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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9:13 作者: 酥心糖糖
    「你有了心上人就行了,眼裡哪裡還有我這個師傅。」燭淵臉上戴著口罩,但不難想像,他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了。

    沈燼霜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嘴角不斷上揚,討好地說:「怎麼會呢,墨夜寒是我喜歡的男人,而師傅是我敬重的男人,我有了喜歡的男人,並不妨礙我敬重師傅你啊。」

    看著她臉上那一抹妖嬈迷人的笑容,燭淵想罵她也罵不出口了,只能輕哼一聲說:「你真的不後悔嗎?」

    沈燼霜輕輕搖頭,臉上的神情很堅定:「師傅,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罵我蠢,但我可以很認真地回答你,我不後悔,而且我對墨夜寒很有信心,就算我不這樣做,他也不會背叛我愛上別的女人,絕對不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沒有聽過這句話嗎?」

    看著她一心一意地向著墨夜寒,燭淵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的無奈。

    「我當然聽說過了,但墨夜寒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她黏在一起,甚至還想把她的心和他的串在一起,他的愛這麼瘋狂,這麼病態,如果他能夠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那他肯定不是墨夜寒了。

    燭淵冷眼睨著她,拿起手套慢慢戴上,冷冷地說:「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確定了?」

    沈燼霜看著他,妖嬈撩人的美眸里,沒有半點猶豫,語氣堅定地說:「師傅,來吧,我不後悔。」只要能讓墨夜寒活得久一些,她願意做出任何犧牲。

    「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燭淵的視線落在墨夜寒的身上,如果他以後膽敢有負霜兒,他一定讓他這輩子雞犬不寧,不得好死。

    沈燼霜輕輕轉過頭來看著昏迷中的男人,她輕輕伸出手,撫摸著他精緻矜貴的俊臉,從今天開始,他們的命就徹底交集在一起了,她看著他,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手從他的臉上慢慢地滑下。

    手術室裡面的手術開始進行了,在外面,阮女士正靠在墨淨衍的身上閉著眼睛休息,她本來只是打算閉眼淺眠一下,沒想到太累,竟然睡著了,而且還做噩夢了。

    她夢見在手術室里,到處都是血,墨夜寒抱著一身都是血的沈燼霜,蒼白的臉上瀰漫著濃烈的悲哀和怨恨,她走過去,震驚地問:「兒子,這是怎麼回事,霜霜怎麼了?」

    雙眼呆滯,甚至有點空洞的墨夜寒,慢慢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充斥著病態蒼白的俊臉,布滿了怨恨和不甘,低啞的嗓音更是冷得讓人發顫:「她死了,我的霜霜死了,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為什麼?」

    她看著他們,嚇得心都快從心口裡跳出來了,驚愕地問:「你說……霜霜死了……這怎麼可能……她向我保證……她會沒事的……不可能……她說過的……她一定會和你一起平安走出手術室的……霜霜……」

    她的眼眶一下子泛紅了,淚水在眼睛裡閃動著,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墨夜寒冰冷的眸光有些兇狠地盯著她,充滿仇恨地問:「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

    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滑下,她難過,心疼地說:「我有阻止她的,我不想讓她以命來換你的命,但我阻止不了她,她一定要救你……」

    她跟她說過,如果要用她的命來換她兒子的命,她是不贊同的,但她向她保證了,他們都會沒事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是殺人兇手,你殺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就要你給她陪葬……」

    墨夜寒帶著殺氣的凌厲眸光死死盯著她,突然從身上抽出了一把槍,對著她的心口,砰地一聲就開槍了,半點都沒有猶豫。

    看著那子彈向著自己的心口飛來,她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啊……」

    跟著咚的一聲,腦袋傳來了一陣劇痛,跟著耳邊響起一把悶哼的抽氣聲,她驀地睜大眼睛,驚叫著說,「兒子,不要啊……」

    「初初,你怎麼了?」下巴被某人的頭狠狠撞了一下的墨淨衍,見她突然驚叫,趕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焦急擔憂地問。

    「乖乖……」阮女士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老公,伸手捂著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的心臟,她驀地抓住他的衣服,焦急地問,「老公,他們怎麼樣了,我們的兒子和霜霜,他們出來了嗎?」

    「你冷靜點,別緊張,這換血是個大手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了,手術燈還沒有滅,你一頭都是冷汗,你到底怎麼了?」

    墨淨衍趕緊拿出紙巾,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皺眉關心地問。

    「還沒完……幸好……還沒有完……」想到夢裡的情景,阮女士背脊都在冒汗了,她伸手拍著心口,吞了一口唾液,心有餘悸地說,「我剛才做噩夢了,我夢見霜霜一身都是血,兒子抱著她,說我害死她,他要殺了我給她報仇,這夢境太真實了,他拔槍要殺我……」這夢也太可怕了吧。

    墨淨衍把她額頭上的冷汗擦乾淨,見她又冒了出來,嘴角微抽:「初初,你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噩夢,他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他怎麼敢對你不敬,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兒子有多涼薄,你不知道嗎?」阮女士怕怕地說,真怕噩夢成真,那真是人間慘劇。

    「你別胡思亂想,兒子是涼薄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對自己母親不敬。更何況,做夢跟現實往往是相反的,你做了這麼個噩夢,說不定就是提示我們,兒子和霜霜都能平安,他們不會有事的。」墨淨衍繼續幫她擦著流不完的冷汗,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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