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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0:38:30 作者: 藪春
第20章
一牆之隔,兩個世界。
藺榆喬在演奏他的情書,莊時鈞在維護他的訂婚禮,卻不知隔著一堵牆,那多情的畫家已經將他敬重畏懼的大哥抵在了沙發上肆意撩撥。
莊攬洲被裴錯玉抵在沙發上也不掙扎,便坦然的往上面一坐,眉眼間波瀾不驚,頗有縱著對方放肆的一方氣度。
纏著珠串的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他淡笑著回道:「所以你為了回報他,就乾脆在他的訂婚禮上勾引他的大哥?」
這句話倒無苛責之意,完全就是調侃,畢竟他若是不想,那什麼樣的天仙美人也近不了他的身,裴錯玉能對他這般放肆完全是莊攬洲配合罷了。
面對男人的調侃,畫家也是半點不急反駁,他跪在對方腿間的沙發上,一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另一隻手遮住他的眼睛,然後開始細細描繪那張薄唇的弧度。
「你是莊時鈞的兄長,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大哥……家主……還是莊先生?」
他循循善誘的換了幾個稱謂,沙啞的嗓音帶著難言的曖昧繾綣,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在加重,他笑著說:「你瞧,這才叫勾引。」
壓著男人眼睛的手心被睫毛扎的有輕柔的酥癢,莊攬洲扣住他的手腕使他動彈不得,聲音仍舊平穩自若,「換個稱謂,我不喜歡與人分享,更不喜歡有人覬覦過屬於我的東西。」
「可大哥這種行為分明是在奪走屬於你弟弟的人。」裴錯玉說完以后里可能感覺到莊攬洲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他悶笑一聲,在惹惱對方之前從容的將對方拉回來,「好吧……攬洲……」
他放下自己的手與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眸對視著,讚嘆道:「每次看到這雙沉穩自若的眼睛,我都難以自控。」
莊攬洲仿佛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反問:「只是眼睛?」
「好吧,我承認。」
裴錯玉唇角逐漸翹起愉悅的弧度,坦然道:「是操控莊家掌舵人的情緒,讓高高在上的莊家主為我露出不一樣的色彩,這種征服感非比尋常。」
他伸手將一枚紫翡尾戒給對方戴上,而後在那抹曖昧的紅痣上輕輕一啄,笑道:「為我的冒犯賠罪。」
畫家看起來是如此的繾綣多情,卻又是如此的浪蕩輕佻,有著特殊意義的戒指在他的手中不過是調情的玩具,卻在一剎那間讓莊攬洲的眼神都出現了變化。
這個吻一觸即離,裴錯玉想起身,卻被莊攬洲抓住了手腕,男人的眼底一片暗沉,再也不復平日裡的清心寡欲。他的大手扣在畫家的後腦勺上穩穩一壓,裴錯玉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整個人被送到了男人的懷裡。
緊接著,是一個帶有侵略性的吻。
男人修長有力的骨節扣住他的一雙手,珠串纏了上去,一寸又一寸,那佛珠不知是什麼材質串起來的竟如此厲害,將人的雙手綁在一起根本無法掙脫。
莊攬洲的吻順著他的唇蔓延到下頜,而後是脖頸,最後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喉結上,那裡是男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惹得畫家身體敏感的一顫。
喉結上留下了一個曖昧的血痕。
畫家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剛欺負過一通似的,可能事實也的確如此。
「裴錯玉。」
莊攬洲的額頭抵在他的額上,呼吸交纏間,男人暗啞的嗓音帶著風暴凝聚的危險性,語氣卻仍舊冷靜的不急不緩,他說:
「我的理智若在,就應當儘快處理掉你,送出國也好,洗掉記憶也罷,免得你影響太多我的情緒。若是這樣的話,對你而言或許還是一條生路,畢竟你這人生性浪蕩,現在還能乖巧幾分,日後卻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離開了我,你還能過上從前那種自在的生活。」
他說的這些話,幾乎是完全看穿了裴錯玉這個人,將他的本性拆穿的淋漓盡致,唯一沒有看透的就是即便是現在,他懷裡的這個人也沒有很乖巧,一直在做出格的事,只是莊家主並不知道。
莊攬洲說完後頓了頓,語氣加重,沉聲道:「我給過你三次警告,你都沒有聽,我的理智也不會一直都在,更不想再放開你。比你讓你遠走逍遙快活,我更想將你困在我身邊,完全束縛在我的手裡,這樣我才能安心。」
裴錯玉從未被人如此奪走過主動權,頓時「嘶」了一聲,大美人看著冷冷淡淡,但關鍵時刻竟然這麼野。他不禁沒怕,反而更興奮了。
即便是到了這個份上,所有的情緒都在沸騰,莊攬洲仍舊可以顯得斯文而克制,讓人情不自禁想撕開最後一層防線,看他露出完全失控的表情。
與對方耳鬢廝磨間,他笑著低語:「那就讓我看看……攬洲,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不急,慢慢來。
*
裴錯玉與莊攬洲廝磨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宴會散場的時間,點到為止,地點不合適自然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裴錯玉看了一眼手錶,道:「我要回林城,明天還有工作。」
「讓薛緒送你。」莊攬洲眼看著畫家要拉開門,突然伸手,又將人拉了回來,他仍舊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淡然模樣,只是伸出手,將脖頸上戴的一串九眼天珠摘下來,戴在畫家的身上,緊接著,他低沉的嗓音緩緩念出一串藏語。
音譯複雜,裴錯玉愣了一下,沒聽懂。
「去吧。」莊攬洲並未解釋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