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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10:14:18 作者: 鵝子
    一家三口,還是那個醫院,還是西側三樓,我熟門熟路掛號、取號、候診。

    然後,丈母娘老丈人和那未來女婿就在診室完成了第一次見面。

    這是一次深入了解的會面,老丈人甚至脫下了褲子,被女婿用手指檢查了菊花。

    「內痔脫垂。」和我一樣。

    「建議手術。」女婿主刀。

    「明天可以。」爸爸保重。

    我在一旁偷笑的時候,王大夫不著痕跡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爸溫柔地說。

    「您可以選全麻和局麻,要是擔心手術疼,建議全麻。」

    什麼?當時你怎麼沒問我!

    「全麻!」「局麻!」爸媽同時開口。

    「我要全麻!又不是你做手術!」我爸衝著自己老婆抱怨起來。

    「行行行,大老爺們的還怕疼。」我媽嘟囔了兩句。

    就這樣,我爸也跟我一樣,躺在了小王大夫面前。

    別人家姑爺見老丈人都是酒桌上見真章,我家是直接屁股上。

    淦。

    第3章 抗痔戀愛筆記的超短番外

    開始了嗎?已經結束了。

    這說的就是我的戀愛。

    我那天終於鼓起勇氣向給我割痔瘡的小王大夫表白了,卻以失敗告終。

    那天是這樣的。

    「王大夫,特別感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術後剛才半個月,你不能喝酒。」

    「就一杯勇闖天涯,沒事的。」

    「你有事兒說事兒吧。」

    1

    「他拒絕了我...」

    「你表白了?!」

    「對...他說他想專心工作,目前不想談戀愛。」

    我字字血淚地給閨蜜發過去,回憶著昨晚被拒絕的情形。

    「我去,這麼嘚瑟?咱們下一個會更好!一個醫生,工作都不規律,有啥好找的!」

    「對!」

    閨蜜大概安慰了我一個小時,甚至給我推過來七八個男人的微信,讓我不要忘記森林的廣闊。

    我看那些個微信名,雌激素甚至都進一步下降了。

    什麼「莪の薏図」,「A 強哥 18xxxxxxxxxx」,好不容易有個正常的名字「Tom」,但地區寫了個「安道爾」。

    這都什麼少年天團。

    聊到最後,閨蜜問我,你是怎麼表白的。

    我就把我表白的方式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當時,我抑、揚、頓、挫地說完下面這些話,並且特別仔細地斷了句。

    「我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日常生活」

    「歡迎以後有事來找我,我肯定全力幫助你!」

    「你千萬不要客氣!」

    可小王大夫面無表情,對我這番激動人心的話一點反饋都沒有。

    三分鐘後。

    閨蜜發來了語音。

    「大傻*(消音)啊你!你敲字我都半天沒看出來,你還指望人家能聽出來?還整藏頭詩!我特麼拳頭都硬了……」

    「他是博士,我都說這麼明顯了,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人家只是博士,又不是青蓮居士,就吃個飯還得跟你對詩嗎?」

    「我……」

    2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本仙女還是憑藉著瑞麗的外形、優雅的談吐征服了小王大夫。

    當我爸得知給他主刀的就是我那位醫生+博士男朋友的時候,二老對我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拷問。

    我媽:「我覺得小王挺好的,學歷比你好,工作比你好,長得也比你好。」

    我爸:「還是我閨女最好。」

    我媽:「閨女啊,挑男人呢,還是要謹慎,你看看那些紋身的男孩子,我看就不行。」

    我爸:「小王有紋身嗎?」

    我:「沒有啊。」

    我媽:「可不要為了糊弄你媽說謊。」

    我:「我保證!真沒有!」

    我媽和我爸:「你怎麼知道的???」

    淦!

    留個言:肝不動了,姐妹們,就讓小王大夫成為你們記憶中鮮活的面容吧。

    第4章 嘴欠男女上線

    大學英語課,老師把我叫到了講台上,讓我做 Presentation。

    可惜,我沒準備。

    當我尷尬地回到座位,賤人同桌立馬想我發射出了一句友好問候。

    那語氣,那態度,聽了想怒吼,見了要動手。

    「喲,您這周末光忙著蹦迪了?」

    「滾!」

    這是我和我那嘴欠同桌的日常,不相愛,只相殺。

    不過當時的我根本不會想到,七年後我會跟他殺到同一張床上。

    1

    我是沈音音,在七年前的九月,我剛剛成為一名大學生。

    開學報導那天,我是一個人來的。

    老爸老媽秉承著「獨立自主」的教育觀念,直接把我扔在了航站樓前的即停即走車道上。

    當我頂著大太陽終於來到大學門前時,這裡已經擠得站不下人。

    大學可真大啊,人也可真多啊!

    更讓人絕望的是,我手裡還拎著表哥傾情奉獻的超大號行李箱,在人群中簡直寸步難行。

    就在我煩躁地往前挪動時,耳邊冷不丁傳來了六個字。

    「學妹一個人來?」

    嗯???

    這人在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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