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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0:38:30 作者: 藪春
    「什麼?還動手了!」這個勁爆的消息,讓周遭一片譁然。拜小少爺的豬隊友所賜,關於他和裴錯玉那點破事在頃刻間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白曉落絕望的欲哭無淚,整個人如同無頭蒼蠅在外面打轉,卻完全不敢冒著得罪藺榆的風險強行破門。

    就在這時會場的工作人員終於趕到,彬彬有禮的將吃瓜群眾驅散,白曉落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一道雷厲風行的身影朝這邊快速走來,他嚇得臉色大變,「藺、藺大哥……」

    來人正是藺榆喬的大哥藺燕回。

    藺燕回直奔這邊而來,很顯然已經知道了會場中發生的事,他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白曉落一眼,從負責人手中拿走鑰匙擰開大門,粗暴的往前一推,霎時間裡面的畫面映入眾人眼前。

    藺榆喬正將人抵在牆邊上一副在作惡的模樣,而裴錯玉微側著臉頰神色還算平靜,只是他雪白手背上血跡斑斑分外刺眼,而地上碎裂一地的瓷片更是明晃晃的告訴眾人小少爺的惡性。

    藺榆喬被打擾到,轉過頭便是暴怒的大吼:「滾!都給老子滾遠點!」

    「榆喬,你還要胡鬧多久。」藺燕回的聲音沉入冰點。

    聽到藺燕回的聲音,小少爺的神色一滯,緊接著眉頭緊鎖:「大哥你怎麼來了……」

    藺燕回聲音沉沉,頗具威勢:「跟我回家,別再丟人現眼了,如果你不想配合,我可以讓人幫你。」

    藺榆喬回頭看了一眼大哥身後的保鏢們,他咬了咬牙,隨後冷哼一聲,轉頭拽住裴錯玉的衣領,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警告:「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不然饒不了你。」

    知道小少爺要面子,裴錯玉輕笑一聲,配合的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配合道:「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過小少爺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話,可以自己問問莊時鈞,求證一下結果。」

    從外界看來,就是他被欺負的分外溫順,完全不敢反駁作惡的小少爺,但只有藺榆喬自己知道,這個混蛋的笑容帶著多少揶揄。

    可惡……想起被對方攬在懷中的感覺,他也是這種遊刃有餘的笑意,藺榆喬瞬間感覺心臟一顫,慌張的將手縮了回去。

    緊接著,他還色厲內荏的瞪了裴錯玉一眼,倨傲的轉身就走。藺燕回禮貌的朝裴錯玉微微頷首,神色冷淡,卻是一句話也未講,便帶著弟弟離開了混亂的會場。

    白曉絡跟在身後跑出去,同時按了按口袋裡的手機,一條消息無聲無息的發出去:裴錯玉傷得不輕,藺榆喬鬧得很厲害。收信人莊五少。發完之後他的唇角得意的勾了勾,隨後一臉慌張的跟著跑出去,嘴裡還喊著「榆喬等等我啊……」。

    句鷂一直跟在藺燕回的身後,他疏散了人群,這才走進來面對裴錯玉,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手上狼狽的傷,帶著幾分憐憫的意味道:「裴先生,會場大堂醫療箱,我幫您包紮一下吧。」

    裴錯玉動了動手腕,只是被碎片劃傷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令人意外是西裝口袋上多了一個突兀的紀念品,紅寶石袖扣。

    應當是他和藺榆喬在混亂中抱在一起時,對方的袖扣不小心別在上面的,那妖冶的紅像是正在綻放的玫瑰花,一如它的主人那般奪目。

    他放進口袋,微微一笑從容的道:「小傷,不重要,倒是沒想到句秘書竟然會來接我。」

    句鷂:「莊總安排我來接你離開,這次你不會拒絕了吧。」

    面對這種譏諷的口吻裴錯玉完全無動於衷,知道所有人都誤會了,他也不打算解釋他和藺榆喬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點頭,道:「行,那就走吧。」

    莊時鈞的車就停在會場外,車牌號有三個九,句鷂拉開車門將人請上去,緊接著將一個手機遞過來:「是莊總的電話。」

    裴錯玉看了看手機頓時瞭然於心,他隨意的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中的袖扣,落落大方的態度調侃道:「看來我要感謝莊總的憐惜,要不然的話今天還不會走的這麼順利。」

    沒料到他的態度如此坦蕩自然,完全沒有想像中受了委屈的可憐模樣,電話那頭的莊時鈞沉默了一瞬,緩緩道:「如果你不是一意孤行非要鬧脾氣,本是不必受這種苦的。」

    裴錯玉幽幽的嘆氣:「沒辦法,我對三少情根深種,當然很難接受這種噩耗。」他這樣說著,唇含笑意,瓷白的指腹細細的把玩著紅寶石袖口,如同在描繪情人的眉眼。系統看在眼裡,暗道宿主的表情仿佛在說「這種苦我喜歡再多來點」。

    偏他嗓音溫柔極具有迷惑性,電話那頭的莊時鈞竟真以為對自己痴心一片的小情人改過自新了,聲音沉沉的道:「車上有我之前準備好的禮物,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座位的一角放著一份禮盒,裡面是一張額度很高的副卡和一份畫室的合同書。

    「你不是一直想有屬於自己的畫室嗎,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暫時不要再想其他事了,也不要再和無關的人聯繫。」他說。

    他的意思很明確,即便藺榆喬今天將他的心血燒掉也不允許他再去鬧,這筆錢就是封口費,莊時鈞在用這種方式直接將「情人」所有的情緒壓下去,免得節外生枝。

    同時,為了避免藺榆喬再鬧,他準備將裴錯玉放進自己的畫室里轉移出大眾視線,也就說這即是一份禮物,也是一份他必須接受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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