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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9:13 作者: 酥心糖糖
    她沒有眼花吧,裡面既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裡面就是一箱看起來已經被翻爛的書,而且還是醫書,一箱都是。

    沈燼霜傻眼了,她以為的傳家之寶呢,就是這些殘舊的醫書?

    「寒兒說你的醫術了得,對毒物也有一些了解,你對他中的毒有一些把握,這些書都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的,我希望能夠找到解藥,能夠解除他體內的毒,但這麼多年來,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還是沒用,我覺得,我不是能幫他解毒的有緣人。」阮女士用滿懷希望的眼神看著她。

    沈燼霜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所以,你覺得我就是他的有緣人?」

    阮女士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有些難過地嘆息一聲說:「他的命不長了,如果你們兩人註定有緣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沈燼霜往前面看去,墨夜寒出來了,他本來就蒼白的俊臉,更顯得透明似的,仿佛風一吹,他就會幻化成泡沫,在她的面前灰飛煙滅,她的心驀地像被針蟄了一下,有些痛,她嗓音嘶啞地說:「婆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他身上的毒解了。」

    「我兒子的命就交給你了。」阮女士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了,我走了,我會通知墨家,在這段時間裡,不許任何姓墨的人來這裡,你就放心在這裡研究吧。」

    阮女士說完,看了墨夜寒一眼,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邁開腳步走了。

    墨夜寒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皺,她臨走前對他笑得這麼詭異,是什麼意思,是在慶祝她終於可以把他這個累贅丟給別人?

    他確定,他的母上大人現在的心情是真的好,他聽見她一邊走出去一邊哼歌了。

    嗯,他可以確定,他一定不是親生的!

    沈燼霜讓人把箱子裡面的書搬出來,發現裡面不只是有醫書,還有一些毒經,看這些殘舊的書,阮女士恐怕翻了不下百遍,為了這個兒子,她沒少操心啊。

    她伸手拿起一本,大致看了一下,臉上漸漸露出了訝異的神情,她立即去翻其他書,臉上的神情更詭異了。

    「霜霜,這些書有什麼問題嗎?」墨夜寒見她的臉色突然變了,立即快步走過來,關心地問。

    「這些醫書很多都是大祭司編寫的。」沈燼霜翻閱著其中的一本書,驚訝地說,「有一些書本裡面的內容,我師傅教過我,特別是這裡的針灸法,跟師傅教我的一模一樣……」她伸手指著書本裡面的一頁。

    墨夜寒眼眉一挑,驚訝地問:「然後呢?」

    「我有對比過師傅教我的針灸辦法,跟外面的醫師是不一樣的。」沈燼霜繼續翻看著書本,說,「這裡的解毒辦法也是……」

    墨夜寒嘴角微抽說:「霜霜,你的師傅該不會是我們墨城裡的人吧。」

    沈燼霜皺著眉頭說:「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覺得,我師傅跟墨城一定是有淵源的,他知道我跟你回家,他顯得很不高興。」

    墨夜寒輕哼一聲說:「你師傅對我有偏見。」莫名其妙就針對他,如果他不是霜霜的師傅,他早就殺了他,那還能讓他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得瑟。

    沈燼霜微微聳肩說:「也許吧。」她師傅對他有偏見,那是真的,她沒有辦法為他洗,「我以前就覺得我師傅能解你身上的毒,現在知道他跟墨城有關係,我覺得他一定可以解。」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告訴她辦法呢?

    「霜霜,你會不會聽你師傅的話,不跟我在一起了?」墨夜寒握住她的手,有些緊張了。

    沈燼霜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墨夜寒,你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嗎,如果我是這麼聽話的人,我早就聽師傅的話,一腳把你踢了,我怎麼還會跟著你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現在是越來越多的謎團困擾著她了,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儘快把他身上的毒解開。

    他就一個霜霜,如果她有什麼事,那他怎麼辦,他當然要緊張一點啊,墨夜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別人。

    「好了,我先看一下書,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沈燼霜在沙發坐下來,讓女傭把書都搬到自己的身邊放著。

    「如果光看書能解決問題,阮女士就不會這麼多年了,還束手無策。」墨夜寒涼涼地澆了她一桶冷水。

    「現在也只能把你死馬當活馬醫,你要相信我。」她可是得到了她師傅的真傳,在外面,她幫不少大佬解決了疾病問題,她就不相信她不能把他治好,她不能砸了自己妙手回春的招牌。

    墨夜寒冷眼睨著她:「霜霜,你把我當成死馬?」

    「你都快死了,不是死馬是什麼?」沈燼霜瞪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書,「你不吵著我還有機會當活馬。」

    墨夜寒瞬間心塞了,他現在在霜霜的心裡,就是一隻半死不活的馬。

    沈燼霜靠在沙發上看著醫書,越看越覺得驚奇,這醫書裡面的知識點,她都學過,而且她還學的比這書裡面的描述更為詳細,這些書裡面說記載的醫術,大多數都是總結。

    這麼說來,她師傅應該比大祭司懂得更多,她的心驀地顫了一下。

    她師傅的樣貌,跟她當年認識他的時候是一樣的,半點都沒有改變,歲月從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半點痕跡,她不是沒有好奇過師傅的來歷,但是每次她問起,他都會變得很兇,有時候被她煩到了,他甚至凶起來,會打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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