡的是他賀曉嘯。

    那麼，為了她，他要帶她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那個一直隱藏著她背後的男人！

    「她煩我，我也不想放棄！」賀曉嘯說完這一句，繞過了莫依婷。

    「站住！」莫依婷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